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趙許楠和趙家做了多少事,到頭來竟然落得個卸磨殺驢的下場。阿松心裏又恨又怒,恨不得殺回國內去抓住趙許楠,狠狠地質問他。
他自認自己對趙許楠也算是赤膽忠心了,這麼多年來,趙許楠要他往東,他絕對不敢往西。多少次,他冒着生命危險爲趙許楠解決敵人,結果卻是這麼個下場。
剛纔,如果不是他及時地意識到危險,現在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阿松心裏越想越恨,他原先對趙許楠有多尊敬,現在心裏就有多厭惡。
他在心裏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他要讓趙許楠爲今天這樣的事情付出代價。但是現在,對他來說,當務之急,是活下來。
阿松絕對不會小覷趙許楠派來的人,趙許楠做事一向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算計到了。\
外面的那個狙擊手實力肯定不弱。
阿松轉過頭了下從這裏到門口的距離,五十米左右,但是在這段路程上,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掩護他,而且外面是一條寬闊的走廊,出去就等於送死。剛纔那兩個女人的下場已經向他充分說明了這一點兒了。
該怎麼辦?
阿松在心裏暗暗着急地想道,拖下去的話,對他來說絕對沒有好處。s11();
那個狙擊手如果不得手,其他人也會候補上來,對付他,到時候要是來個甕中捉鱉,把前後門給堵住了,那他就真的死定了。
就在阿松心裏萬分着急的時候,屋子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槍聲。
阿松打了個哆嗦,正抱頭顫抖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槍聲不是在屋子裏響起的,而是在那個狙擊手附近。
他愣了下,難道有人幫他?!
會是誰?!阿松心裏根本猜不透這個時候到底會有誰冒着得罪趙許楠的風險來救他。但他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槍聲響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才停了下來。
隨後,走廊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阿松的手握在了腰側的槍上,艱難地嚥了咽口水。
“放下槍,出來吧。”一把冷漠的聲音響起。
阿松聽到了槍支上膛的聲音,齊刷刷的,整齊劃一,就跟軍隊似的。
他很識相地從牀底下鑽了出來,將手中的槍丟到地上。
“警察?”阿松驚訝地着來人。
徐警察面無表情地說道:“怎麼?你很驚訝。”
“不,不是,多謝你們剛剛救了我一命。”阿松心裏鬆了口氣,落到警察手上,總比落到趙許楠手上的好,在警察手勢,他還能活,在趙許楠手上,他必死無疑。
“那個人是誰派來的,你心裏應該清楚吧。”把阿松帶回了國內後,徐警察和林警察親自來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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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松點了下頭,苦笑着說道:“你們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嗎?”
阿松用手捂着臉,他無奈地說道:“我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你別這麼灰心喪氣。”林警察道,“你雖然做了不少壞事,但是主犯不是你,是趙許楠,只要你願意將來出庭指證他,我們可以將功抵過,減免你的刑期。”
“你能保證?”阿松懷疑地着林警察,擔心他是在給他畫餅,現在說的好好的,將來就反悔了。
“我們當然能保證,陳老大就是你的前例。”徐警察寒着臉說道。
“陳老大,他都已經死了。”阿松嗤笑一聲說道。
“他沒死。”林警察道,“我們已經把他保護起來了。”
“他沒死?!”阿松瞪大了眼睛着林警察,“我、我親眼着他口吐白沫的。”
“他是口吐白沫了,但是我們早就安排了人幫他洗胃,所以,他休息幾日就恢復了。”林警察道,“你,我們警方對於證人是很保護的。”
阿松心裏明白了,怪不得那天晚上陳老大會睡得那麼死,他的計劃進行得那麼順利,感情所有的一切都是警察的計劃。他是走入了別人的圈套,還不自知,還自以爲自己有本事。s11();
阿松猶豫了下,點了下頭,“好,我答應你們。不過,我想先見見陳老大。”
徐警察和林警察互相對視了一眼,林警察考慮了下,點了下頭,“我可以讓你見他。”
“想不到你比我聰明多了。”阿松隔着防彈玻璃對陳老大感慨地說道。
陳老大冷笑一聲,“你倒是挺自負的,怎麼樣,被趙許楠教訓了一頓是什麼感覺。”
阿松根本不在乎陳老大的諷刺,他要見陳老大隻不過是想確認警方有沒有說謊罷了,現在到陳老大生龍活虎的樣子,他心裏頭就放心了。
畢竟,連陳老大都還活着,他就更不可能會出事。
“我錯就錯在太相信趙許楠了。”阿松聳了聳肩膀,說道:“其實我早該想到的,趙許楠那個人,誰都不相信。除了容欣那個女人,他在這個世界上就只相信他自己。我替他辦事辦了這麼多年,知道的事情太多。趙許楠其實早就容不下我了。只是我之前太過自負,沒有想到這一點兒。”
“你現在想到這一點兒也不晚。”陳老大對阿松也算是同病相憐了,他們兩個人一個是被容欣給坑了,一個是被趙許楠給坑了,也算是有共同的敵人,陳老大其實也不恨阿松,他知道阿松不過是一把刀而已,真正要害死他的人是趙許楠和容欣。
“你不恨我?”阿松疑惑地問道。
“我爲什麼要恨你?”陳老大反問道,“現在我們也算是有共同的敵人。俗話都說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