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也能認不少字,在書店裏面一一挑選。
她已經抽出了不少的書,何榮在後面跟着,看到她抽出來的書,點着頭。
忽然,他面色一變,手中的摺扇一下擋住她伸手欲拿的那一本。
“怎麼了?”
“沒什麼,你再看看別的。”
沒什麼,鬼才信。
蘇靜拔開他的扇子,抽了出來。
只見上面寫着幾個大字,長芳亭。正欲掀開,書本忽然被他抽走,放在最高處。
蘇靜大約明白了什麼,“是不是,講那些的?”
他耳尖泛紅,輕咳一聲,點了點頭。
“哦,原來是這個,我當是多大的事呢,也值得你這樣,我再看看別的吧。”
說起來,這些人,可比她保守多了,她什麼沒看過,親親抱抱,早就屢見不鮮了,就是沒有親自上陣。
不買也好,省得教壞了小朋友。
被她稱作小朋友的人正在對面挑選書籍,目的麼,自然是監視他們,他看了一眼放在高處的書,覺得這兩人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這是自己不能知道的,而他們卻能達成共識,無需別的語言,他,一定要想辦法把那本書買回來看看不可。
小二見她一下子買了二十多本書,又有何二公子跟着,自然是能多低,就有多低,臨走還送了筆墨紙硯。
“快中午了,不如吃了飯再走?”
蘇靜正想推脫,忽然瞥見不遠處的婦人,笑着點頭。
“好啊,我好久沒去你那裏喫過了,今天,可是要好好喫上一頓呢。”
蘇巖咬牙,看回去不把她給按在牀上打一頓。
蘇靜纔不管他怎麼想,就算知道,她也不會管了。
那個人,正是在她飢腸轆轆的時候,從她手裏搶走燒雞的婆子,還敢去何家酒樓,看她怎麼怎麼打臉這個老婆子。
目標簡單又明確。
蘇靜踏進酒樓,高喝一聲,“小二,把你們這裏最好的,最貴的菜,全給我上來。”
正在喫飯的人一愣,看着蘇靜,再看到何榮,正欲下去,忽然聽到一聲尖叫。
“呀,這是誰啊,我怎麼就見到你了,這不是活見鬼嗎。”
“蘇巖,啐她。”
蘇巖正氣悶呢,根本不理他,而蘇靜,也根本沒想着他真的吐她一臉,太毀形象,毀她這邊的形象。
那婆子一聽,不得了,她竟然敢使一個小毛孩子啐她,這還得了。
一下子跳起來,“好你個蘇靜,拿了我們府裏的銀子,還敢在我面前稱霸王,你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天底下的人還都圍着你轉,喫什麼最好的,我呸。”
蘇靜沒怒,何榮倒怒了。
只看蘇靜這樣就知道,這又是一個王家人。
“來人,不是說不賣給王家嗎,怎麼又來一個,趕出去趕出去。”
這婆子似乎吃了狀元膽,挺了挺豐滿的胸脯,“你就是何公子吧,開這個酒樓的?我告訴你,我是王家的人,狀元郎知道吧,那是我們老爺,我們~~~”
“還愣着幹嘛,趕出去。”他顯得有些煩燥,這種時候,她來這裏,不正是往蘇靜心上扎刀子嗎,那個是她第一個男人,她這麼提,讓蘇靜怎麼忘記那個人,他這邊還沒什麼進展呢,或許,他應該讓她買下那本書的。
“好你個蘇靜,別以爲你仗着有何公子給你撐腰,你就敢這樣對我,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訴夫人,對了,你的事,我們可全都打聽清楚了,一個女人,不好好的在家裏待着,又是下毒,又是鬧分家,活該被休。”
在她印象中,被她這麼一罵,蘇靜應該無地自容,灰溜溜的逃走的,誰成想她反而掛着一臉的笑意,笑眯眯的看着她,直看得她心裏發毛。
也不知爲何,平素看到她都怕的人,爲何會有這樣的一雙眼睛,讓人直打心裏害怕。
仔細想想,她不過是仗着身後的幾個男人罷了,越發的看不起她。
“蘇靜,夫人說得沒錯,你就是一個狐狸精,專門勾引男人,~~~”
何榮瞪了小二一眼,他們幾人不敢再慢,立馬上前架着她。
她一看這架勢,還要張嘴角再罵,冷不防被塞了一嘴抹布,還帶着擦過桌子的油腥味,直衝到胃裏,一陣陣的嘔吐感往上衝,直停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你這個婆子,敢罵我,大約這嘴是吃了抹布的,就把抹布送給你,好好嚐嚐味,對了,回去告狀的時候,可別忘了,我的背後,不單單有一個男人,有多少我都數不過來呢,有本事,你就讓她來找我,我蘇靜,今天就跟她下了戰書了,你記着,這個縣裏,只要是我蘇靜的地盤,有本事,她就別來,只要是我蘇靜的東西,有本事,她就別喫,只要想悔過,來找我賠罪,也不是不可以的,好了,我說完了,你們把她送到王家,記得,一定要親眼看着她進去,好好的報告完再回來,對了,這抹布,就不要摘下來了,省得她嘴臭,薰着人了。”
終於,那人被架走了,連同她的籃子,蘇靜雙手抱胸,愜意的看着她被人指指點點,笑得一臉明媚。
只是身邊的這兩個男人卻是一臉陰沉。
“這種人,也值得你大費口舌,趕出去不就好了。”
“哼,纔不呢,她奪我的燒雞,害我沒得喫,空着肚子回孃家,我纔不會饒了她,我要讓她幾天都喫不下飯。”
何榮呵呵笑着,莫名覺得她這張牙舞爪的樣子特別可愛,像極了被惹毛的小貓。
儘管蘇巖也覺得她可愛極了,看到何榮那一臉花癡樣,也變得不可愛了。
這兩人笑得越歡,他的怒氣攀升的越快,尤其是她說到,她的身後不止一個男人時,又加上身後那些人指指點點,一腔的怒意無處暴發,擡腳出去。
正笑着的蘇靜一看情況不對,忙跟何榮說了兩句話,去追蘇巖。
他走得極快,即不讓她追上,也不讓她跟丟,馬車也跟在後面打着鞭子。
蘇靜累得氣喘吁吁,又沒喫東西,肚子早已經空了,本就走了許久,連坐也沒坐上一會,兩條腿都快累斷了,現在還要追着他,只覺得腳上一陣陣的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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