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直站在旁邊的陸靳安緩緩開口,“走吧。”
容欣臉上的笑容僵硬,瞅了眼紀暖脖子上戴着的那條項鍊,伸出手指,“暖暖,你脖子上那條項鍊可以給我嗎,我了很喜歡。”
嗓音輕快細膩。
紀暖下意識的摸着脖子上的那條項鍊,緊緊的蹙眉,這條項鍊是我爸爸送給她唯一的禮物,陪着她度過了很多個年華,也是她最爲珍惜的禮物。
朝着病牀邊的牀頭櫃走去,拿出裏面的精緻的盒子,走過去放在桌上打開,裏面有很多好的首飾。
“除了我脖子上的這條,裏面的你隨便挑選,全部拿去我也不介意。”
聲音淡漠,裏面的這些首飾每一樣都比她脖子上的這條值錢多了,而她卻絲毫不屑。
反正這些都是陸靳安曾經給她的,全部拿去也好,省的放在那邊脹眼睛。
容欣搖晃着陸靳安的胳膊,撒嬌的嗓音令她的心都快要酥麻了,“安,我就要暖暖戴着的那一條項鍊,你不是說任何一樣東西都可以給我嗎?”
紀暖臉色頓時蒼白一片,搖搖頭,目光裏帶着哀求,只希望陸靳安能別答應容欣,若是不重要的東西,給了就給了,重要的東西,給不了。s11();
“取下來。”磁性的嗓音緩緩開口,三個字足讓紀暖死去,眸中毫無生機。
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陸靳安,這條項鍊對於我來說,是真的很重要,不能取。”
陸靳安頓了頓,“取下來,下次我給你買更好的。”
紀暖微微一笑,強忍着淚水把項鍊取下來,沒關係,爸爸永遠都在她的心中,捂着肚子連飯都沒有繼續喫,躺在牀上,把頭埋進被子裏。
“安,你讓我跟暖暖單獨說兩句話,好嗎?”
陸靳安點點頭走出去,把門給帶上,vip病房裏面到處都是監控,容欣也不能對紀暖做什麼。
“紀暖,你也到了,陸靳安是喜歡我的,如果不是因爲你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你根本不可能留在這裏。”
這裏很安靜,容欣的聲音很小聲,偏偏每一個字紀暖都聽見了,而紀暖也知道,容欣說的是事實。
坐起身來,“容欣,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生下孩子之後,陸靳安也不會讓你走,我可以幫你跟你的寶寶逃跑。”容欣雙手抱胸的說着。
紀暖偏着頭,捂着肚子,滿眸的戒備,抿着嘴脣,“容欣,我爲什麼要相信你?萬一你藉機除掉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待在陸靳安這邊,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容欣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臉的優越,“對,我是很想殺你,偏偏安不準,所以,我不會殺你,只是你待在這兒對你沒有絲毫的好處,也只有我能幫你。”
紀暖蹙眉,心中第六感告訴她,容欣跟陸靳安之間有着她不知道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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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交給她熟悉的人,才放心,容欣是頭老虎,跟這樣的人合作,就是與虎謀皮。
“好,紀暖。”容欣伸出手,臉上掛着笑容,“祝我們合作愉快。”
紀暖躺在牀上並沒有理容欣,閉上眸子,心中一直掛念着的只有寶寶,文睿還是每天都跟她檢查。
接了好幾天,陸靳安都是凌晨回來的,閒來無聊打開電視觀節目,然而,電視上面播放:容欣跟陸靳安訂婚,場面十分壯觀,令人歎爲觀止。
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這些早就預料到了,到了飯點,桌上菜很豐盛,努力的逼着自己喫,嘔吐很嚴重,喫什麼吐什麼,就連喝水也是這樣。
胃酸都吐出來了,依舊還在不停的乾嘔,前期懷着這個寶寶,反應並不大,沒想到六個月,反而開始嚴重起來。
管家了很心疼,營養不夠也只能靠輸營養液吸取營養,倒是沒想到,陸靳安也因此過來了。
寬厚的手眼着就要觸碰到她蒼白的臉龐,紀暖緩緩的開口,“別碰我,陸靳安,我們兩個各自相安無事便好。”
陸靳安把手放下,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紀暖又開始乾嘔,陸靳安用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背。
“暖暖,我已經吩咐管家去換廚子,做些清淡和你胃口的給你喫。”聲音溫柔,彷彿跟容欣訂婚的男人並不是眼前這個混賬王八蛋。s11();
冷眸一瞥,“你都要跟別人結婚了,這段時間肯定很忙,忙着辦婚禮,別來管我,到你,我只會更加噁心。”
紀暖用盡全身力氣推開陸靳安,頭一次情緒發作,明明不想這樣,想保持着對方完好的體面,卻還是忍不住爆發。
陸靳安心情同樣不好,這次生不由己的婚禮,令他痛苦,卻無法開口解釋,“暖暖,給我一年的時間,我會像你證明。”
“你走。”紀暖的臉色越來越難,肚子已經開始微微有些疼痛,着這副模樣的紀暖,陸靳安從桌上倒了一杯溫熱的水給紀暖送去。
紀暖失控的摔碎在地上,“你走。”深呼吸,肚子很疼痛。
陸靳安前去叫來了文睿,只能守在病房的門口,沒有見到陸靳安,紀暖的情緒恢復很多,孕婦能喫的藥很少。
當天晚上,紀暖頭一次發起了高燒,燒到四十度,渾身滾燙到不行,陸靳安得到消息,立馬前來,微弱的燈光下,紀暖的臉龐脹紅一片。
“陸總,我建議還是讓紀小姐吃藥,再這樣燒下去,人的腦子會燒壞。”文睿在一旁建議着。
紀暖緩緩道,“吃藥會不會對寶寶有影響?”
“我會選副作用很小的藥。”
紀暖堅定的搖搖頭,額頭上滿是汗水,“不行,我不喫。”手捂着肚子,“我沒事,只是感冒,睡一覺就好了。”
陸靳安心中百感交集,張張嘴,瞧見紀暖的目光,還是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