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是啥眼神?
琢磨啥呢?
正所謂“林盡溪出必有澗”,古代賢者的智慧總是那麼深刻。
用大白話解釋:越過森林,找到水源的來處,那裏準是一個坑。
澗者,水之斷崖也。
潺潺溪流,看似美不勝收,實則極易失足,埋人無數。
以汪言的性子,看到坑一定會躲遠遠的,有盒都不舔。
但是今天不一樣,得人家好處,又剛裝完大氣,有什麼古怪都得接着,不然以後咋混江湖?
一提褲子一咬牙,下定決心:“真的,你們安排吧,今天小弟奉陪到底!”
徐嬌開心了,馬上抄起手機:“我給夜姐和芳姐打電話!”
初新招呼侍者買單:“美女,結賬!”
看到她倆的興奮勁兒,汪大少心裏更突突了。
“怎麼都是女生?要不要把建武他們叫着?”
徐嬌馬上一瞪眼睛:“叫他們幹嘛?有你陪着就夠了,我信不着那幾個貨!”
感情我在您這兒還挺有排面的?
雖然是種褒獎,但汪言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不過她倆最多就是胡鬧一番,屬於白富美找刺激類型的,沒有多大殺傷力。
大少琢磨琢磨,感覺自己這一身的鈔能力應該鎮得住。
最多就是兵來將敵水來土掩嘛,麼得問題。
索性不再言語,等她倆安排。
嘰嘰喳喳打電話約人,然後開車直奔目的地。
那地方還挺遠的,導航上顯示的位置是石門路,汪言沒來過,完全是一片陌生。
兩輛車在一棟大廈的側門處停下,汪言一擡頭,看到一個熟悉的標誌——旺旺仙貝上面那個熊孩子。
咦?
來喝牛奶麼?!
大少納悶下車,結果她倆卻沒有下車的意思,搖下車窗擺擺手,示意他再等等。
徐嬌沒開自己車,坐着初新的限量款帕拉梅。
是不是很眼熟?
對,沒錯,就是汪言扔在星城的那輛,前段時間初新找人運到魔都的。
汪言是真敢往出借,而初新是真敢往回拉,倆人湊一塊,三句話就把這事兒定下來了。
不過初新沒白開大少的車,今天算是把嫖資一次性付清了。
要不是她天天嗦汪言的好話兒,徐嬌絕對不會帶汪言玩——講真,她們壓根不缺錢。
自己就能湊出5000萬,找爹媽再要5000萬,難麼?
自家姐妹賺點零花錢的遊戲,帶上汪言一個外人,其中含義,單單“欣賞”二字,遠遠不夠。
汪言此時沒想明白,但早晚會反應過來。
迴歸正題,初新和徐嬌沒急着下車,在等劉夜和芳姐,汪言索性四處打量着,想看看情況。
這是大廈的側面,半封閉,不與外面馬路相通,掩在林蔭綠化中,安靜清幽。
附近停着不少豪車,bba是基本款,跑車亦不在少數。
側門不大,沒有掛着任何商家牌匾,肯定不是喫飯的地兒。
那就是……私人會所?
汪言正琢磨着,劉夜和芳姐開着一輛卡宴,嘎吱一聲停在路旁。
汪言第一時間打招呼:“夜姐你怎麼沒開拉法?”
劉夜面色古怪的笑笑:“今天不方便。你要是想玩,約個時間,賽車場裏隨便你折騰。”
這就很大氣了,拉法這種神車,關係不到位人家摸都不可能讓你摸一下。
俱樂部成員那麼多,按說關係都不錯,有幾個人上過劉夜的拉法?
滿打滿算都不到二十個。
不過大少的心思都被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勾去了,心裏的警報嗚嗚嗷嗷的炸響,仔細聽,全是三個字:雅蠛蝶!
初新和徐嬌下車與夜姐芳姐匯合,表情興奮,面色潮紅。
慫汪終於開始考慮要不要跑的問題,正猶豫着,初新怯生生挽住他的手:“汪哥,你要罩我……”
咦?
越來越有意思了嘿!
我罩你……裏面是龍潭虎穴麼?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哥就不信了,能怎麼滴!
拿出最大的鎮定,汪言跟着識途老馬們往裏走——芳姐衝在最前面,老馬一號,夜姐情緒穩定,老馬二號。
徐嬌有點虛,但更多的是興奮,小馬過河。
新新姐……直哆嗦,比汪言更慫。
從側門進去,坐電梯上到23樓,終於來到此行的目的地。
門臉很低調,廳門一旁貼着大logo,是一塊方型、白底、字母w和h交織在一起的藝術體標識,底下一行英文:whitehorse。
白宮?!
我去,口氣真大!
緊張的汪大少沒細看,一眼把horse看成hoe,充分暴露了哈士汪本質。
進去大門,前臺兩個小哥哥甜甜問好:“歡迎貴賓光臨!”
甜甜的?!
汪大少覺得可能是自己感覺錯了。
緊接着,一位男經理迎上來,在看到汪言的一瞬間,面露爲難。
“貴賓們好,那個……請問您有本會所的會員卡麼?或者只是想隨便唱唱歌?”
打頭的芳姐牛哄哄擺擺手:“我知道你們的規矩,那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不妨事,其餘一切按正常來,我有你們的鑽v。”
經理鬆下一口大氣,表情恢復恭敬:“貴賓裏面請。”
初新探頭探腦的跟在汪言後面,到處亂瞟,好奇得不行。
但實際上,只看裝修,這僅僅是一家將將夠得上奢華級的ktv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金碧輝煌算什麼?
汪言去過的金碧輝煌的場合,多到數不清。
然而等到一行人在一個大包廂裏坐下,芳姐對經理扔出鑽卡,要求“上最好的”,那經理打開對講機開始搖人以後,情況開始變得奇妙起來。
門推開,進來一羣穿着時尚的……男人。
雄赳赳氣昂昂走到茶几前面,一字排開,齊刷刷鞠躬。
“貴賓們好!”
臥槽!
汪大少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霎時間,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我堂堂一個大導演大製片大編劇大老闆大神豪大鳥撩神,你倆讓我陪你們逛鴨店?!
介要是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