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兩人不站在一起還好,一站在一起,紀暖和容欣一對比,容欣的氣質就遠遠不如紀暖,紀暖的身上有一種如松似竹一般的氣質,她的身材無時無刻都保留着挺拔,彷彿沒有什麼事能夠摧毀她,這讓她比起別人來,更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容欣感受到那些人落在紀暖身上那些欣賞的眼神,她的心裏暗恨不已,掌心裏也掐出了指甲印。
她倒要,等會兒證人沒來,那些此時欣賞紀暖的人會是什麼表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有些人已經對紀暖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很顯然,那個證人是不會出現的。
路易心裏不禁擔憂起紀暖來。
但他知道紀暖做出的決定,她是絕對不會改變的,這也正是她讓路易心動的地方。紀暖跟別的女人不同,她總是有着自己獨特的主見。
法官也忍不住開始同情起紀暖了。
他知道到了這個時間,那個證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出現的。
“只剩下一分鐘了。”法官提醒道。s11();
紀暖對那法官點了下頭,“謝謝您提醒。”
法官忍不住道:“紀小姐,我那證人是不會來了。要不您還是撤訴吧。”
“那怎麼能行?”沒等紀暖回答,容欣已經迫不及待地打斷了法官的話,“我們事先說好等半個小時,那就等半個小時,多一分鐘,少一分鐘,都不行,這可是紀小姐剛纔自己說的。”
“是我說的沒錯。”紀暖點頭,“容小姐也放心,我不會改口的。”
容欣臉上笑眯眯,她低下頭了眼手錶,“現在就剩下三十秒了,紀小姐現在還是先想想等會兒怎麼說話吧,免得等會兒證人沒來,您解釋不清楚。”
紀暖不鹹不淡地了她一眼,那眼神得容欣心裏就是一肚子火。
她根本不明白,紀暖憑什麼這麼冷靜,都到了這個地步,她穩輸了,紀暖竟然還能維持着這麼冷靜的表情,紀暖本該着急,本該手腳無措纔是,可她卻冷靜得好像當事人不是她一樣。
正是因爲紀暖的這種冷靜,才叫容欣更加憤怒。
她恨不得擊碎紀暖的面具,讓她把那些隱藏起來的情緒顯露出來,明明是她處在下風,她憑什麼能夠這麼冷靜。
容欣這輩子註定無法理解紀暖。
紀暖的冷靜不是自負,也不是自傲,她只是單純地相信自己,相信公平正義,相信法庭會站在正義的一邊,僅此而已。
“十五秒了。”趙許楠突然說道。
所有人心裏頭一緊,都朝紀暖去。這個時候,已經不可能會有證人出現。
容欣似
要是有記者進來的話,就能把等會兒紀暖精彩的表情給拍攝下來,那樣的話,紀暖就能徹底地遺臭萬年了。
然後她再讓其他記者和營銷號跟着炒一波,就能夠把紀暖的名譽徹底給毀了,到那個時候,就算紀暖再有本事,她的名聲也依舊是臭了,而且是永世不可翻身的那種臭。
“三秒了。”容欣低頭了下手錶,溫柔地說道。
她雖然笑着,但卻讓人不寒而慄。
紀暖攥着拳頭,手心裏面已經滿是汗水,她閉了閉眼睛,定了定心神後,又再次睜開,無論結果怎麼樣,她都會坦然地接受命運的裁決。
“二秒了。”容欣笑着揚起脣角,囂張肆意地嘲諷着紀暖。
“一秒了。”容欣臉上的笑容已經是怎麼遮都遮掩不住了。
“彭——”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響,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朝那聲音傳來的地方去。
紀暖的瞳孔猛地一陣顫動,“陳老大來了。”
容欣的臉上變了色,她轉過頭,難以置信地向趙許楠,不是說陳老大死了嗎?s11();
出現的人的的確確是陳老大,他身上的藍白條紋的囚服破破爛爛,有明顯被火燒鍋的痕跡,他的臉上也有傷痕,甚至有些猙獰。
“我沒遲到吧。”陳老大勉強笑了下,支撐着身體站了起來。
法庭上的警察連忙上去把他攙扶了起來。
紀暖臉上露出了個笑容,“沒有,你來的剛剛好。”
容欣臉上卻沒有了笑容,她死死地盯着陳老大,彷彿不認識他一樣。趙許楠也陰沉着臉着他。
陳老大卻很平靜地從他們面前走過,經歷過今天的生死關頭,陳老大現在從沒有這麼堅定一個想法,他必須把容欣和趙許楠這兄妹拉下來,不然的話,他遲早真的會死在這兩兄妹手上。
今天的爆炸案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不是陳老大曾經在監獄裏跟牢犯學過怎麼開手銬,現在估計那些屍體裏面就有他了。
但是即便僥倖逃脫了,到現在,陳老大還是心有餘悸。
他甚至走路的時候兩條腿都有些軟,靠着兩個警察把他扶到了座位上。
“好了,法官,現在我的證人到了。”紀暖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可以開始了。”
法官心裏也鬆了口氣,他點了點頭。
容欣的心一下子墮到了谷底,她睜着眼睛,茫然地着陳老大和紀暖,渾身上下都忍不住哆嗦起來,她害怕了,畏懼了,想逃跑了。
陳老大的出現大大地出乎她的意料,這讓她毫無防備之餘心裏的底氣瞬間也消失了。
容欣剛纔之所以敢那麼囂張,無非是因爲覺得陳老大不可能出現罷了。
現在陳老大出現了,她哪裏還有囂張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