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這個記者什麼事不會,扣帽子的本事倒是真厲害啊,她一句話就叫他解讀出了這麼多意思,這本事,還真不愧是個“記者”。
“爲什麼你會這麼覺得呢?”紀暖挑起眉頭露出一絲嘲諷的弧度,她手握着麥克風着那個記者,“我聽說,人心裏想什麼,到什麼就會覺得是什麼。我說那句話只不過是想表示網絡上的那些話不過是有人在造謠罷了,怎麼到了你嘴裏卻是我不把客戶當回事?是記者你這麼覺得吧。”
紀暖的這番話直接把記者懟回去,她說得有理有據,那記者臉上燥得通紅,越發羞惱,“紀董事長,這未必是造謠啊,一個人兩個人可以說是造謠,那麼多人都說你們公司的產品有問題,這難道不是就說明了你們的產品的確是有問題嗎?”
“原來是這樣啊。”紀暖故作恍然大悟地說道,“既然這樣,按照你的道理,如果所有人都說你是殺人兇手,那你是不是就是殺人兇手了呢?”
“你這是什麼話!”那記者被紀暖激怒了,他瞪大了眼睛,怒視着紀暖,“我只是在履行一個記者的職責,幫助羣衆瞭解真相而已。紀董事長,你這是在污衊我!”
“別誤會,我不過是舉個例子罷了。”紀暖聳了聳肩膀,“既然你說你是在履行一個記者的職責,那麼我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不要先入爲主,做到記者該做到的公平如實報道。”
紀暖的話意味深長,那記者眼神閃了閃,有些心虛。
“大家百忙之中到這裏來,我也都知道大家是什麼目的,無非是想問我現在網路上說我們集團的產品有問題,這話是不是真的罷了。”紀暖握着麥克風,神色平靜。
“是的,董事長,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地中海造型的男人拿着麥克風問道。
紀暖道:“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大家,這件事不是真的,而是有人在背後用手段造謠、摸黑我們。我們公司的產品沒有任何問題。”s11();
“你說是造謠,就是造謠了?”ctv的記者嗤笑了一聲,“董事長難道是把我們和你們的客戶當成了三歲小孩了嗎?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我當然不是空口無憑。”紀暖已經可以篤定這ctv的記者百分百是陳深那邊派來的人,否則的話不會如此咄咄逼人,她道:“我有證據。”
衆人懵了一下,隨後譁然一片。
他們很快就意識到今天這個新聞發佈會恐怕沒那麼簡單,如果說之前只是產品質量問題的話勉強能上個新聞頭條,現在竟然牽扯到造謠、摸黑這些事情,說不定就是一樁商業刑事犯罪事件。
陳深不知爲何,心裏突地跳了下。
他舔了下嘴脣,心裏頭有種越來越濃烈的不祥的預感。
sp;聽聽聽“陸總經理。”紀暖朝陸之友去,陸之友點了點頭,拿出個電腦來,手指在上面噼裏啪敲擊了一段後,將頁面轉向衆人。
所有記者頓時都把長槍短跑聚焦在了電腦上。
陳深根本不到電腦裏面在播放什麼,但他的臉色漸漸白了,他的額頭上沁出細密的冷汗,腳下發軟。
所有記者都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腦,屛住呼吸,甚至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他們很快發現這段視頻裏走進倉庫的人是誰了,是陳深!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向陳深,陳深的臉色更是一下子變了,他快步走到電腦前面,正好到自己從倉庫走出來的身影。
“假的!這是假的!”陳深立即就把電腦關了,但是已經於事無補了,視頻都已經被各大電視臺拍攝了,不少電視臺還都是在現場直播,頓時網絡上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所有人原本都是爲了瞭解陸家產品的事情才得這個視頻,卻沒想到,這背後竟然還有這麼一樁事情,頓時一個個都打了雞血,在網上八卦起了陳深的身份來了。
從陳深和紀暖坐在同一張桌子可以出陳深應該是陸家集團的高層纔是,結果這高層竟然背後捅刀子陷害自己公司,這事情,樂子可真是大了。
“陳先生,請你解釋一下,爲什麼你要破壞那些產品?”那些記者立即都反應過來,一個個拿着話筒抵着陳深的嘴巴,追問道。
這些記者現在就跟聞到了腥味的惡狼一樣,把陳深給包圍了起來。
陳深是想走都走不了。s11();
他的前後左右都被記者堵住了,根本逃不了。
紀暖笑着站起身,“是啊,陳先生,解釋一下,你爲什麼要破壞那些產品?我們陸家集團對你不薄吧,一年少說年薪幾千萬,年底還有不少分紅,沒想到,卻是養出了一頭白眼狼來了。”
陸有義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陳深做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告訴他!甚至他直到今天都還在瞞着他!
他原本以爲陳深是他手上的棋子,現在來,誰是棋子還不一定呢。
陳深着紀暖的笑臉,他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紀暖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她這是故意在陷害他!陳深立即指着紀暖的鼻子說道:“這些都是你陷害我!”
“我陷害你?”紀暖揚了下眉頭,“這就有意思了,大家親眼所見,是你自己走進倉庫,是你自己親手破壞那些產品,怎麼到頭來卻成了我陷害你了?”
“如果不是你陷害我?那你怎麼怎麼可能有證據?”陳深指着紀暖的鼻子說道,他知道自己現在最好就是一口咬定是紀暖造謠污衊他,否則的話他將面臨的不僅僅只是刑事控訴,更會面臨生命危險。
他幫趙許楠辦事,成了他自然什麼事都不會有,可是沒成的話,陳深不敢深想下去,他知道趙許楠手下可是有不少人命,多一條人命不多,少一條人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