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朕即國家 >第8章 輔朕爲仁明之主
    ♂nbsp; 回到慈慶宮,司禮監的掌印盧受、秉筆劉克敬、魏學顏、寫字奉御劉若愚,御馬監李實和文書房紀綸等一幫太監就已經恭候多時了。

    太監在此時不是貶義色彩,而是職務名稱,如同後世某部長、司長。‘太’本意有高大之意,如掌宗廟禮儀的太常寺,掌牧馬之政令的太僕寺,都以太命名。在皇宮,閹人也有森嚴的等級,地位最高的才被稱爲太監,往下分別是少監、監丞、奉御、長隨、典簿、當差、火者。受閹入宮如無特殊,都稱爲‘火者’,所以又以火者泛指宦官。

    葉響看着這些沒有一個小於40歲的宦官跪在下面第一次行參見禮時,發現其中職位最尊的盧受已經是70多的老人了,行動已經有些遲緩,葉響趕緊讓他們起身,心裏有些不忍,他想到大用閹人或許就是專制皇權讓後人詬病的原因之一吧。

    “殿下,奴臣等來遲了。”盧受先是客套一番,然後把衆人逐一介紹、寒暄。

    之後,葉響想到近侍,就想到陪崇禎殉國的王承恩,不知道時下他在處,便問盧受,“盧掌印,宮內是不是有個人叫王承恩的?能讓其做我長隨嗎?”

    王承恩,葉響來此第一個想要提拔的人,不僅是因爲他對朱由檢和大明的忠,更是敢於殉國的勇氣。這樣本性忠勇之人誰又不喜歡放在身邊呢?

    “王承恩?奴臣記得錦衣衛有一名千戶、盔甲廠掌印和克敬私臣都叫此名,不知殿下要哪一個?”

    宦官進宮大多會改名,多取忠、良、臣、輔之類,除了姓朱必須改爲褚姓之外,其他基本沒有嚴格限制,所以,有同名的也就不意外了。

    錦衣衛是正常人,首先排除,葉響便問後兩人大致年齡,盔甲廠的已經60多,劉克敬名下的只有40多,參照原來的歷史推斷,那陪崇禎上煤山的便一定是劉克敬名下的王承恩了。

    葉響便張口要人,依着後世的習慣,覺得直呼其名似乎不敬,便對劉克敬問道,“不知道劉公公願不願意割愛啊?”

    劉克敬趕緊上前躬身說道,“奴臣惶恐,殿下稱呼奴臣的本名即可,殿下對承恩青眼有加,是他幾世修來的福分,奴臣豈敢阻他前程。奴臣先在這裏代其謝過殿下的賞識,晚些時候,奴臣就讓他到慈慶宮待命。”

    “那就就拜託了。”讓其免禮,又想到剛在乾清宮鄭貴妃的舉動,葉響走到御馬監李實跟前,對他說道,“李公公,除錦衣衛外,親軍其他指揮使今天就先不逐一見了,還煩請你跑一趟,把我的意思告訴他們,讓各衛指揮使務必恪盡職守,嚴守宮禁,待諸事理順當我再見他們。”

    李實老老實實的躬身回答到,“殿下言重了,奴臣定將殿下令旨逐一傳達到。”

    葉響點點頭,又對紀綸吩咐道,“從明天起,通政司和會極門收到的奏本就直接送到慈慶宮吧,盧掌印和諸位秉筆也先在這邊辦差,等姨娘從乾清宮搬離之後再回去。”

    這本就是題中應有之意,衆人當然不會反對,便一直躬身稱,“謹遵殿下令旨。”

    然後按着王安之前的教導,此時稱呼朱常洛應給叫皇考,便繼續說道,“皇考賓天,治喪還要勞煩各位多用心,政務方面也要仰仗各位的全力輔佐。另外,我年紀太小,遇事難免有顧慮不周的地方,爲免釀成大錯,各位也要及時提點,我再這裏先謝過各位了。”

    說罷,葉響先給各位行了一個禮,算是拜師,衆人忙回禮,自然又是一番客套,然後葉響留下王安,讓衆人各行離去辦差,不提。

    葉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疏忽,便問王安的意見:“伴伴,剛纔我的處置妥當嗎?”

    “殿下處事老練遠超同齡人,只是奴臣有一事不明?殿下爲何現在不見親軍呢?他們可肩負皇城安危重擔,殿下應該加以優撫纔是。”

    葉響微微一笑,本着查漏補缺的原則對王安仔細講解起來,“我是這樣考慮的,其一,這些親軍將領具是皇祖和皇考簡拔任用的,應該可信,而且他們互不統屬,互爲掣肘,若無人居中統一調度便難以成事;其二,他們久居大內,家眷亦在京師,好日子過久了,戰鬥力恐怕早已無存,讓他們守城門擺出皇家威儀尚可,要舉兵造反斷無可能。其三,皇考賓天事發突然,此時正是他們要賣力表現的時候,我越冷落他們越惶恐,更不會亂來。伴伴,你覺得我的想法對嗎?”

    “殿下,要是就有人受人指使欲趁機做亂呢?”

    葉響能如此淡定面對,全然是因爲他知道結果而事後諸葛亮,既然原來歷史中朱由校能順利登基,那就說明西李等人根本沒有武裝力量,只是企圖挾天子以令諸侯、奇貨可居而已。她們連原來的朱由校都控制不住,就更別想挾制自己這個穿越者了,於是葉響笑着說道,“時下之患唯有鄭貴妃和西李,可是她們沒有那個實力。要有,恐怕皇考也不會這麼容易順利繼位了。”

    “那殿下何不派人將她二人圈禁起來?”王安表示疑惑。

    “伴伴,你是在考我嗎?”葉響問後見王安笑而不語,也跟着笑笑,然後說道,“她們終究是皇祖和皇考的未亡人,先不說外朝輿論,我作爲其晚輩,親情尚存。目前,斷然沒有到要和她們兵刃相向的地步。”

    王安聞言大慰,上前下跪道,“殿下,將來必爲仁明之主,爲我朝百姓之福。”

    “伴伴,快起來,快起來。”葉響趕緊上前拉起王安,虛手拍拍長袍上並不存在的灰燼,對王安說道,“以後私下就不用行下跪的大禮,你我雖明爲君臣,但情比祖孫,叫我何以自處啊。至於仁明之主,伴伴,你可願盡心輔佐於我。”

    太監也是有夢想的,到他這個位置,什麼錢財權力已經看淡,他更加看重能不能名垂青史,試問,大內誰不想成爲成祖時三寶太監那樣千古流芳呢?又想到葉響不讓跪,王安就按耐住內心的激動,後退躬身行了一禮,說道,“輔佐天子乃奴臣的本分,奴臣願爲殿下肝腦塗地,不死不休。”

    王安說完直身,看着葉響微微上翹的嘴脣透露出的欣慰和眼神中洋溢的自信,心裏突然有些黯然。這倒不是因爲他對此有懷疑,而是他深知大明建國已久,如今天下積弊叢生,要再創不休功業定非一日之功,而自己已經年近七旬,時日已無多了。爲不負重託,他便暗自決定要在大內爲葉響選一忠良賢明之人加以培養,以免自己百年之後,後繼無人。思定,也回覆一個慈祥燦爛的笑容,讓室內霎變得時光彩熠熠。

    當晚,京師無數達官貴人難以成眠,除了處於輿論中心的葉響,因爲他今天見了太多人,知道太多事,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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