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前不久席涼來把我們的工資都給發了,一天都沒來上班,可把我們都給急壞了,打了這麼多電話,也沒人接……”
助理在電話裏一直不停的吐槽着,紀暖沒有打斷,頭一次聽助理髮完牢騷,卻覺得心裏暖暖的,被人關心着,很貼心。
紀暖傷痕累累的心彷彿被人敷上膏藥,沒有那麼疼痛難忍,緩緩開口,“這幾天,我可能都不會在公司,你要好好的管理公司,要是有非常重要的文件,給我傳來。”
助理一頓,關切的詢問,“紀總,你這裏發生什麼事了嗎?”
紀暖眼眶紅紅的,很想找人把心中的這些事都給說出來,然而,她知道,這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哽咽的聲音響起,“沒事,就是一點小事,等我處理好之後就來公司,替我好好的打理。”
還未等助理說話,直接把電話給掐斷,怕再多說,會忍不住直接哭出來,而現在,最不想哭,哭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這只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紀暖從櫃子裏拿出一張新毛巾,順勢拿上旁邊的盆子,接了一盆熱水,打溼毛巾擰乾,輕輕的敷在臉上,消緩眼睛上的紅腫。
做好後走出浴室,陸靳安完美的臉龐出現在面前,紀暖面無表情的走着被一把摟在懷裏。
大手伸進去,心底陣陣惡寒,腦海中全是容欣那張臉,蹙眉反抗,“陸靳安,既然你這麼需要,就去找其他的女人好了!”s11();
反正也不是非她不可,爲什麼到了現在,還是要來折磨她,這一切,她真的受夠了,早就受夠了。
陸靳安一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心狠狠一抽,見紀暖還打算說話,薄脣印在嘴巴上面。
明明着小嘴是這樣的甘甜,然而說出口的話卻讓人如此傷心,只有讓紀暖無法開口,心纔不會疼痛難忍。
紀暖的掙扎如小貓撓癢般,沒有絲毫的用處,只能讓陸靳安更加想要,褪去所有的衣物,小腹突然感覺一暖—姨媽來了。
房間裏有淡淡的血腥味兒,陸靳安的手掌也都是鮮紅的顏色,**一下子消散在整個房間內。
紀暖一把推開發愣的陸靳安,下牀去衣櫃裏找出一條雪紡白色睡裙套在身上,低着頭小聲的說着,“陸靳安,你現在出去。”
小臉透着淡淡的紅暈,格外誘人,陸靳安臉色鐵青,大兄弟還熊熊的挺拔着,難受的緊,眼下的情況,也只能先行出去,沒有更好的辦法。
轉身大步朝前走去,還不忘帶上門。紀暖從牀邊的櫃子裏拿出姨媽巾,換上新內褲。
肚子還在隱隱作痛,每個月來姨媽的時候,都是最討厭的日子,而現在,紀暖卻喜歡起來,剛剛若不是姨媽的突然出現,又會發生關係。
心裏這關是真的承受不了,很
滿臉盡是蒼白、毫無血色,咬着嘴脣,以此來緩解疼痛,臥室的門被緩緩推開。
陸靳安手裏端着碗,一步步慢慢的走向牀邊,紀暖眸光一直盯着那個青瓷的碗,冷硬的嗓音響起,“喝了它。”
紀暖眼底滿是疑惑,着碗裏裝的紅色的水,小小的喝了一口,熟悉的甜味兒,露出一臉的錯愕,居然是—紅糖水!
心中泛起苦澀的溫暖、感動,明明打算放棄眼前的男人,然而,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又來給她希望。
沒有拒絕,默默的喝完紅糖水,這次要是不喝,恐怕這一晚都沒有辦法安然入睡,到時候,折騰的還是自己。
空碗放在檀木桌上,陸靳安褪去衣物,走向浴室,裏面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響,紀暖躺下閉上雙眸。
並未睡着,感覺到身旁有人進來蓋好被子,肚子很疼,溫熱的大手撫摸着她的小腹,有明顯的變化,一向不聽招喚的肚子,神奇般地沒有這麼疼痛。
陸靳安繼續按着,虛弱的紀暖沒有睜開雙眸,原本以爲在陸靳安的懷裏,會睡的很晚,不到十分鐘,就已經沉沉睡去。
直到天明,頭疼腦熱,加上肚子疼,裹緊被子,陸靳安大步走進來,還摸着她的額頭。
輕言細語的緩緩開口,“紀暖,你現在發燒,必須要找醫生來,昨晚上身體就一直髮涼,當時時間太晚,就沒有叫醫生。”s11();
陸靳安一頓,着紀暖這副模樣,心疼不已,“你是想去醫院還是要我叫一個醫生來?”
渾身虛脫的紀暖,有氣無力的說着,“去幫我找一個醫生。”
腦子時不時的在暗暗提醒,眼前的這個陸靳安是假的,真正的陸靳安根本就不可能再回來,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
發燒燒了整整一天,並未有任何好轉,在監獄裏的那段時間,環境很不好的前提下,她幾乎都沒有生病,只是膝蓋被冷到。
很少生病的人,只要一生病便來勢洶洶,待了一天的醫生,到傍晚時分、見紀暖的燒不僅沒有降下來,反而燒的更加嚴重。
眸光一緊,沉聲道,“紀小姐現在這樣,只有輸液,這樣纔能有效的退燒。”
陸靳安點頭答應,這一天紀暖都是迷迷糊糊的,睡夢中都在叫他停下來,心裏很不是滋味。
不知道忙了睡了多久,紀暖是在半夜醒來,小聲的嘟囔着,“口渴。”
一晚上沒有睡的陸靳安起身,去客廳給紀暖倒了一杯溫水來,遞到紀暖手中,輕聲道,“趕緊喝。”
紀暖咕嚕咕嚕的把杯子裏的溫水全部喝完,才緩緩躺下,陸靳安圈她在懷裏,掙扎一下沒有作用,閉上眸情緒很複雜。
都已經選擇跟容欣上牀,還要對她這麼好,她是人並非石頭,能夠感覺到陸靳安眼裏的熾熱,只是,卻無法做出任何迴應,亦不想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