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喵客信條 >第630節:鍾爲誰而嗚Ⅰ
    當白光再次散去,瑪索發現自己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前臺下的衆人,還有衆人與自己之前面對而坐的兩隊人,貓崽扭頭看了一眼,發覺悠久穿着法官的長袍。

    好吧,看起來自己這隻貓崽書記官還真是做定了呢。

    想到這兒,瑪索就看到悠久也望向了自己,那滾動的眼珠子似乎在說這是什麼情況。

    “我們這是在法院上呢,法官閣下。”瑪索一邊說,一邊將注意力投到臺下:“各位,還傻坐在幹什麼,難道你們要讓我們的法官先生坐在這兒等你們結束沉默嗎?”

    “當然,我們無意怠慢法官閣下與書記官閣下,現在請帶第一位犯人入場。”所坐的桌面牌子上與臉上都寫有‘公訴人’字樣的年輕人扭頭大聲說道。

    於是下一秒,法庭的大門被推開,貓崽看着一個大地精被兩隻大貓給拖了進來,前者雖然魁梧,但是比起大貓人來說,卻有些不夠看了。

    “這傢伙犯了什麼罪。”瑪索翻了翻桌上的卷宗,很熟練的把嘴皮子的工作交給了下面的各位。

    “殺害無辜平民的大盜,我們抓住他的時候,已經有至少十三個無辜的平民與旅行者死在他的手上!要不是有些傻子,這種垃圾早就已經被掛在路邊風乾了。”

    “閣下!你這話與本案無關吧!”坐在這位年輕人對面的中年人抹了抹自己的大光頭:“說起來,你們抓住他的時候,有從他的巢穴或附近找到死去的村屍和旅行者的遺物嗎。”

    “怎麼可能,這些傢伙殺死了無辜者之後會把受害者連皮帶骨的吞乾淨!”“法官閣下,訴方說沒有從我的代理人的家中搜到過任何關於死者的遺物。”

    “可是那附近就只有它這麼一個大地精和它手底下的暴徒們!除此之外最大的野生動物就是一隻猞猁!”年輕人瞪圓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中年人:“你覺得那些旅行者和平民是被一隻大一點的貓給殺死的嗎?!”

    “當然,我從來不這麼覺得,只不過你不覺得如此下定論是不是太武斷了?法官閣下,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放過任何犯罪份子,也不應該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大地精也是有活下去的權力的。”

    悠久搖了搖頭,一道光環自姑娘兒的腳下擴散開:“這傢伙叫什麼名字。”

    “奴爾克,小大人。”大地精有些緊張的回答道。

    “回答我一個問題,那些平民和旅行者是不是你殺的。”悠久說到這兒,用左手託着自己的下肥。

    大地精看了看左右,然後搖了搖頭,然後他就被標上了紅色的虛影。

    在偵測謊言面前撒謊,哎唷,這地精還真是不管個大個小,說話都是不帶腦,總是天真的以爲說的謊就能夠脫罪。

    面對如此恬不知恥的地精,瑪索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而悠久對着大地精身邊的大貓人衛士揮了揮手:“衛士把這位送走,哪個絞架有空就把它吊死在那兒,讓市民們看看這個兇手的窮途末路與死前的醜態。”

    “是的!閣下!”大貓人衛士歡天喜地的拖着這個絞架上的裝飾品離開,中年人扭頭看着悠久:“法官閣下!您甚至都沒有問第二句!也許這其中另有隱情!”

    “我不管這件事情上這個大地精到底是在想什麼或是想要做什麼,既然殺了人了,就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每一個生物都要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那種又想出來混,又想不用還的,很抱歉,我是絕對不會讓它活在這個世界上……那怕只是多活一秒也不行,還有什麼問題嗎,兩位。”

    “您真是睿智。”年輕的公訴人很顯然非常的開心。

    而中年人癟了癟嘴,也算是承認了悠久的判決:“您的意志。”

    瑪索這個時候已經迫不及待的看到了那個倒黴傢伙之後的又一個倒黴蛋了——說真的,悠久這脾氣真的是太對瑪索的口味了,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做什麼事得什麼因,做什麼事得什麼果,那種做了惡事的傢伙如果以爲自己裝裝可憐來點什麼慘絕人寰的往事就可以成功洗白……抱歉,這種惡棍連上天堂獲得那些受害者的原諒的資格都沒有,他只配下地獄,如果他一時半會下不去,貓崽會不介意自己會親手在這種惡棍的身後推一把,因此染上血污也沒關係。

    用罪人之血洗手,可是一個小貓人可以獲得的最高的榮耀。

    畢竟,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如果對惡棍的報應不能及時到達終點,貓崽也好,小個子也好,大個子也好,總會有人幫報應一把,讓報應得償所願。

    想到這兒,貓崽從悠久身上收回注意力,轉而看向臺下的雙方人馬:“接下來是哪一位了。”

    “喬克·細腰,一個半身人,我們在集市上找到了他的時候,這傢伙的口袋裏有七個錢包,從貴族時下最流行的鱷魚皮錢袋到平民使用的布錢包,閣下,我不覺得半身人會有什麼關於‘放着錢的錢包’的良好收集愛好。”年輕的公訴人對着由一隻大貓一手提着的藤條牢籠裏的半身人向在場的衆人介紹道:“而且,這應該不是您第一次來這兒了吧,喬克先生。”

    “該死的,那些錢包都是慷慨的市民先生與貴族老爺送給我的!”半身人似乎還在嘴硬。

    “爲什麼他們要把錢連同錢包一起送給你呢。”公訴人的對手,大光頭中年人微笑着問道。

    “喬克的妹妹得了重病,要很多很多錢!”半身人癟着嘴說道。

    “你的妹妹得了重病,於是慷慨的市民先生與貴族老爺紛紛慷慨解囊?你有不有問過那些錢包的主人啊!”年輕人站了起來,看着法官高臺的他指向那個半身人,慷慨激昂的公訴人如此說道,“法官閣下!這樣的慣偷,按照律法是必須砍去慣用手的!”

    “公訴人,你對正義的渴望我都看在眼裏,但是在我下達判決之前,我想問一問這個半身人。”悠久說完扭頭看向半身人:“喬克,你的妹妹生了什麼病。”

    “我的妹妹從去年開始就一直犯病,全身無力,神殿的大人說這是無力症,如果不能及時並持續的使用治癒藥劑,患者最終會因爲無法呼吸而死!”籠中的半身人說到這裏捂住了臉,語不成聲哽咽着:“我不想我的妹妹死,她是家中幼子,我帶着她出門的時候……母親說一定要照顧好她!”

    “法官閣下,看看這個半身人,他的本性也不是做惡之人,只是藥劑太過昂貴……”“辯護人,我已經知道了,但是雖然事出有因,可是偷盜之事畢竟存在,我在此判決,喬克免於斷手之刑,但必須進入輕罪勞動營工作,直到他還清所有盜竊金額與相應利息,在此期間,草原精靈商會將與半身人公會聯絡,爲喬克的妹妹爭取治療費用,但這些費用也將會被計算在竊金額中,並需要支付相應利息……”說到這裏,悠久看向喬克:“你是否覺得我的這份判決有何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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