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了她的母親,失去了從小養到大的狗狗,失去了她的家。
到現在她仍舊記得,紀彤摸着她的臉對她說,“你這全身上下,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張臉了。”
紀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面,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的臉跟紀彤的長得這麼相似!
“姐姐,你怎麼了?”單芸着紀暖這個表情,以爲是自己的長相嚇到了紀暖。
只是長得像而已,這個世界上面這麼多人,總是會有長得像的。
紀暖不斷的安慰自己,但是隻要是到單芸這張長得幾乎是和紀彤一模一樣的臉,她就覺得心中十分的煩躁。
但是她也明白了爲什麼上次她惹怒歐若凡,他會繼而把所有的氣撒在單芸的身上。
很有可能是歐若凡將單芸當做了她或者是紀彤的替身!
“這個地下室沒有出口嗎?”紀暖岔開話題,“小一點的也沒關係的,只要是出口就行。”
單芸搖搖頭,“我經常被關在這個地方,沒有發現什麼可以離開的地方。”s11();
“歐若凡還會把你放出去?”
單芸點頭,“對,是會把我放上去,給他暖牀,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再把我扔回來。”
這哪裏是人過的日子,單芸沒有做錯什麼,只是因爲她的這張臉,所以受到了這樣的折磨。
紀暖忽然想到了陸靳安,他折磨自己就不光是因爲她這張像極了紀彤的臉,他所有的報復,都是因爲誤以爲是紀暖殺了紀彤。
這麼想來,陸靳安還是要比歐若凡要好的多。
“一會你就去那裏躲起來。”紀暖將單芸帶到了一堆雜物的後面,“你就躲在裏面,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出聲。”
單芸聽話的躲了起來。
紀暖扯開嗓子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地下室裏面的那個女人逃跑了!”
果不其然,兩分鐘之後,就有人打開了地下室的大門。
下來了一個男人,一臉的不耐煩,身上還穿着雨衣,似乎是因爲外面下起雨了。
男人的雨衣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怎麼回事兒?”
紀暖裝作一臉害怕的樣子,“剛纔我見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從那裏——”她指向了那堆雜物裏面,“她就跑到了那裏就消失了!”
男人半信半疑的朝着那個方向走過去,單芸着人離着自己越來越近,害怕的呼叫出了聲音。
男人發現了不對,正要回頭,就被紀暖狠狠的拍暈在了地上。
紀暖從他身上找到了地下室的鑰匙,趕緊帶着一臉驚悚的單芸離開地下室。
但是剛到地下室門口,單芸就不走了,她猶豫的着身後黑洞洞的房間。
“還等什麼?快點走啊!”紀暖拉着單芸,“難不成你還想要留在這裏?”
人是最聰明的一種動物,所以在一次次喫過虧之後,就不敢再去輕舉妄動。
單芸就是這樣,
她清楚歐若凡的實力,如果今天她逃跑了,被抓回來的話,肯定是會被折磨的更加厲害,所以她害怕了,她不敢輕易的踏出去這扇門。
單芸盯着紀暖的眼睛,明明是十分相像的長相,但是任誰都能夠一眼分得出來紀暖和單芸的區別。
單芸最終選擇跟紀暖一起走了。
她在紀暖的身上見了希望,哪怕是那麼的渺茫,但是對於她這個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來說,簡直是指路的明燈。
兩個人借住這瘦弱的身形,成功的躲過了很多人的視線。
此時的歐若凡,已經到達了競拍現場,他一臉得意的着不遠處的陸靳安。
林楓見歐若凡來了,提醒了一下自家的主子。
陸靳安自始至終都沒有歐若凡一眼。
投標競拍開始。
因爲歐若凡手中拿着陸氏集團的機密資料,所以從一開始,歐氏集團就佔盡上風。s11();
到了競拍最後的一個環節,歐若凡忽然發現自己手中的資料竟然是缺少一頁的,而且少的是最重要的一頁。
陸靳安始終是十分淡定從容,彷彿是已經預料到了一切一樣。
歐若凡慌了,這次的競標案是十分的重要的,原本歐氏集團已經被陸靳安打壓的失去了很多合同機會,如果這次失敗了,歐氏集團可能就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陸靳安也是有準備來的,其實就算是歐若凡拿到了全部的資料,也不可能贏過陸靳安的。
陸靳安的實力,從來都不容小覷。
歐若凡最終輸了一切,歐氏集團從此面臨着破產。
競標還沒有結束,歐若凡便氣急敗壞的離開了,他就知道,紀暖不是省油的燈,她把他最後的機會都給弄沒了。
陸靳安朝着林楓揮揮手,林楓立即帶着人跟上了歐若凡。
原本以爲勝券在握的歐若凡,此時連殺了紀暖的心都有。
“回去之後把那個小婊子帶到我的房間,我弄死她!”
“歐總,那個女人跑了!”電話那頭的人焦急的報告這消息,“我剛纔去查地下室的時候,發現我們的人被打暈在了裏面,今天來的女人還把單芸給帶走了。”
“你他媽的還能幹好什麼?給我找!找不到的話你就給我去死!”歐若凡氣急敗壞的將手機摔在了車窗上。
手機霎時間四分五裂,屏幕也暗了下去。
大雨滂沱的夜裏,視線本來就不好。
歐宅裏面的人仔細的翻找着院子裏面每一寸土地。
“我告訴你們,一會兒歐總就回來了,咱們快點將那個小娘們給找到,免得咱們受罰!”帶頭的人朝着衆人說道,“我告訴你們,這兩個小娘們出不去呢!肯定就在院子裏面,你們多找找那種容易藏人的地方!”
此時的紀暖跟單芸,正躲在了別墅後面的草叢裏面,荊棘劃破了兩個人的皮膚,讓她們起來更加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