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圍都沒有一個人。
她往叢林的深處走了幾步,裏面安靜的詭異。
她心中很不安,總覺得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蟲子的叫聲越來越大,紀暖發現不遠處的樹叢裏面似乎是有一隻女人的鞋子。
紀暖揣着不安的心,慢慢的靠近那雙鞋子。
“阿姨!”很久之前,紀暖對許帆的稱呼就是‘阿姨’,此時的許帆一身是血的躺在了樹叢後面。
“阿姨,你到底是怎麼了?”
忽然,紀暖覺得身後似乎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朝着自己過來。她回頭去的那一剎那,只能夠到將棍子高高舉起的單芸。
單芸下手很有分寸,並沒有對紀暖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只是讓紀暖暈了過去。
她攻擊她們兩個的時候,手上都戴着手套。s11();
單芸將手中的木棍塞到了紀暖的手中,並且摩擦了幾下,讓她的指紋更的明顯。
她到了河邊,將臉上的血跡都給洗掉,還換上了提前準備好的衣服。
“來人啊!救命啊!那邊有人受傷了!”單芸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朝着鹿家的安保人員房間跑去。
衆人都被單芸的叫聲給吸引了過來,然後發現了躺在血泊中的許帆跟紀暖,而那個現場起來,就是紀暖傷害了許帆之後暈了過去。
兩個人都被送進了醫院。
單芸算準了一切,但是唯獨沒有算準,在這次她的刺激之下,紀暖竟然恢復了記憶。
紀暖做了一個很亂的夢。
夢中的陸靳安一直在指着自己,“是你殺死了小彤,我要你償命。”
“我要折磨你,折磨你到死!”
“這是你父親的骨灰,我就讓他隨風走了……”
但是忽然,陸靳安卻又變了一副嘴臉,“暖暖,我好喜歡你啊……”
“你過來我身邊好不好?”
紀暖不受空子的走向了陸靳安,他忽然掏出了一把刀,狠狠的刺向了紀暖的心口。
此時歐若凡的聲音在紀暖的耳邊環繞,“紀暖,你清醒一點,這都是陸靳安在欺騙你,他就是要用這種手段去折磨你!”
紀暖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當她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四周的場景陌生而又熟悉。
是監獄——
兜兜轉轉的,她還是回到了這裏。
她的心就像是被人一片片的給割成了碎片一樣,而且還非要讓她自己着自己的心碎掉。
紀暖無助的哭了起來,她永遠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爲什麼要遭遇這一切。
回來的記憶就像是一個沾了鹽水的長鞭,每一分每一秒的都在狠命的抽打着她的身體。
她難以想象,自己竟然會對這輩子最恨的人說出來‘自己的世界就剩下了他這樣的話。’
陸靳安接到消息之後,迅速的趕到了監獄。
據說許帆還在搶救,能不能夠保住命都難說。
聽聽聽&n
bsp;他腦子裏面一團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紀彤的死,他懷疑過,是不是紀暖想到了什麼,所以想要報復許帆?
陸靳安十分急切的想要見紀暖,但是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像是沉入了水底,窒息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並沒有跟紀暖見面,而是通過監獄的攝像到了紀暖。
她不是那個喜歡陸靳安的紀暖,也不是那個會將他當做唯一依靠的紀暖。
紀暖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陸靳安忽然覺得自己的心疼的厲害,他想要讓自己的懷疑,是因爲紀暖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所以纔會報復許帆。
但是他怎麼都做不到。
他給林楓打了一個電話。
“你馬上把之前醫生對紀暖的精神報告給拿過來。”
陸靳安現在腦子裏面就只有一件事情,就是精神病傷害人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s11();
天黑了下來,醫院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說許帆脫離了危險,保住了生命,但是因爲她受傷實在是太重了,所以有可能成爲一個植物人。
這是一個好消息,也是一個壞消息。
不過起碼現在來,陸靳安是有能力將紀暖給弄出去,就是需要走一定的過場而已。
到了晚上,暮色四合。
陸靳安來到了監獄,紀暖已經睡着了,他隔着鐵欄杆她。
她睡得並不安穩,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個蝦米的形狀,似乎是做了什麼噩夢一樣。
她從進來開始,都沒有洗過澡,連身上的血跡都沒有清楚。
陸靳安着紀暖的身上,越眉頭就皺的越緊。
他記得的那個傷人的棒子,上面是有噴濺的血滴的。
但是紀暖的手上,竟然除了手心裏面有血之外,什麼地方都沒有血,就連她的衣服上面都沒有噴濺的血滴,有的只不過是躺在許帆旁邊的時候沾染的血跡。
陸靳安的心沉了下來,他出來了,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紀暖做的,但是他又想不出來到底是誰會這麼做。
紀暖只在監獄裏待了一天,就被陸靳安給弄了出去。陸靳安的律師很厲害,提出了這次事件的幾點疑點。
第一,發現暈倒的兩人時,並不是在第一案發現場。第二,紀暖身上的血跡不大符合兇手身上該有的血跡。第三,爲什麼紀暖會暈倒在那裏?這很不合理。
紀暖明明是可以被帶走的,但是卻在保釋的時候,對經查實說,“就是傷害的許帆,你們可以查,她曾經是我的繼母,做了很多讓我不喜歡的事情,所以我就想要報復她。”
陸靳安着紀暖,她死氣沉沉的站在那裏,彷彿是並沒有到陸靳安的注視一樣。
因爲紀暖的話,所以她沒有成功被帶走。
陸靳安想要見紀暖,但是她不願意。
他只好站在她所在的監獄裏面跟她說話。
紀暖躺在只能夠面前榮的下她一個人的牀,四周都是發黴的味道,地上的污漬讓人了就很不舒服。
“你就這麼想要逃開我,寧可半輩子都被關在一個這樣的地方,也不願意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