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婚不愛:總裁,別糾纏 >第一百七十章 不再相信
    陸靳安喝了一口冰水,着眼前的紀暖:“我只是想要在你結婚之前,告訴你一件事。”

    陸靳安把剛剛帶來的厚厚的檔案袋推到紀暖面前:“打開,裏面都是你一直想要知道的東西。”

    紀暖別過目光,根本不想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從陸靳安說出第一句話時,紀暖就對他的來意產生了懷疑,當他拿出檔案袋的時候,紀暖對於陸靳安的態度,已經有些許厭煩。

    “陸先生要給我什麼?”紀暖抿了抿脣:“是席涼之前交過多少女朋友,還是席涼之前什麼不可告人的過去?怕我不信,陸先生特意找了白紙黑字的證據,來向我證明,對不對?”

    “是你父親的死因。”陸靳安面色無比沉靜:“你父親從那麼高的樓頂摔下去,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嗎?”

    紀暖輕蔑的目光突然愣住,她的神經突然繃緊:“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靳安靠着椅背:“我只是想要讓你知道真相。”

    紀暖的目光落向了桌上的檔案袋——當年父親跳樓自殺的一幕,又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紀暖吞了吞口水,顫抖着伸出了手。

    多年前的文件帶着特有的腐朽氣味,紀暖一張張地過去,一個字也不敢遺漏。s11();

    陸靳安摩挲着桌沿,緩緩跟紀暖解釋:“當年,你父親的公司出現虧空,是席涼的爸爸,也就是席任烽,在關鍵時刻幫助了你爸爸,讓公司度過了危險期,因此,你爸爸在這件事情之後,一直非常相信席任烽。兩個人之間,也經常會有交易。”

    “接着,兩年後,席任烽給了你爸爸一份合同。那份合同,是關於一個科研項目的,席任烽聲稱只要投資,就一定可以獲得十倍的報酬,你爸爸對席任烽一直十分信任,不加斟酌,揹着公司的所有董事做了假賬,將公司所有的流動資金全部交給了席任烽。”

    “後來的事情,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你爸爸死後,席任烽動用手上的關係,將自己置身事外,一直到現在,真相才大白於天下。”

    陸靳安說完之後,紀暖剛好完手上的最後一份文件。

    她擡起頭來,把文件放到桌子上。

    “陸總,爲什麼過了這麼久,你的手段還沒有更新換代?”紀暖目光冰冷:“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或者說,你值得我相信嗎?”

    陸靳安皺起眉頭:“小暖,這些資料,每一份都是我讓人——”

    “每一份都是你讓人捏造的,”紀暖毫不猶豫的打斷了陸靳安的話:“我是不是應該好好誇一誇陸總的演技?”

    紀暖揚起下巴:“還是我應該好好感謝陸總,這麼得起我,爲了阻止我結婚,竟然廢了這麼多的功夫?哦,其實也不是那麼廢功夫,畢竟我的軟肋,陸總都一清二楚,只要對症下藥,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對不對?”

    紀暖說出的話尖酸刻薄,陸靳安臉色變了變:“小暖,你相信

    我一次,好嗎?就算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你也不可以和席涼結婚!”

    “憑什麼?”席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餐廳,他大踏步走過來,揪住陸靳安的領口,憤然道:“憑什麼紀暖不和我結婚,就因爲你這些莫須有的罪證,還有你的幾句話?陸靳安,你他媽以爲你是誰?”

    之前,紀暖來之前,給席涼發了地址。席涼原本是想來接紀暖的,誰知道在外面就到,這個姓路的坐在紀暖的面前。

    “我是在幫助小暖!”陸靳安眼神森然:“你覺得,你父親做了那樣的事情,輪得到你和小暖結婚嗎?”

    “我們席家有沒有做過這些事,不是你說了算的!”

    席涼朝着陸靳安的下巴狠狠給了一拳。

    席涼雖然起來是個謙謙君子,但是真的打起人來,力度和角度都控制的很好,陸靳安第一下沒躲過,下巴頓時就出現一塊淤青。

    陸靳安當然咽不下這口氣,反手抓着席涼的胳膊就要還手,兩個男人頓時打成一團,引得餐廳的人紛紛側目。

    “別打了,別打了!住手!”

    紀暖和侍者拼命將兩個人拉開,席涼的臉上出現了兩處青紫,陸靳安的身上也掛了彩,狼狽不堪。

    紀暖連忙把席涼拉到一邊坐下,一邊連連對餐廳經理道歉,一邊檢查着席涼臉上的傷。s11();

    “疼不疼?”紀暖緊張地問:“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席涼用大拇指碰了碰嘴角,眼底餘怒未消,但是對紀暖說話,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溫柔:“我沒事,不疼,別擔心了。本來沒想動手的,一時沒忍住。”

    “不好意思,餐廳所有的損失我們都會照價賠償,”紀暖轉過頭,對一邊的侍者道:“麻煩您,能不能拿幾塊冰袋來?”

    冰袋很快被從來,紀暖用乾毛巾裹着,小心地用它冰着席涼的下巴:“好好捂着,別讓傷口腫起來,要不然明天回家,伯母要擔心的。”

    從始至終,紀暖眼裏都是席涼,根本沒有陸靳安一眼。

    在紀暖關心席涼的傷口時,他就站在原地,眼角和嘴角都是傷口,襯衫大敞,領帶外向一邊,眼底是無法抑制的怒氣——從小到大,陸靳安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他煩躁的把領帶扯下來,握在手裏,着紀暖無比細緻地照顧着席涼——她殺父仇人的兒子,心彷彿被毒液浸過:“小暖,你真的不願意相信我?”

    他像一個小丑一樣,在原地,等着主人的回頭。

    紀暖聞言,直起腰,走到陸靳安面前,一字一句道:“知道我今天晚上爲什麼一定要拉開席涼嗎?我不是怕你受傷——就算你現在死在我面前,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席涼不一樣,他那麼好,如果他因爲你,而髒了自己的手,不值得!”

    “陸靳安,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你欺負的紀暖,但是,你還是當年的陸靳安,一樣的會耍手段,一樣的殘忍,冷血,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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