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隱龍爲婿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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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海市,步行街。

    一名年輕男子正在路易威登專賣店內挑選女裝,美女銷售站在旁邊,低頭玩着手機。

    路易威登是頂級奢侈品,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買得起的,比如,眼前這個一身地攤貨的年輕人。

    幾分鐘後,年輕男子指着一套連衣裙,問道,“這條裙子多少錢”

    “三萬八。”美女銷售隨口說道。

    年輕男子點頭說道,“幫我拿一套x號的。”

    “好的,請稍等。”

    有錢就是爺,美女銷售立即堆上了滿臉甜美笑容。

    “慢。”

    一道傲慢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美女銷售。

    年輕男子名叫陳安壑,是趙家上門女婿,妻子趙紫瑩,是趙家長孫女。

    兩人的婚事,曾轟動一時。

    陳安壑家世普通,父母雙雙死於車禍,從那以後,他就一直生活在爸爸的摯友,趙家長子趙恆峯家裏。

    三年前,趙恆峯病逝。

    但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趙恆峯竟然不顧全家人的強烈反對,硬要將獨女許配給陳安壑,並堅持要求兩人在他死前完婚。

    陳安壑因此變成了大名鼎鼎的趙家廢婿,受盡白眼,但他從不後悔,因爲他答應過趙恆峯,會一輩子照顧趙紫瑩和他的遺孀劉先芳。

    半路殺出的年輕男子叫王燦彬,是王家長孫,還是劉先芳心目中的乘龍快婿。

    “王少好。”

    美女銷售趕緊小跑過去,很顯然,王燦彬是這裏的常客。

    王燦彬大步走到陳安壑面前,趾高氣昂說道,“這套衣服,本少要了。”

    陳安壑搖了搖頭,準備離開專賣店。

    “站住。”

    王燦彬伸手攔住陳安壑。

    “我已經把那件衣服讓給你了,你還想怎樣”陳安壑不悅問道。

    “讓給本少哈哈哈。”

    王燦彬笑得前俯後仰,表情誇張,神態做做。

    半晌後,王燦彬止住狂笑,拍着陳安壑的臉頰,譏諷說道,“既然你這麼喜歡讓本少,乾脆把紫瑩也讓給本少好了。”

    陳安壑握緊右拳,冷冷看着王燦彬。

    王燦彬斜眼看着陳安壑,繼續挑釁說道,“你若是個男人,就朝這裏來。”

    今天是紫瑩的生日,如果現在打了這個混蛋,他絕對會依仗靠山,讓陳安壑身陷囹圄。

    劉先芳則會想方設法將兩人湊在一起,王燦彬可不是什麼好鳥,未必不會用卑鄙手段得到紫瑩。

    陳安壑當然不會上當。

    王燦彬再次譏諷說道,“你這個廢物有哪一點配得上紫瑩本少勸你趁早跟紫瑩離婚,本少還能給你個十萬花花。”

    陳安壑怒聲說道,“我是不會離婚的。”

    “那你就等着人財兩空吧,呵呵。”王燦彬冷笑說道。

    “他不會人財兩空。”

    清冷的聲音清晰傳來,一道靚麗身影隨之映入陳安壑的眼簾。

    來人正是趙紫瑩。

    她的頭髮盤在頭頂,白色襯衣搭配着職業包臀裙,黑絲大長腿,銀色高跟鞋,美得就像一朵嬌豔的玫瑰。

    “紫瑩,你也來了”

    王燦彬大步迎了上去,想幫趙紫瑩拿包包。

    “我有丈夫,就不勞王少了。”趙紫瑩婉拒了王燦彬。

    王燦彬訕訕收回右手,但眼中悄然閃過一抹陰冷光芒。

    “你來幹什麼”趙紫瑩快步走到陳安壑面前,不悅問道。

    我還能幹什麼當然是給你買生日禮物了,但有王燦彬這根攪屎棍在,明說只會遭來一番冷嘲熱諷。

    “我路過這裏,隨便逛逛。”陳安壑隨口說道。

    趙紫瑩慍怒說道,“今時不同往日,沒事別瞎逛,你要再敢糟蹋錢,以後就自己掙錢去。”

    趙紫瑩顯然是誤會陳安壑來給自己買衣服了,但陳安壑並不怪她。

    趙恆峯在世的時候,陳安壑和趙紫瑩都是這裏的常客,尤其是喜歡亂花錢的陳安壑,更是頻頻光顧。

    但自從趙恆宇死後,陳安壑就再也沒來過,新來的店員自然不認識他。

    原來是喫軟飯的廢物

    美女銷售悄然浮上滿臉鄙夷之色,王燦彬更是幸災樂禍的看着陳安壑,巴不得趙紫瑩將他罵得狗血噴頭,讓他顏面喪盡。

    “我就看看,不會亂買。”陳安壑隨口說道。

    草

    美女銷售忍不住暗暗爆了句粗口。

    不買你裝什麼款爺害的老孃白白賠了一番笑臉。

    “看了你也買不起,趕緊回家,別惹我媽媽生氣。”趙紫瑩毫不留情說道。

    陳安壑苦笑問道,“紫瑩,你回家嗎我騎車過來的,載你回去。”

