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婚不愛:總裁,別糾纏 >第二百零三章 清白
    紀暖定了定神道:“席涼,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隨便你怎麼指責我,我都是清白的。”

    清不清白,不是一句話可以說得清的。席涼不願意再和紀暖多說,帶着林梔走了。

    紀暖神色複雜地站在原地,停了很久,還是選擇了離開。

    席任烽的事情讓紀暖覺得措手不及——明明今天,紀暖已經打定了主意去尋仇,卻不想剛剛到了席家,就知道了席任烽已經死亡的消息。

    而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是,席涼竟然會認爲,是她派人殺的席任烽。而且更讓紀暖覺得鬱悶的是,無論她怎麼解釋,席涼都不肯相信。

    既然如此,紀暖也不想再去辯駁——既然他已經認定了,那麼無論紀暖擺出怎麼樣的證據,都是徒勞無功。

    席任烽的事情暫時告下一段落,紀暖便去了公司,這一次,紀暖沒能在辦公室到陸靳安——這樣也好。

    紀暖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心裏有些酸澀,但是很快跟自己說了一句“沒關係”。堆積的工作太多,沒時間讓紀暖傷春悲秋。

    一連幾天,從下午一直坐到晚上,紀暖才從成堆的文件中擡起頭。

    公司的員工都走完了,只剩她一個人。紀暖起身準備關燈離開,辦公室的門卻被人輕輕敲了敲。

    “進來。”紀暖心裏有些緊張。s11();

    門被打開,陸靳安手裏拿着一個文件。

    “還不下班?”陸靳安問道。

    “有一些工作需要處理。”紀暖道:“你怎麼也沒走?”

    “本來要走了,但是忘記拿文件了,所以回來取,”陸靳安晃了晃手裏的文件:“剛好到你辦公室燈亮着,就來。”

    依照陸靳安的身份,哪裏需要開車親自回來拿文件,不過是一個拙劣的理由罷了。但是紀暖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點了點頭。

    陸靳安頓了頓,道:“剛好遇到,一起走吧。”紀暖原本想開口拒絕,但是又覺得自己太過矯情,便答應了。

    不出紀暖的預料,還在電梯的時候,陸靳安便提到了席任烽的事情。這件事情已經在商界引起了軒然大波,席家的股份不知道跌了多少。

    紀暖心裏一動,差點以爲席任烽的事情,是陸靳安找人做的。但是很快,紀暖就否認了自己的。陸靳安不會這麼愚蠢——萬一被查出來,是不可能善終的。

    “現在,是什麼心情?”陸靳安着紀暖:“席任烽死了之後,你是怎麼想的?”

    紀暖抱着自己的胳膊,跟着陸靳安出了電梯:“我原本以爲,我會歡天喜地的。”

    早在紀暖知道,席任烽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之後,她想的做多的念頭,便是着席任烽死在自己的眼前。但是當這件事情真的發生了的時候,紀暖卻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樂。

    甚至,她可以淡定的放下這件事情,去埋頭工作。

    “很奇怪,對吧?”

    紀暖笑了笑:“肯定說不上難過,但是也說不上快樂。”

    陸靳安沒有回答。

    走了一段路,紀暖擡手打車,上車關門之前,紀暖又回頭,對陸靳安說了一句話:“其實今天,警察找過我,席涼也覺得我是兇手——但是,因爲證據不足,我只是做了筆錄之後,便被釋放了。”

    紀暖說完,便拉上了車門,示意司機開車。

    席涼雖然一口咬定,她就是殺害了席任烽的人。但是現實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紀暖想起席涼那天站在警局門口,一臉憤恨的樣子,便覺得太陽穴發疼。

    十幾天之後,席任烽被殺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無非是旁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但是紀暖,連這一點八卦,都沒有參與過。席涼也沒有再找過她。

    就在紀暖以爲,席家的事情已經越來越遠的時候,一通電話,又讓紀暖牽扯其中。

    環境雅緻的茶舍裏,莊瑕坐在紀暖的面前,神色倦倦,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神采。紀暖記得,莊瑕之前是很喜歡笑的。

    “小暖,冒昧來找你,實在是不好意思。”莊瑕手握着茶杯,有些緊張。

    紀暖連忙搖搖頭:“阿姨,不會。不管您什麼時候找我,我都很高興的。”

    雖然和席家糾葛頗多,但是在紀暖的心裏,莊瑕一直是不一樣的。s11();

    “我來找你,也是在家裏面悶壞了,”莊瑕勉強笑了笑,眼角滿是皺紋:“就是想找你說說話。”

    自從席任烽去世以後,在家裏,席涼對她小心翼翼,就害怕一句話,刺傷了她的神經。家裏的傭人,對她更是謹慎,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莊瑕也不願意去打擾席涼——席任烽去世的事情已經夠他焦頭爛額的了,他一個老婆子,做什麼還要去湊熱鬧?

    “阿姨,”紀暖爲莊瑕倒了一杯熱茶:“我知道您心情不好,前一段時間,沒去您是我的疏忽,從今以後,您要是想要找我,我什麼時候都可以陪着你。”

    莊瑕拉着紀暖的手,道:“你上次不是來過了嗎?”

    “什麼?”

    “就是——我先生出事的第二天。那天我老遠就到你了。但是你沒有過來,”莊瑕笑了笑:“其實那天不來也好。只是阿姨那天到你,心裏就不那麼難受了。”

    紀暖耳根通紅。

    莊瑕並沒有察覺到紀暖的不自然,她擦了擦眼淚,握着紀暖的手,哽咽着說了很多話。比如那天晚上,發現屍體的恐懼,之後葬禮的種種事宜,警察的問話,對兇手的恨意,年輕的時候和席任烽的相識,生席涼時候的疼痛……。雜七雜八的,彙集到一起,都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婦人,無處可說的思念。

    而這些思念,她無處可說,只能對紀暖講述一二。

    莊瑕想說的話太多,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黃昏。莊瑕不好意思道:“小暖啊,你,阿姨實在是老了,說起話來就沒完,耽誤了你這麼久的時間……阿姨、阿姨下次肯定不這樣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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