風口對於地下樓蘭來說,就像鄉下宅院的大門,可以從這兒登堂入室。
無論摺扇大門遮掩的有多嚴實,但只要被外界的某些人鎖定具體位置後,隨時都可以用現代化武器,暴力破壞它。
所以爲了地下樓蘭十數萬國民的安全,莫邪徵東必須毀掉它。
只要長達數百米的隧道被炸燬,那些人要想再入侵樓蘭,除非使用大型挖掘機械,耗時至少數月才能順着塌陷的隧道,找到通往樓蘭的路。
可在華夏早就決定絕不會破壞、干擾這個世外桃源後,又有誰敢光明正大的動用大型挖掘機械,來這兒尋寶?
風口已經存在了近兩千年,是數萬地下樓蘭人民辛苦努力多年的結晶,現在卻要被迫毀掉,關閉,就是爲了救一個陳果果。
爲了救一個陳果果,就把老祖宗傳下來的財富、文明毀掉,這對莫邪徵東的來說,無疑是一種痛苦。
但她卻必須這樣做,別無選擇。
高飛很清楚她此時心裏的感受,在她轉身前行時,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
就在他們倆人身後的隧道內,還有數十名樓蘭護衛。
莫邪徵東在地下樓蘭,那絕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絕大部分樓蘭子民,都沒有見過她的真面目,卻知道她是不可戰勝的,神聖不可侵犯的,必須得仰視的--可沒有誰會想到,有一天她會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一個男人輕輕環住了腰肢。
啊,我們沒有看錯吧?
偉大的女王殿下的小蠻腰,竟然會被駙馬給摟住了!
這、這怎麼可能呢?
大家絕不敢‘正大光明’的看莫邪徵東,但毫無疑問的是,肯定有人在用眼角餘光偷看,也肯定很震驚,全然忘記了駙馬是個什麼概念了:人家都把女王殿下的肚子給搞大了,當衆摟摟她的小蠻腰,那又算得了什麼呀?
真是少見多怪!
高先生眼角餘光看出去,發現那些護衛一個個都呆若木雞的樣子後,心中覺得很好笑,但更多的卻是得意。
男人就這德性,在衆多同性面前獲得讓他們仰視的美女垂青後,就像得到了整個世界那樣飄飄然,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這真是一種很不錯的感覺。
高飛倒是得意洋洋了,可莫邪徵東卻被他忽然做出的親暱動作,給弄得全身神經猛地繃緊,本能的就要振臂把他給推開。
只是她的胳膊還沒有擡起來,高飛攬着她腰肢的右手微微一緊,嘴巴飛快的湊到她耳邊‘吐氣若蘭’般的低語道:“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彰顯了男人的霸氣,能讓女人徒增一種安全感。
哪怕這個女人,是樓蘭子民心目中神聖不可侵犯的莫邪徵東。
當然了,前提是說這四個字的男人,必須得是高飛。
如果換做別的男人,估計四個字剛說完,就得被閻王爺請去喝茶了。
聽高飛說出這幾個字後,莫邪徵東呆愣瞬間,螓首慢慢歪倒在了高飛肩膀上。
高飛說的沒錯,她是他的。
她是他的女王,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心尖兒,是他最大的靠山等等,無論她是他的什麼,這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是她未來孩子的親爹。
更何況,莫邪徵東也很享受被高飛在人前摟着小蠻腰的感覺。
無論莫邪徵東有多強大,可她終究是個女人,需要男人來呵護的女人。
聽到莫邪徵東走路時竟然發出了明顯的喘、息聲後,高飛就知道她現在真的很緊張,或者說是很激動,心裏在感覺好笑的同時,也有些自責。
他不希望莫邪徵東太強大了。
因爲天底下所有強大的女人,都是被生活等外來因素給逼出來的。
就像是現在的沈銀冰,如果沒有經歷那麼多的挫折,跟磨難,她怎麼可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在寶島製造106兇殺大案,死了那麼多人眉頭都不一定會皺一下,別忘了就在幾年前,那可是個任性的小富二代,跋扈,自大自戀卻又有着女孩子該有的善良,跟膽小。
女人之所以強大,那是因爲男人不行。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女人強大了,就是男人的恥辱。
女人,這種世間最難琢磨,最反覆無常的生靈,不該像溫室中的花兒那樣,招搖嫵媚的綻放,向整個世界展現她的無邊魅力,讓男人們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永遠都不會遭到一點點的暴風雨嗎?
任何一個能力強大的女人,其實都有一顆孤獨寂寞的心,比最普通的女孩子,也都特別希望被男人用心的所呵護。
高飛希望他能呵護她。
最起碼,他能讓莫邪徵東有這種被呵護的感覺,哪怕是一點點,這對她來說也會有着相當大的作用,她得幸福的回味好多天,哪怕是高先生現在忽然死翹翹了,她在百年後老的沒了牙時,
也會眼神發光的,對繞膝的孫子們說:想當年,你爺爺那個短命鬼,守着那麼多人,就敢摟着我的小蠻腰,真是丟死人了……
事實上,莫邪徵東此時也真有了這種感覺,就像虛榮心極強的高先生那樣,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這條隧道一輩子都走不完。
慢慢的,她身上一點點的力氣也沒有了。
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骨頭那樣,全憑高先生右手託着,呼吸也變得更加急促起來。
高飛停步,彎腰伸出左手,從莫邪徵東雙膝間抄過,稍微用力,就把她攔腰抱在了懷中。
很自然的,莫邪徵東雙手就摟住了他的脖子,螓首伏在他懷中,傾聽到了他有力的心跳。
這一刻,莫邪徵東徹底變成了水一樣的女人,溫柔的就像一隻波斯小貓咪,被面具所遮掩的眉梢眼角,都蕩起了迷人的風情,一雙眸子就像迷霧後面的那兩顆最亮的星。
她品嚐到了愛情的滋味。
真正的愛情,男人跟女人那種直教人生死相許的感覺。
這是她從沒有過的幸福,哪怕在這一刻忽然死去,她也心滿意足--儘管早在此前,她就已經跟高先生髮生了最直接的關係,相互摟抱着像蛇兒那樣糾纏,合爲一體,卻也沒得到當前的感覺。
莫邪徵東現在已經全然忘記了,隧道中到處都是躬身站在隧道兩側的手下,她只是微微仰起下巴,癡癡的望着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