    美女銷售更是毫不掩飾她的鄙夷之色。

    路易威登,動輒幾萬,貴的幾十萬,一個連車都買不起的窮比竟敢來這裏裝比。

    “紫瑩的皮膚這麼好,外面太陽那麼大,你竟然忍心讓她暴曬,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王燦彬不屑打擊了一句,然後拿出一條鑽石項鍊,風度翩翩說道,“紫瑩,生日快樂。”

    趙紫瑩並沒有直接拒絕王燦彬,她在等待,等陳安壑an一次,但陳安壑卻始終沒有開口。

    亮眼的鑽石,讓美女銷售浮上滿臉羨慕之色,也讓她更加鄙視陳安壑,老婆被別人當面追求,他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他根本不配做男人。

    陳安壑的懦弱,也讓趙紫瑩失望透頂。

    “紫瑩,你回家喫飯嗎”陳安壑再次問道,但他的話題卻徹底惹惱了趙紫瑩。

    別人都在追求你老婆了,你卻只關心晚飯,活該一輩子做個煮夫,整天圍着鍋碗瓢盆轉。

    “我晚上有約了。”趙紫瑩不耐煩的說道。

    “哦,那我先走了。”

    陳安壑着轉過身去,大步走向專賣店大門。

    真是個窩囊廢

    生日當晚,老婆跟別人有約了,身爲老公,竟然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種窩囊廢,活該被綠,美女銷售幸災樂禍的看着陳安壑的背影,暗暗想道。

    趙紫瑩同樣徹底絕望,可她卻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謝謝王少,但我不能接受你的禮物。”趙紫瑩強壓着鬱悶,堅決說道。

    “你和那個廢物根本就沒有半點感情,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王燦彬凝視着趙紫瑩的雙眼,深情款款說道,“紫瑩,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廢物,呵呵。

    走出大門,陳安壑完全變了個人。

    他身上散發着一股凌厲氣息,如同出鞘的絕世寶劍。

    “紫瑩,那個窩囊廢根本不值得你賠上一輩子。”王燦彬不依不饒的打擊着陳安壑,他不信趙紫瑩真會一輩子守着那種窩囊廢。

    “我約了朋友喫飯,先走一步了。”

    趙紫瑩直接轉身而去,表情隨之變得黯淡起來。

    強者自強,但凡陳安壑稍稍爭氣一點,他就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奈何,他始終都是爛泥扶不上牆。

    爸爸在世時,他仗着爸爸的庇護,喫喝玩樂,不思進取;

    失去靠山後,他更是直接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嫁夫如此,當真可悲。

    趙紫瑩悽然一笑,大步走出專賣店。

    王燦彬目送着趙紫瑩離開,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光芒。

    陳安壑先去蛋糕店取了蛋糕,然後買菜回家。

    “你死去哪了這麼晚纔回來。”剛剛回到家,劉先芳就黑着老臉,大聲質問道。

    陳安壑隨口說道,“我去見了一個初中同學。”

    “還有同學願意跟你交往他眼睛瞎了吧。”劉先芳譏諷說道。

    劉先芳以前可沒這麼尖酸刻薄,丈夫病逝後,她就性情大變了。

    “我先去做飯了。”陳安壑揚起手中的菜,無奈說道。

    劉先芳不耐煩說道,“把蛋糕給我。”

    “媽,今天是紫瑩的生日”

    “別叫的那麼親熱,你跟紫瑩是怎麼回事,你心裏有數。”劉先芳惡聲罵道。

    陳安壑忍不住無聲嘆了口氣。

    整整三年,他和趙紫瑩都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趙恆峯在世時,趙紫瑩還會讓他睡在她的房間裏,但一直都是她睡牀,陳安壑打地鋪。

    趙恆峯死後,兩人就分房睡了,直到現在。

    “拿來。”

    劉先芳不容分說的搶走了蛋糕,旁若無人的喫着生日蛋糕。

    陳安壑搖了搖頭,拿着菜走進廚房。

    廢物

    看着忙碌的陳安壑,劉先芳不僅沒有心存感激,反而愈發討厭。

    一個大男人,就知道圍着鍋碗瓢盆打轉,全靠老婆養活,不是廢物是什麼

    劉先芳不僅吃了許多蛋糕,還將剩下的蛋糕扔進了小區的垃圾房,不給陳安壑任何討好趙紫瑩的機會。

    一個小時後,陳安壑將四菜一湯擡上餐桌。

    “媽,喫飯了。”陳安壑給劉先芳添好飯,客氣喊道。

    “飯這麼硬,你想噎死我呀”劉先芳只扒了一口飯,就將飯碗重重跺在餐桌上,擺明是蛋糕喫多了,故意刁難陳安壑。

    “那你喝點湯吧。”陳安壑又給劉先芳盛了一碗雞湯,說道。

    “你想燙死我呀。”

    劉先芳更是得寸進尺,直接將滿碗雞湯潑向陳安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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