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巖猛然清醒,他和她之間,只差一指的距離,他的脣,再差一點就親在她的脣上了。
這個想法,把他嚇了一跳,猛然退開。
“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蘇靜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莫不是對她有意思。
古緒瘋狂點頭,這傻丫頭,終於開竅了、
“蘇巖,我又沒說什麼,你臉紅什麼。”
“我,我沒有,沒有。”
看着他慌慌張張逃跑的背影,蘇靜越發覺得這事有問題。
如果他真的已經開始萌生感情,她也該考慮着讓他搬到其他屋裏睡了。
“蘇靜啊,你不覺得蘇巖挺好的嗎。”
“好啊,當然好了,我養大的嘛。”
“然後呢?”
“然後?你是說他今天做的這件事?那是他有戀姐僻,等他長大就好了。”
他現在還是一個小男孩,一個青春懵懂的小男孩,她得和他保持距離,不能再給養歪了。
回到家裏,她沒有見到蘇巖的影子,睡一覺起來,仍然沒見到他。
就連牀鋪,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她覺得,蘇巖應該是想分開,又不好意思說,招招手叫蘇紅過來,兩人一起把原先預備給他的房間收拾出來。
蘇巖打完拳回來時,看一眼蘇靜,忙撇過頭。
即便速度極快,也被蘇靜捕捉到,心道,看吧看吧,小孩一大,就想要有自己的空間了,他一定也是這樣想的。
蘇紅覺得奇怪,往常這兩人整日粘在一起的,怎麼忽然間這麼生分了,還要把他的東西給挪出去,再看看蘇巖,難不成這兩人又吵架了?
“姐,你不哄哄他?”
“哄他?不用,他大了,有些事,咱心裏明白,沒必要說破,他這人最不喜歡別人多管閒事了,別說了。”
她給她使了個眼色,繼續洗菜。
她們的談話毫不意外的飄進蘇巖的耳中,心裏有一絲竊喜,有一絲難過。
三人默默無言喫過飯,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蘇巖又是一個晚上找不到人,喫過飯就往外跑。
蘇靜也不管他,該喫喫,該睡睡,急得古緒恨不得拿捶子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面裝了些什麼。
晚上,蘇靜睡得香甜,絲毫不知站在牀前的人是怎樣的一種眼神,只是自覺的拉了拉被子,裹得嚴實一點。
晚上他正準備回來睡覺,一進屋就發現了不同,練了這麼久,夜間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牀不見了。
就這麼一天,她竟然把他的牀給擡出去了。
真是可惡。
可仔細想想,他也沒辦法怪她,是他對她無禮的,可她非禮他的時候更多。
一定是因爲那天的事,一定是。
他想把她搖醒,想問她爲什麼,可想到自己每天早上那麼難受,又不敢讓她看到,若是不小心讓她知道了,到時候她一定會罵自己的。
與其被趕出去,倒不如順了她的心意罷。
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只要一靠近她,身體上的某種感覺正在慢是甦醒,讓他渾身難受,卻又沒有辦法發泄。
站了一柱香的時間,他緩緩退出去,掩上門。
回到早就給他預備好的房間,牀在中間,一邊一個小木桌,連膝蓋都不到,是讓他放燈放書的,另一邊放着一張長桌,是讓他放東西的,其他的東西都在另一個房間,至少,那些東西還是放在一起的。
她沒心的嗎,怎麼睡得去的。
就這麼想了半夜,最後還是睡了,也只能睡了。
第二天,除了喫飯,幾乎看不到蘇巖的影子,蘇靜蠻不習慣的,到處走,到處晃着,雖然她知道他可能在哪,可她就是不想去。
他不想見她,一定是心裏不舒服,或者沒想好,等他想好了,應該就會出現了。
“蘇靜,你就沒考慮過蘇巖?”
“考慮他作什麼。”蘇靜忽然反應過來,雙目微睜,“你是說,和他談戀愛?”
古緒點頭
“算了吧,我來這裏不是來玩的,任務完成你送我回去就行了,我的戀愛,還是留到現代再談吧。”
“真的,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姓古的,你怎麼回事,蘇巖是誰,就算不是滅霸,那也是我弟,我能幹出這種事嗎,我寧願嫁給陳亮做平妻,嫁到何府裏做一個五體不勤的少奶奶,我也不要和自己的弟弟談戀愛,這像什麼,以後不準再說這話了。”
古緒長嘆一聲,遁走了。
他是走了,留下的問題卻縈繞在蘇靜的心間,如果真是這樣,她可一定要快刀斬亂麻啊。
想罷,擡腳往山上走去。
“蘇巖。”
一聽到他的聲音,渾身就像觸電了一般,他立馬回頭,面色紅潤,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
“姐。”
“哎,”還叫她姐,證明沒那個意思。
她自然的走過去,彷彿那天的事沒有影響一般。
“還不擦擦汗,看熱的,過去歇歇吧,我有話跟你說。”
他侷促的走過去,離她一步遠停下。
“坐啊。”
他坐下。
“你滿十五了吧?”
“嗯。”
“明年就及冠了,還記得什麼時候的生日嗎?我好提前給你選一個冠,到時候讓爹幫你戴上。”
他握了握拳,“不記得了。”
她是五月端午,他是九月九日重陽節,他一定不喜歡,不如,換個時間,也就快了近一個月而已。
“不如,就中秋節的那一天吧。”
“好。”
“那個,牀是前兩天搬出去的,我想,你可能大了,需要自己的隱私,所以,你不生氣吧?”
不生氣?呵,他快氣瘋了,就差把那個家毀了。
“不氣。”
“哦,不氣就好,你練功不要着急,要勞逸結合。姐還有事,先走了。”
“嗯。”
蘇靜起身走開,不時回頭看一眼,他仍然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古爺爺,他不會出什麼事吧?”
“他一定是覺得你把他丟掉了。”
是啊,他是個極沒有安全感的人,本身就特粘她,她連通知也沒有,就這麼給他丟出去了,一定氣得不行,恨不得要殺人喫肉,現在就算讓她走,她也不能走啊。
“蘇巖,你練功吧,姐看着你練。”
“你不是有事嗎。”
“我的事就是看着你啊。”
是啊是啊,時時刻刻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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