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蛆附骨、如影隨形的跟着紀暖,讓她覺得周身寒冷,眼前一片黑暗。
原本以爲不會再經歷這種被冤枉的事情,至少,不會再次發生在她身上,顯然,這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下午一點,紀暖特意化了一個淡妝,用腮紅遮掩住蒼白的臉,臺下有很多記者,攝像師紛紛舉起相機。
一名記者上前犀利的詢問着,“紀總,請問這次的事件,是否爲暖公司刻意做的?”
紀暖毫不猶豫的搖頭,微微彎腰,歉意的說着,“我很抱歉,由於我們的疏忽,造成了這次事件,我們並非故意的,但事情已經發生,我願意出所有的賠償費。”
眸光誠懇,語氣低沉,此時的紀暖很卑微,能夠得出來,她現在就是在強撐着。
另一名記者很快上前,“紀總,以前你曾因殺人而坐過牢,爲此還逼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次事件是不是也因爲你的心靈扭曲,而故意所爲。”
這些記者問問題,都是想要新聞能夠值錢,暖公司事件,如果讓紀暖成功的洗白,這則新聞就沒有任何的價值。
紀暖臉上神情一變,只一瞬,她立即恢復正常,“這件事情,牽涉我的私事兒,我可以選擇不做答,公司裏這麼多員工,這產品並非我一人負責。”
記者被這段話給嗆得無法開腔,紀暖言外之意,公司這麼多人,就算記者所說的是事實,員工知道不對,也會阻止,就算阻止不了也可以選擇報警。s11();
容欣穿着一身雪紡的連衣裙,古風古韻的走上臺,眼眶紅潤,“各位記者,紀總跟我的關係一向不好,這次的事件,就算紀總有極大的可能並非故意,但只要沒有證據,哪怕是0。001的機率,她都有可能是兇手。”
話音一落,淚水不停的往外流。
“正如容小姐所說,所以,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會帶着證據來這裏向大家證明一切。”
紀暖落落大方的說着,絲毫沒有表現出心虛。
陸靳安手裏拿着煙,已經有整整半個月沒有到暖暖,他幾乎一整天都在抽菸,一天一包、兩包的在抽菸。
下巴都有了鬍渣,雙目無神,上去格外的邋遢,容欣嘴角微微上揚,緩緩的走到陸靳安身邊,深情款款的望着陸靳安,手摸着陸靳安的臉,整個人坐在陸靳安腿上。
陸靳安毫不猶豫的推開容欣,聞到那一股刺鼻的香水味,直反胃。
容欣並未生氣,璀璨一笑,“靳安,我想這一天到來,想了整整幾年,你好好的我,到底哪裏不如紀暖?”
陸靳安掐滅手中的香菸,冷眸一瞥,不屑的說着,“你從上到下,由內而外,哪裏都不如。”
容欣憤恨的關掉電視,緊咬着銀牙,“陸靳安,你別忘了,陸氏的命脈,就掌握在我的手裏,最好別惹怒我。”
陸靳安沒有說話,繼續掏出一根香菸狠狠的吸着,緊握着拳頭,林楓剛剛已經
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去找暖暖,解釋清楚這段時間爲什麼消失。
另一邊,紀暖回到公司,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心底非常着急,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紀總,我們哪裏來的證據?”助理焦頭爛額的詢問着。
紀暖皺眉,當時那種情況,如果你這樣說,暖公司會毀,“別慌,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我們不是故意的,總會有證據,還有三天的時間。”
助理嘆了口氣,離開了辦公室。
紀暖拿出手機,再次給陸靳安撥打着電話,她心裏很慌張,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這次突發事件,沒有任何的意外,陸靳安的手機照樣處於關機狀態。
手機鈴聲響起,到是容欣打來的,她悄悄的按下錄音鍵。
“紀暖,要不要跟我好好的談一談?”容欣得意輕快的嗓音響起。
“可以,能告訴我,爲什麼要陷害我?”紀暖緩緩的出聲。
電話那邊傳來容欣喫驚的聲音,“紀暖,什麼陷害?我哪裏有資格陷害你,我不過就是一個演員。”s11();
紀暖知道,她套不出話來,便結束了這個話題,“把地址時間發給我,我會準時到的。”
掛斷電話,短信很快發到手機上,就算容欣不來主動的找她,她也會去找容欣,這件事情是由容欣引起的,突破口肯定在容欣身上。
抵達咖啡館,紀暖走到包間,朝着旁邊的服務員揮揮手,容欣觀察着紀暖,就算出了這麼大的事件,陸靳安不在身邊,也沒有任何的崩潰情緒。
紀暖輕輕的說着,“給我一杯卡布奇諾。”
服務員走出包間,容欣端起咖啡,輕啜一小口,“紀暖,沒有陸靳安在身邊的日子,很難熬吧。”語氣裏滿是篤定。
紀暖眸下疑惑,不動聲色的詢問,“容欣,靳安最近對我溫柔體貼,你是知道的,他愛我,非常愛我。”
容欣目呲欲裂,正打算開口,服務員把咖啡端上來,容欣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着,“出去,把門帶上。”
感覺到情況不對的服務員,急匆匆的離開把門帶上。
容欣如一隻猛獸般低吼着,“紀暖,根本不可能,陸靳安這段時間跟我在一起,我們兩個一起住。”
說着,她得意的拿出照片遞給紀暖,紀暖翻着手機上的照片,心微微的疼痛着。
隨即,紀暖笑出了聲音,把手機還給容欣,篤定的開口,“容欣,靳安根本不可能在你那裏!你在靳安身邊這麼多年,但凡他對你有一點點的意思,便不會一直冷落你。”
容欣目光中一片瘋狂,端起手裏的咖啡全部潑向紀暖,咖啡杯摔在地上,似乎這樣還不夠,伸出手打算給紀暖一巴掌,卻被紀暖緊緊的握住。
“容欣,瞧瞧你現在的樣子,靳安怎麼會跟你住在一起!”
容欣猩紅的眸狠戾的望着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