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空很藍,陽光明媚,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從大樹上傳來,隱隱能聽到汽車喇叭的聲響,還有狗叫,孩子的哭聲。
這所有的一切組合起來,就是幸福生活。
正如沈銀冰所說的那樣,方家村能有今天,是最讓高飛自豪的事。
假如他真出現什麼差錯,那麼這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方大爺也曾經這樣說過。
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實話,畢竟方家村崛起的時間,太短了,壓根沒有形成自己的文化底蘊(商業文化)。
很大程度上,都是依賴天涯集團,依賴高飛自己的人脈。
高飛一旦出事,方家村這棟高樓,就會隨着他的消失而崩塌。
沈銀冰張嘴,深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現在我敢肯定的說,何秀城追求廖水粉,這本來就是那個黑袍,要打擊你的計劃之一。他們,肯定已經知道你跟廖水粉是什麼關係了。”
沈銀冰轉身看着高飛,雙手抱着膀子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在聽到何秀城要強迫廖水粉嫁給他,心裏也會亂。可你只要一亂,他們的機會就來了。”
黑袍要幹掉高飛,他已經不耐煩再躲在幕後耍什麼陰謀詭計了。
這一點,在他出現在白雲觀,在殘忍殺害杜道長後卻沒有即使離開,而是等待高飛、楚揚倆趕去,就能看得出來。
他終於忍不住從幕後跳了出來,那都是因爲老杜說出了太多的事情。
再加上荊紅命他們,經過多年的追查後,也找到了很多線索,從而基本能確定流波山,就像亞特蘭蒂斯那樣,跟西方安歸教有着很直接的關係。
這樣一來,就有了明確的打擊目標。
裝神弄鬼的假象一旦被拆穿後,黑袍也就只能跳出來赤膊上陣了。
只是他沒想到,高飛倆人太狡猾,不但沒有藉着白雲觀的八卦陣幹掉他們,反而被唐鵬砸斷了一隻手掌,遭受了重創。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白雲觀的失敗,對於黑袍來說絕對是最大的羞辱。
像他這種超級有本事的人,遭受羞辱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礙於他剛受傷等原因,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高飛回到冀南,躲在了方家村內。
本來,高飛還擔心會連累方家村的,但在鐵血三連入駐後,這份擔心就消失了。
黑袍等黑暗勢力就算再牛比,可他一旦從幕後跳出來,無論他有多麼的牛比,勢力有多麼的大,能大得過一個國家嗎?
鐵血三連入駐方家村,只是在明面上的。
但無論是高飛,還是黑袍,都相信現在客流量很大的方家村內,隱藏着好多特工。
方家村,就像一張張開的,看不見的大網,已經悄悄的張開了,靜候獵物的到來。
更像一個烏龜殼--只要高飛躲在裏面不出來,黑袍他們就動不了他,最起碼在一年內,他們不敢擅自進入方家村。
方家村是高飛的家,一個人在家裏無論呆多少年,都是很正常的。
可黑袍不敢等,畢竟楚揚、唐鵬他們,在國家相關部門的支持下,正在一步步的掀開他們最後的保護衣。
必須得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高飛這個被很多人寄予厚望的傢伙,引出方家村,抓住機會給予他最爲致命的打擊。
哪怕高飛明明看出這是個圈套,他也許會忍不住的跳進去。
人活在這個世界山,總得做一些不可爲的事。
沈銀冰卻不希望高飛去做。
理由很簡單:繁華的方家村是一點,她是高飛的正牌老婆,更是最重要的。
一個男人就算是再不負責任,也不能置數千上萬人的幸福、自己老婆的尊嚴而不顧,去拯救一個女人。
當然了,高飛也做過這種事,爲了一個解紅顏,他就敢跟一九七三叫板。
可廖水粉是解紅顏嗎?
不是。
解紅顏是高飛的女人,全世界都知道。
廖水粉跟高飛的關係,只有少數人知道,而且看樣子,廖總壓根沒有給高先生當姨太的覺悟,所以她跟解紅顏起對高飛的重要性相比,沒有任何可比性。
更何況,當初高飛要對付的是一九七三。
一九七三再怎麼狂妄,在方大爺這種老資本面前,也只有乖乖行禮的份上。
那麼現在呢?
如果方大爺再戴上勳章去阻止黑袍的話,那就是一個悲慘的笑話了。
綜上所述,高飛絕不能爲了一個廖水粉,就不顧他自己的安危,繼而影響到數千上萬人。
“廖水粉要嫁給何秀城這件事,你必須得忘掉。”
沈銀冰詳細給高飛分析了一下其中的利害關係後,關上窗戶走到炕前,拿起了手機,毫不客氣的說:“從今天開始,將由我來替你掌管手機,任何人要聯繫你,都必須得獲得我的許可。”
高飛嘴角接連抽了好幾下,強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我就是魚鉤上的魚餌,什麼都不要做,只需傻傻的等就是了。”
“你說對了,你就是一個魚餌。”
沈銀冰嫣然一笑:“更是一個震家之寶。有你在,我們的小家,方家村的大家就在。”
“我第一次覺得,我還有這樣重要的價值。”
高飛苦笑了一聲,走向了洗手間。
越是冷的天,只要天晴的好,太陽也就越好,尤其是中午時分,甚至還讓修剪花木的高喵喵,額頭冒出了細汗。
沈銀冰最先出來,也沒喫飯,就帶着高翠倆人去後山小山包上曬太陽去了。
她在經過高喵喵身邊時,後者本能的彎腰低聲問好。
沈銀冰好像沒聽到,看都沒看她一眼,就扭着風情萬種的小身段走了。
眼角餘光盯着她走出大門後,高喵喵心中才惡意的想:這是被高飛餵飽了,故意在我跟前顯擺呢,真實低俗,不知道‘丟人’兩個字是怎麼寫呢!
“你是不是覺得現在過的很壓抑?”
高飛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啊,沒、我沒感覺出有什麼壓抑的。”
高喵喵連忙轉身,陪着笑臉說:“其實我對當前的生活很滿意,平靜,平淡,平凡,每天只給老闆你們做飯,洗衣服,就能換來我以前最想要的生活,我已經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