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口了好久,最後決定進去。
因爲這是莫斯科的名校,所以中國留學生也有很多,門衛似乎是把紀暖給當成了留學生,所以也沒有對她多做阻攔。
這間大學的學風很好,很多人都在練習畫畫,校園裏面隨處可見的就是在畫寫生的學生。學校裏面有一出人造的雪景,紀暖站在雪樹下,仰頭着雪花,心中想着陸靳安。
忽然有人叫住了紀暖,是一箇中國女孩,但是中文說的並不是很好,來是在俄羅斯生活了很長時間了,她背後揹着畫板:“同學,我今天有寫生作業,能不能夠畫一下你?”
紀暖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請問你能不能順便幫我畫一張?”
“好的,同學你想畫什麼?”學生很好說話,“我的名字叫做小美,你可以這麼叫我,寫生的時間不會太短,大約兩個小時。”
“好,我想讓你幫我跟一個男人畫在一起。”紀暖拿出之前席蕊發給過她的照片,照片上是陸靳安長身玉立的樣子。
紀暖將手機遞給小美,“我想要一張,和這個男人肩並肩坐在一起雪的畫。”
她說過要跟陸靳安一起雪,但是卻沒有那個機會,他們兩個人甚至是連一張像樣的照片都沒有。
小美接過手機,“這個男人長得真好,是現在國內的明星嗎?”s11();
紀暖搖搖頭,“不是明星,是……我的愛人。”
“他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
“他不小心受傷了,現在在國內養傷。”
小美雖然對紀暖的故事很感興趣,但是卻沒有繼續刨根問底的問下去,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和照片上的男人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在心裏默默地祝願他們兩個能夠幸福就好了。
紀暖坐在了大樹下的藤椅上,特意給自己的身邊留了一個位置。
等小美將畫畫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紀暖也擺好了姿勢。
畫畫的時光對於畫手來說是充實的,但是對於模特來說是枯燥的,因爲模特只能夠有一種動作,維持很長時。
紀暖忽然就想起了,那時她吃了精神藥物,導致精神不正常,記憶錯亂的時候,她畫過陸靳安。
這段回憶很長時間都沒有開啓了,就像是蒙了塵一樣,但是現在想起來,她跟陸靳安竟然擁有這樣有一段甜蜜的回憶……
“好了,畫完了!”小美拿着手中的畫交給紀暖,“這是給你的,這是我的。”
兩幅畫畫的都很好,一副是紀暖一個人坐在景色裏面,另外一副,是紀暖和陸靳安相依相偎的靠在一起。
“謝謝。”紀暖禮貌的迴應。
“那你不介意讓我拿着這幅畫參加繪畫比賽吧,我剛纔忽然就有了一個想法。”
“繪畫比賽?”
接下來,小美就將畫畫比賽的事情給紀暖講了一遍。
“你拿去參賽吧。”紀暖收回了和陸靳安依偎在一起的那一張。
“其實是你給我的啓發,我想要給這幅畫起一個名字,叫做留白,像是在等待戀人,你的眼神很到位,是不是你等的那個人……”
小美這樣的猜測其實是很合理的,因爲紀暖的表現很像是已經失去了戀人一樣。
“沒有,他真的只是生病而已,只不過我們兩個人不能夠在一起了。”
“啊?真可惜……”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眼着天都要黑了。
紀暖其實已經記不大清回去的路了,本想要攔一輛出租車,但是一出校門就見了席涼。
他不知道已經在這裏等了多長時間,但是他的樣子根本就不出來是不是生氣了。
“回去嗎?”席涼朝着紀暖伸手。s11();
紀暖有些彆扭的握住了席涼的手,但是忽然想到他爲什麼沒有打電話,於是紀暖就拿出了手機了一眼。
她終於發現自己的手機關機了,不是沒電了,是因爲天氣太冷,所以凍得自動關機了。
“對不起……”
“沒有對不起的,我帶你去個地方。”
席涼拉着紀暖的手漫步在街上,或許是因爲席涼長得太過出色,所以時常的會有女孩朝着席涼過來。
“你手中拿的是什麼?”他們並肩走着,席涼忽然問道。
“一幅畫,剛纔那所大學裏面的學生給我畫的。”
按照一般的道理來說,席涼應該問一下可不可以她的畫,但是這次他卻沒問,他的聲音忽然悶悶的,“其實你跟我之間沒有必要那麼拘謹,你也不用事事都跟我解釋。”
其實席涼也怕他自己做的不好,這是他第一次戀愛,他一向都是如同一個寒玉一樣的人,喜怒向來是不形於色,但是遇到紀暖之後,他很多的感受也就有了。
“我只是……一時還沒有習慣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新關係。”
席涼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其實他也反思過,覺得自己不應該在紀暖心情這麼不好的時候逼迫紀暖跟自己在一起。
只能說他太害怕失去了,因爲他感受不到紀暖的心。
“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紀暖率先的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
“帶你去一個能夠到整個莫斯科景色的地方、。”
其實紀暖對莫斯科的景色不是那麼的熟悉,因爲之間她根本就沒有想過來莫斯科,所以在席涼玩這樣的文字遊戲的時候,她一時之間還沒有什麼頭緒。
他們兩個人就這麼手拉着手走了很遠,手背很冷,但是手心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