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管是怎麼折磨她,怎麼傷害她,她就算是受再重的傷,都沒有哭的這麼厲害過。
彷彿是她的世界都崩塌了。
那天,紀暖只是哭。
陸靳安不厭其煩的陪在紀暖的身邊。
他記得紀暖只對他說過一句話。
紀暖說,“從此以後我就沒有爸爸了……我的世界裏面就只剩下你了。”
她的世界裏面,其實從來都不應該有他。
一種愧疚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一直以來都只是關注自己失去紀彤的痛苦,從來都沒有想過紀暖失去了父親,失去了家,失去了最後的親人的感受。
原來這麼痛……s11();
一整天,紀暖除了睡就是哭,她的世界再一次天崩地裂。
陸靳安也算是體驗了一次紀暖的經歷,但是曾經紀暖遭受的比這還殘酷。
當年,在她父親死了之後,她就被陸靳安親手送進了監獄……
紀暖一直不說話,陸靳安也陪着紀暖。
“我想去我爸爸的墓地。”這是紀暖這幾天以來說的第一句話。
陸靳安聽着這話,心像是被人攥緊了一樣。
“你現在身體弱,先休息一陣子,等過一段時間,我就帶你去。”
紀暖相信了陸靳安。
陸靳安對紀暖說,他也有驚喜要給紀暖,不過要等半年之後才能夠揭曉。
因爲到了公司的營銷旺季,陸靳安終於是要出國三天。
在陸靳安出國之前的一天,單芸請了假。
她找到了歐若凡。
歐若凡的公司已經破產了,他就剩下了之前關着單芸的那個別墅,一個人頹廢的躺在裏面。
單芸到這個地方的時候,還是會不自覺地顫抖,她心底裏面懼怕這個地方。
歐若凡也沒有想到,公司破產之後,第一個來他的,竟然是他以前的小奴隸。
“怎麼?跑了之後發現日子過得還不如在我這裏呢?回來伺候爺來了?”
面對歐若凡的冷嘲熱諷,單芸沒計較,此時她着那個曾經讓她覺得生不如死的男人,竟然如此的頹廢。
她覺得自己當初也的確是太懦弱了,怎麼會讓這麼一個男人給擺佈。
“我來,不是跟你扯那些沒用的,而是有一筆買賣要跟你談。”
歐若凡笑了,他張開雙臂,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面轉了一圈,“跟我談生意?我這裏就只有灰塵!難不成你說寂寞了,想我的身體了?”
“紀暖。”
聽到這兩個字的歐若凡,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得十分的正經。
“你說什麼?”
“我跟你談的,是關於紀暖的條件。”
歐若凡想要找到紀暖,但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
“紀暖在陸靳安的別墅裏面,那裏管的人一大堆,你想要進去都難。”
歐若凡心中惦念這紀暖,他想要將她救出來。
“但是我能夠在那裏自由的出入。”
“這就是你要跟我談的條件?”歐若凡眯着眼睛着單芸,他以前倒是沒有發現自己養了一頭披着羊皮的狼。
歐若凡的眼睛先是亮了,然後又黯淡了下去,“你覺得,我們兩個真的能夠從陸靳安的手掌心裏面逃出去嗎?”
他是見識過陸靳安的手腕的,他跟紀暖想要從陸靳安的眼皮子底下逃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把陸氏集團的內部文件給你呢,你要知道,在整個商界,不管是陸氏集團的對手,還是想要跟陸氏集團合作的公司,都多麼想要陸氏集團的內部文件……”
如果有了那份文件的話,就可以暗地裏找下家賣掉,這樣就有足夠的資本逃走了。
陸靳安走的時候,紀暖是十分的捨不得的,雖然已經知道只有三天的時間,但是紀暖已經漸漸的離不開陸靳安了。
陸靳安前腳剛離開別墅,單芸後腳就回來了。
她這次帶回來了一個人。
因爲有了之前容欣的前車之鑑,所以保安們都十分的謹慎。s11();
這次紀暖帶來的是一個身材格外高大的女人,說是自己鄉下的表姐過來探親,單芸爲了能夠讓這個‘表姐’進門,還特意給了保安們很多好處。
身材這麼高大,肯定是不能夠跟身材矮小的紀暖互換的,所以安保人員們就放心大膽的讓他們進去了。
紀暖正在電視,發現有人進來的了,就回頭。
眼前的場景紀暖覺得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了。
玄關處進來的了一個不男不女、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的生物。一把扯下了頭上的假髮,然後一邊抹自己嘴上的口紅,一邊吐槽,“非要我穿這個,丟人!”
紀暖嚇得幾乎是忘記了呼吸。
單芸從外面回來了。
“暖暖姐,你,我帶來了誰?”
在紀暖的再三辨認下,終於出來眼前的這個人。
“歐若凡,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對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學生時期追她的時候,那時候她真的是被他煩的要死。
“他特意過來找你。”單芸迴避了,準備給他們兩個私人空間。
原本紀暖對歐若凡的印象就不好,今天來了這麼一碼子事兒,讓紀暖更加的排斥歐若凡了。
“你不要過來啊,站在玄關那裏就好,你說話我能夠聽見。”
歐若凡從玄關玻璃處的倒影見了自己嚇人的臉,於是就側過臉去跟紀暖說話。
“我今天來都是爲了你……”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紀暖給打斷了,“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們兩個不合適,你這麼優秀,肯定是能夠找到對你好,而且真正想喜歡你的人的!”
歐若凡嘆了口氣,他之前已經聽說了,現在紀暖的記憶基本上是紊亂的,據說剛開始的時候根本就不認識陸靳安。
所以現在能夠認出他是誰來,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過去了那麼久了,就不要提了,今天我來找你,是有別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