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策 >第一百六十四章 狐假虎威
    櫻花閣,隸屬於日本內務省,是一個相對比較有能力的諜報組織,在日本的諜報組織名單上排名前列,但遠不如特高課的頭銜亮眼。

    特高課誠然是受日本內務省領導,但所擁有的特權和本身地位、實力都遠遠超出了內務省的管轄範圍,得到日本高層的極度重視,可以說,特高課的很多地方都不受內務省的管轄,甚至在某些時候可以忤逆內務省下達的命令。

    而櫻花閣不同,這個諜報組織是完全接受內務省的直接領導,規矩條條框框,遠不如特高課那般愜意,不過因受到內務省最高指揮的重視,櫻花閣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覷,其內成員幾乎都可以步步高昇,晉升勢頭不見得輸於特高課。

    秦修文在日本在中國建設的訓練基地,就遇見過櫻花閣的特務教官,曾費盡心思的打探過櫻花閣的具體情報。

    在日本,秦修文是貴族子弟的身份,又自幼來到中國,身份根底都十分牢固,而且在訓練基地的風頭無量,無一人能出其左右。

    所以,不僅僅是櫻花閣的特務教官,就連其他諜報組織派遣而來的教官也不對秦修文設防,掏心窩子似的討好他,泄露了很多機密,當然,許多都是誇大其詞,只爲了能夠吸引到他,挖特高課的苗子。

    當然,他們都沒有成功,第二天就鼻青臉腫的出現在訓練基地的所有學員面前,對挖牆腳的事情隻字未提,對自己的傷勢,言稱半夜喝酒的時候,不小心一起摔到溝裏了。

    但究竟是怎麼回事,明白人心裏面都懂。

    例如秦修文就親眼看見,一直處理訓練基地事務,好多天足不出戶的松井廣田在大半夜走出了辦公室,手裏面還拎着一根棍子,一言不發的走向教官營地。

    也是從那時起,秦修文對於日本的諜報組織就有了一個親身的接觸,以及瞭解。

    現在僞裝起來,也是不費吹灰之力。

    “櫻花閣?”中年男人微微一愣,隨即就看見秦修文蹲下身,隨手在地板上的血液上畫出一個櫻花似的標識,栩栩如生,像是真的一般,只是紅的有些妖豔。

    “任務行事,務必保持身上沒有一絲破綻,我的證件不在,只能花花這個給你看看。”秦修文像是沒有相信中年男人一樣,淡淡說道:“這個標誌,你認識麼?”

    中年男人看着地面上的櫻花狀標識,臉色微變,瞳孔更是一縮,這可不是他認識的櫻花閣的身份標識,某些細節方面要差上許多。

    “看來你不認識。”秦修文微微眯了眯眼,似乎警惕性放低了一些,再度在櫻花狀的血液上添置了幾筆,說道:“現在呢?”

    中年男人費力的點頭,這回倒是和他認識的一模一樣了。

    那眼前這個人真是內務省的人?

    中年男人動了動四肢,臉色發黑,心中一陣絕望。

    被自己人打成這個德行,不說今後有沒有臉見人了,他這輩子還能再站起來麼?

    沒等他想太多,秦修文突然低下一張臉來,看着他的眼睛,緩緩問道:“不過,你說你是特高課的人?你有證據麼?”

    中年男人嘎巴嘎巴嘴,覺得憋屈,說道:“我真是特高課的人,我叫寺井廣樹,是特高課行動處的特工,這次是奉命抓捕斧頭幫百樂堂的堂主。”

    證明自己身份的事兒,正如秦修文所說,作爲特務在執行任務期間哪能帶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

    對於不曾謀面的人來說,證明自己的身份還真是一件難事,自己明明就叫寺井廣樹,還在爲怎麼證明自己叫寺井廣樹而找出證據。

    “寺井廣樹?”秦修文一臉的狐疑,說道:“這個名字聽着陌生,我也沒見過你,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寺井廣樹扯了扯嘴角,呵呵,真是巧了,我也沒見過你。

    緊接着,秦修文又是眯了眯眼,眼神透露着一絲危險,問道:“既然你是特高課的人,你又爲什麼要偷襲我?”

    寺井廣樹眼皮抖了抖,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櫻花閣的人,我們又沒見過,你進了我的埋伏,我當然把你當成獵人。”

    “而且”

    寺井廣樹勉強活動了一下四肢,臉色一陣難看,說道:“現在是你把我弄成這樣的吧!”

    獵人和獵物之間的關係直接反過來了。

    寺井廣樹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秦修文毫髮無傷的蹲在他的面前。

    聽到這句話,秦修文看了眼他的傷勢,撇了撇嘴,簡單的急救一二,至少把血給止住了,但骨折的傷勢,他就無能爲力了。

    “少惡人先告狀,我要不是有點本事,現在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秦修文瞥了一眼破碎的車窗,冷哼一聲。

    寺井廣樹心知這是自己自找的,臉色難看,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一聲不吭。

    “那屋子裏面的死人是誰?”秦修文看了一眼對面的屋子,問了一句。

    “中國的特務,中央黨務調查處的人。”

    “中央黨務調查處。”秦修文神色一凜,說道:“我聽鈴木隊長提起過,偷襲我們內務省的特務有可能就是軍事情報處和中央黨務調查處聯合的隊伍。”

    聽到鈴木隊長這個熟悉的名字,寺井廣樹明顯對秦修文的身份更沒有懷疑了,不過他倒對秦修文的話不與苟同,道:“鈴木隊長或許不知道,中央黨務調查處和軍事情報處之間的恩怨極深,所涉的工作職能也並不相同,兩者之間幾乎不可能合作,而且根據我們特高課的調查,軍事情報處和中央黨務調查處之間並無關鍵聯繫,這次偷襲內務省的人,更大可能是軍事情報處獨力做出的。”

    秦修文笑了笑,瞥了他一眼:“看來,你對鈴木隊長還挺熟悉。”

    “聽過隊長提起。”寺井廣樹說道,當然,提起的話也不是什麼好話,多是說鈴木花相又多麼廢柴一類的話。

    對於建立過無數軍功的特高課特務來說,內務省不過是日本官方用以掌管諜報組織的高級部門罷了,說是政客還行,可若是在特務這方面,特高課的特務打心眼裏面瞧不起。

    秦修文笑眯眯的問道:“那你知道鈴木隊長的名字麼?”

    寺井廣樹心知秦修文對他還沒有釋疑,內心大罵,但勢比人低,不得不低頭:“當然知道,鈴木隊長的全名是鈴木花相。”

    秦修文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可是眼神卻很冷:“聽鈴木隊長說起過,他派人向你們特高課求援,但你們似乎並沒有人力上的支援,不知道你們特高課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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