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很不錯。”辰捭風滿意地環顧站着、蹲着、半跪着、倚靠在磚石上的四人,“我本來沒打算殺那個守衛檔案室的年輕人的,你們是叫他藍夾克是吧。可惜他告訴我他殺了不下二十名我的同胞,所以我才下死手的。”
四人互望一眼,遲疑了一陣,埃米爾開口道:“我們克格勃雖然是暴力機關,但也不會濫殺無辜,藍夾克殺的那二十多名華夏人一定是威脅到了我國的國家安全。”
“可那些人也可能是爲我的祖國而奮鬥,你們知道的,國家利益難免會有衝突。”辰捭風和藹的聲音驟然降溫,彷彿是在爲同胞的死而哀悼。
“你已經殺了克格勃高級特工,我們如果放你這麼安然無恙地離開,今後克格勃豈不是將成爲恐怖分子想來就來,想去就去之地。”埃米爾咬牙道。
“我可不是恐怖分子,”辰捭風有些遺憾地搖搖頭,“既然你們要打,那我就奉陪到底咯。”
話音一落,辰捭風動了,他生動形象地爲敵人展示了什麼叫“不動如山,動如雷震”的兵法。剛剛還站在原地悠閒如仙鶴的老人下一秒就化作白色的死亡雷電,站立的坦克還沒拔出腰間別着的軍用匕首,辰捭風已經一掌劈到坦克的後腦上。
重重的一擊讓坦克只覺眼前一黑,然後便軟綿綿地摔倒在地上。蹲在坦克旁不遠處的雷暴看到白色的影,想要伸手抱住敵人的大腿,然而等手伸過去時,原地只留下一堆空氣。雷暴撲了個空,他心裏下意識地一驚,剛想回頭,辰捭風已經用腳後跟重重踢在他的腦後。他同樣失去意識,昏迷過去。
半跪着的章魚提前拿出tt33託卡列夫手槍,往眼前出現的白影處開了兩槍,結果無一命中,正準備開第三槍的時候,他感到背後涼風嗖嗖。砰的一聲悶響,辰捭風用手肘給他後腦勺來了重重一擊,章魚像海底真正的章魚一樣軟趴趴地癱倒在地上。
一種無力感從埃米爾心中油然而生,眼前這個看起來年齡老得應該如土的老人像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矗立在他的面前。他的敏捷,他的果敢、他的堅韌軀讓埃米爾懷疑是不是死神都奈何不了他所以才讓他一直留在這個世界上。
埃米爾已經很久沒有在戰鬥中體會到這種徹頭徹尾的無力感了,上一次遇上這種況,還是在克格勃接受訓練時。當時自己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菜鳥,被安排和經驗豐富的教官對戰,自然是被教訓得毫無還手之力,而今教官早已不是他的對手,他以爲自己已經是世界上最頂尖的戰士,眼前的老人卻給他一個深刻的打擊。
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埃米爾看着不遠處連頭髮都沒有亂的老人,心中苦笑:他是怎麼做到這麼厲害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麼埃米爾從小到大被灌輸的唯物主義不再那麼堅定。
“你是他們的領隊吧,”辰捭風拍拍手,“現在你們國家非常動dàng,正需要像你們這樣的精英來守護。我們的國家畢竟同爲社會主義陣營,沒必要這樣死拼到底。我混進去只是想看看有沒有當年我女兒失蹤的信息,沒別的意思。”
埃米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下手中的槍管,敵人比自己強太多,根本沒必要跟自己撒這種謊,再打下去確實毫無意義,現在的蘇聯還需要他們來守護。
見埃米爾放下手中的槍管,辰捭風轉過,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等等”埃米爾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辰捭風停下腳步。
“爲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