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聽了陳大夫的話,留在外面等消息
喬然在原地轉來轉去,盼望着桂姐千萬不要出事,時間突然覺得漫長了起來。
桂姐,桂姐怎麼樣了,喬大柱從外面跑了進來,也是一臉的焦急。
爹,大夫正在桂姐房裏,金姥姥陪着呢,喬然說到
喬大柱聽說,一個箭步就要往樓上跑。喬然拉着他,爹,我們還是在外面等吧,免得讓大夫分神,你進去了也不能幫什麼忙。
喬大柱聽了喬然一番話,覺得有理,便留在了當地。
沒過了多久,陳大夫挎着藥箱出來,一邊走一邊對着親老孃說到,還好救的及時,等我開兩副方子,喫上兩幅就好了。
大夫,可多謝你了。
金老孃真的是怕了,聽大夫這麼說,一個勁的道謝,一看看到了喬大柱,說到,大柱,你回來了,剛纔街上有個不認識的小子,知道你在哪裏,娘便央求她,將你叫來家。
如今兩個女兒都在喬家,而喬大柱的親爹孃又早早的過了世,金老孃早就有這麼個打算,來喬家養老,今日桂姐要是真出了事,這個算盤或是要重新打了
娘,我回來了,桂姐沒有事吧
幸好有陳大夫
金老孃慶幸的說着
喬大柱金桂兒沒有事,走到陳大夫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雙手,感激的說到
陳大夫,這次多虧了你,真是感謝了。
不要謝我,要謝就謝然姐吧,要不是她及時的請我來,桂姐的孩子是凶多吉少了。
喬大柱有些驚訝,擡頭看去這個女兒,說實在的,他對這個女兒並沒有用太多的心思,或許因爲金玲兒常常在他耳邊說,女兒不如兒子的話,也或許是因爲喬然的娘早早的走了,對她娘沒有多少的感情,連帶着對這個女兒也沒有多少的感情。
喬大柱第一次用這種略帶歉疚以及感激的眼神看她,讓喬然生出幾分的不自在,喬然假裝咳了咳,對陳大夫說到,伯父你過謙了,要不是你的醫術好,怎麼能救下桂姐的孩子。
喬然明白剛纔陳大夫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爲了讓喬家人對她另眼相看,喬然卻想着不能讓金玲兒將桂姐的事扣在她頭上,又問道
陳伯父,你看這次桂姐突然身體不適,是什麼原因
喬然問出了喬大柱和金老孃關心的問題,兩個人一致的點點頭,轉過神來一臉疑問的看着陳大夫。
至於什麼原因,陳大夫沉吟了一下,說到,看脈象,應該是孕婦吃了什麼寒涼之物,導致孕婦胎兒不穩。
一家人的喫食都是喬然負責,喬然知道孕婦萬一是喫錯了東西,後果很嚴重的,所以說喬然一直小心翼翼的。
陳大夫可否說明白點,咱們這小門小戶人家,常見的有什麼
陳大夫見喬然問的仔細,便接着說道:
平時喫的桂圓,山楂,還有一些甲魚,兔肉之類的,總之過寒過熱的食物都不該讓孕婦喫
幾個人心裏有數了。
喬大柱送了大夫出去,上樓去了桂姐的屋子,金老孃和喬然在樓下,等着金玲兒回來。喬大柱從桂姐的屋子走出來,問了桂姐,果然是金玲兒勸她說喫,說是酸兒辣女,圖個好說頭,然姐才一不小心喫多了,身子不舒服的。
金玲兒抱着耀哥回到喬家,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心裏暗自得意:是不是桂姐肚子裏的孩子沒了,這件事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自認爲是萬無一失,爲了拜託嫌疑,還帶着耀哥在外面逛了很長的時間。
喬大柱一見金玲兒回來了,眼睛狠狠的看着她,這樣的眼神金玲兒從來沒有見過,不禁有些害怕,金老孃也坐在一旁不說話,難道的安靜。桂姐卻不在場
她壓抑着內心的得意,問道
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怎麼都不說話
你乾的好事
喬大柱終於忍不住了,拍着桌子說到
我幹什麼了,金玲兒自然不會承認,說到,
你把話說清楚,不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我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也容不得別人半點的玷污。
喬然禁不住要爲她鼓掌了,一個人做了見不得的人的事還能表現得如此忠烈,也就她一個人了吧。
是不是你給桂姐喫得山楂,桂姐吃了差點流產,擺在面前得事實,你還嘴硬。
聽喬大柱這麼一說,金玲兒就知道桂姐的事沒有成,白高興了一場,如今只能死不承認了
那是桂姐想喫,我好不容易給她弄來,也沒有聽說孕婦不能喫,再說,她一日三餐還喫別的東西,怎麼就知道是因爲喫這個喫壞的,而不是別的東西而弄成這樣的。
你還嘴硬。
喬大柱難得一次發火,只是語言匱乏,急得脖子上得青筋突出了。金玲兒看了有些害怕了,索性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誰家像我家一般,出這樣讓人笑話的事,又有誰像我這麼的大度,讓人這樣輕鬆進了門,如今出了事,都怪在了我的頭上,我這個好人還不如不當。
聽金玲兒提起了前話,喬大柱禁不住了泄氣,低下了頭。
好了好啦,親老孃此刻出來打圓場,多虧了金桂沒有事,今天這事以後都不要提了,從今兒以後,桂姐進嘴的東西都由我負責吧,你們誰都不要管了。
那就這樣吧
喬大柱拉着腦袋說到。
今天這個事多虧了然姐,要不是然姐腳步快,陳大夫哪能這麼快到了,陳大夫可是說了,要是晚來一步,然姐的情況可就不好了。
金老孃又說道,言語中頗爲感激喬然,喬然作爲金玲兒繼女的存在,本來是不可能討金老孃的喜歡的,以前來喬家,喬然也像個木頭人似的,被金玲兒指使來指使去。今日發生的這件事,卻讓金老孃對她另眼相看。
喬然聽了金老孃說了這番話,心裏不禁慚愧,她不過是不想讓桂姐出事,然後把這碗髒水潑到自己身上,聽金老孃這話,似乎是真心的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