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大心裏想歸這麼想,他到底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再者說了,識時務者爲俊傑,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他的命重要。
“行,你幫我聯繫一個人。”陳老大早就爲了以防萬一,背下了紀暖的電話了。
他熟練地把紀暖的電話給背了出來。
醫生飛快地把紀暖的電話給記了下來,“只是聯繫她?”
“是的,你幫我告訴她,趙許楠派人進來了,只要說這句話就行。”陳老大道,“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做,然後你那三百萬可以跟她要,怎麼樣,這筆生意劃不划算?”
“划算。”醫生撫掌道,“你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我保證把你的話帶到。”
醫生在心裏頭暗笑,一句話三百萬,這樣的生意可真是太好賺了。要是天底下像是陳老大這樣的傻逼再多一點兒那就太好了。
“我這幾天不出去外面睡了,就在這病房裏睡。”陳老大揮了揮手說道。
醫生遲疑了下就答應了,他相信陳老大必定不敢做什麼事,畢竟這病房外頭可有好幾個獄警呢,他前腳要是敢惹事,後腳就有人能進來對付他。
“嘿,小松。”陳老大預料的果然沒錯。s11();
趙許楠派來監獄的人果然是爲了殺他纔來的,那是一個叫做小松的年輕人,容貌着普普通通,是放進人堆裏都未必能找到的那種人,一雙死魚眼,蒜頭鼻子、臘腸嘴,怎麼都怎麼讓人感到平凡。
“劉哥,你抽菸。”小松把煙遞給了劉哥,還殷勤地給他點上了。
在監獄裏頭,煙就是硬通貨,這小松倒是很會做人,才進監獄不到半天,就用煙打通了幾乎所有的關竅,就連獄警對他也是和顏悅色。
懂得打交道的人到哪裏都能喫得開,這小松毫無疑問就是這種人。
“劉哥,我進來的時候聽說陳老大也在我們這監獄,怎麼沒到人?”小松張望了下,故作平常地隨意問道。
那劉哥不疑有他,又或者是他根本不在乎這個小松到底懷揣什麼心思,他吐出一口煙來,“生病了,醫生去了。”
“去醫生了,要不要緊啊?”小松問道。
劉哥深吸了一口煙,側過頭來,把煙吹在小松臉上,“你打聽這麼多幹什麼?你跟他有仇?”
小松的眼神閃了閃,“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劉哥吸了一口煙,“我根本不在乎陳老大的死活。你要是給夠我錢,我就幫你擺平他。”
“呵呵,那倒不必。”小松說道,“我只是需要你幫我點兒忙。知道趙家嗎?”
劉哥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肅然的神色,他手指掐着煙,着小松,驚疑不定地說道:
“你是趙家的人?”
劉哥幾乎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直接點頭了。
開玩笑,趙家那是什麼勢力,在圈子裏可是僅次於葉家,搭上趙家,日後喫香喝辣的都不是什麼問題,就是要成爲億萬富翁,也不是什麼難事。
“怪不得我見那個陳老大乖乖的,一副心裏有心思的樣子,原來是這麼回事。”劉哥道,“你不早說,早說我就教訓他一頓了。”
“不着急,不着急。”小松笑呵呵地說道,他笑得跟彌勒佛似的,卻說出了格外可怕的話來,“等他出來,一樣也能教訓他。”
醫生下班後,就直接打電話聯繫了紀暖。
巧的是,紀暖剛剛好沒有換手機號碼,這要是換了手機號碼,陳老大可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喂?”紀暖到這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心裏頭還覺得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粉絲打電話來找罵,正要好好地辱罵一頓,卻聽到對面那人提到了陳老大。
“陳老大,他託你給我帶話?”紀暖心裏頭就是一緊,陳老大的傷情並不重,所以治好後直接送進了監獄,他這突然託人給她帶花,恐怕是出了什麼事了。
“是的,”醫生在電話那頭含糊其辭,他不肯在電話裏把話說了,非要見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s11();
紀暖也不在乎這一點兒,她現在只在乎陳老大到底要這個男人帶什麼話出來,她又預感,陳老大不會無緣無故地讓人託話。
“好,既然你不放心,我們約個地點,我現在就有空,我帶上支票,我們找個地方見吧。”紀暖立即拿定了主意。她雷厲風行的速度,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普通人。
醫生心裏越發樂了,能把三百萬不當回事的人,自然也不會把四百萬、五百萬當一回事。
這次,他說不定真的能大賺一筆。
醫生和紀暖立即就敲定了附近的一家很出名的咖啡店見面。紀暖打電話把這件事跟席涼說了後,席涼立即就要求要和她一起去。
紀暖遲疑了下,席涼卻道:“暖暖,你不能夠自己一個人去,這說不定是趙許楠和容欣的陷阱,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你就算不爲你自己着想,也爲你肚子裏的孩子着想。”
席涼說得也有道理,紀暖摸着肚子,想了想,決定還是讓席涼陪着她去。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席涼見她答應了,立即就開了車過來接她。
等醫生來的時候,到多了一個人,不由得有些戒備地着紀暖,“不是說好一個人來嗎?”
“不好意思,我是她的男朋友,她現在大着肚子,我不能夠讓她到處跑。”席涼說道。他說完這句話,朝紀暖去。
紀暖會意地點了下頭,附和着說道:“是,他是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