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朕即國家 >第63章 許弘綱留任總督
    ♂nbsp; 錦衣衛掌直駕、侍衛、巡察、捕緝等事,恆以勳戚都督領之,所屬有經歷司、南北鎮撫司、十四所。

    經歷司掌文移出入;北鎮撫司掌詔獄,徑自奏請,不經錦衣衛;南鎮撫司掌本衛刑名,兼理軍匠。

    十四所分別爲:親軍所領大漢將軍(1546人)掌侍從扈行;中、左、右、前、後五所領軍士,掌鹵簿儀仗,分領鑾輿司、擎蓋司、扇手司、旌節司、幡幢司、班劍司、斧鉞司、戈戟司、弓矢司、馴馬司;上中、上左、上右、上前、上後、中後六所領力士、軍匠,掌盜賊奸宄,街途溝洫等;馴象所領象奴養象,以供朝會陳列、駕輦、馱寶之事;旗手衛千戶所,隸校尉(注:旗手衛力士隸旗手衛)。

    除上述,錦衣衛下轄還有的、直廳(衙門辦公室)、看監(詔獄)等。其俸糧由在京5052頃屯田支取,糧入通州和京倉,本衛匠役領俸於通州倉,其餘官吏、旗校等於京倉。

    因爲錦衣衛恩蔭寄祿無常員,所以指揮使、僉事等官較多,若無指明其掌衛事、管事,則爲只領俸掛名官員而已(即帶俸)。如時下錦衣衛指揮使就有駱思恭、田爾樹(世襲)、楊光夔(駙馬都尉楊春元長子)、王天儀、王應元等等,其中只有駱思恭爲錦衣衛指揮使掌衛事。

    ……

    南鎮撫司都指揮僉事田爾耕因萬曆四十年時未通過兵部考選,被革職,以原官在錦衣衛支俸。朱由校登極後,已準兵部提請復原職,讓其署理工匠,負責鑄造鳥銃刺刀。

    錦衣衛乃天子親軍,不僅兵部不能過問,在田爾耕進宮時,軍機大臣孫承宗也識趣的告退。

    朱由校待五旬開外的田爾耕見禮後,明知故問道,“刺刀鑄解運多少?”

    目前火器中僅魯密鳥銃、鳥嘴銃可裝刺刀用於近戰,其餘如三眼銃、子母銃、柺子銃、直衡銃、佛狼機等形制各異,並不適合。爲配合兩種鳥銃,刺刀形制也與後世不同,因爲工藝的原因,未能製成被神化的三棱刺,而是普通雙刃刺刀。

    身穿魚方補交領直身的田爾耕拱手後盯着地面回道,“臣奉詔鑄刺刀,經兩萬餘軍匠晝夜趕製,已全部交由兵部。”

    朱由校不理會他內心是恭敬還是懼怕,直接吩咐道,“南鎮撫司的事先放一放,朕欲讓你往廣州一趟,你可願往?”

    田爾耕知道錦衣衛能參朝的官員就成百,自己能被天子惦記,有些受寵若驚,下跪道,“全憑陛下差遣。”

    “廣州打撈起三十六門紅夷大炮,你就帶人僱商船走海路將其全數運往遼東。”朱由校起身走到田爾耕面前,盯着他的烏紗帽說道,“另讓兩廣總督許弘綱便宜行事,將葡萄牙人明年的兩萬兩稅銀給朕換回五十門大炮。”

    朱由校知道葡萄牙租用香山澳,每年除象徵性的付五百兩地租銀外,每年還要繳朝廷兩萬兩稅銀。他們每門火炮價格就一千兩,可見其利潤之豐,所以朱由校就想讓許弘綱在不宣戰的前提下給其施壓,儘量多的購置火器,以解遼東燃眉之急。

    “臣明白。”田爾耕偷瞄一眼天子黃袍下的皁鞋後,恭敬的說道。

    朱由校不管其是否真的明白,還是將話講明,“給許弘綱帶朕口諭:遼東戰事未平,故,朕不欲南方戰火再起,至少不是現在,許弘綱暫且留任兩廣總督,要好生權衡。”

    “臣遵旨。”

    朱由校想到據王承恩稟報侯國興整日跟在任蓉蓉身後晃悠,皺皺眉吩咐道,“恩,另外將侯國興也帶上,讓他跟着漲漲見識。回去準備吧,兩日內必須啓程,以三個月爲限,若貽誤戰機,朕唯你是問。”

    從北京到廣州,快馬一個來回就要一個半月,而這次要運大炮等重物,若走陸路、運河,三個月根本不可能。只有走海路方可,三個月,除去南下和購炮所費時日,剩下也不過兩個月。田爾耕知道時間相當緊迫,但還是硬着頭皮應承道,“臣定不辱命。”

    朱由校也沒提賞罰,他相信五十多人的田爾耕若這點都拎不清,也就不配自己看中了。

    ※

    遼陽乃遼東都司司治所在,經過洪武、永樂年間歷次擴建,現城周長二十四里。城牆磚包夯土砌築,底寬三丈,頂寬兩丈三尺,高三丈五尺。

    遼陽分南北二城,共有九座城門,站在遼陽南城朝南望去,南門有二,左安定、右太和;東門亦有二,左曰平夷、右曰廣順;西門曰肅靖;北門曰鎮遠。在北城有三門,東永智、西武靖、北無敵。

    現在,遼陽城中屋頂、街道皆白雪皚皚,這已經是入冬的第三場雪了,南方從未見過雪的兵丁也沒有了新鮮勁,甲冑鮮明的兵丁兩人成列、三人成行的遊走在街頭巷尾,相互招呼時,南北方言相互交織,全沒有臨戰的肅穆。

    和城中嚴寒刺骨不同,都司衙門大堂數個炭盆置於堂中,暖意融融,熊廷弼端坐帥案之後,不像往常爆粗口,而是面上掛滿笑容對在場的十多位將領說道,“今上遠見卓越,令軍中老弱及遼東婦孺皆入關,則糧草、軍餉已不足慮也,諸將須勤加操演、整軍備戰。”

    熊廷弼此前上書乞各地方多買豆料,稱遼東西寧錦義一帶,自春徂夏踰時不雨,千里赤地;獨遼陽海蓋初春稍沾雨澤,不意六七兩月旱魃爲虐,蒭谷盡槁。遼瀋大軍已踰十萬,計歲該二百萬石,方足軍馬糧料之費;各營戰馬現在約七萬匹,計一年該豆七十五萬六千石。

    如今,經過將遼東百姓及其部分存糧轉移進城、撤老弱婦孺回關內等一系列措施,在此消彼長的情況下,遼東糧草已足以支撐到明年春稅。而光廟下發的餉銀、今上下發的冬衣、火器等項也將陸續到齊,遼東已是準精銳之師。

    熊廷弼知道天子密旨中稱‘不求殲敵,但求自保’,但其出關已一年有餘,建奴屢次進犯,陷城失地已是罪不可恕。如今雖稱不上兵足將廣,但也算精兵足響,他心底一雪前恥的念頭悄悄萌芽。

    在場的除御馬監李實之外,還有從瀋陽趕來的賀世賢,川兵老將陳策、童仲揆,毛兵統領劉光祚,土官秦良玉及其弟秦邦屏、秦民屏,酉陽土官冉躍龍等人。除了老而彌堅的陳策,衆人聞言皆面帶笑意躬身稱‘得令’。

    罪將張名世無緣這樣高級別會議,在自己營中帶領上百家將在教場對着草人操演刺刀,他深知,自己能否翻身,全取決於明年能斬殺建奴多少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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