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人將喬然的八字拿走,又拿上秦良的八字,到了廟裏讓道士看過,兩個人八字很合,秦氏很高興,便一併讓人定了迎娶的日子,下個月初六。
日子雖然定的急了些,但是也是早就說好的,加上金玲兒得了秦家的聘禮,也就說不出什麼來了。至於喬然,早一天晚一天,她並不在意,在喬家生活了這麼些年,她一天也不想在這個家裏待了,這個念頭她早就有了,只是,因爲她是一個女兒家,而且還是未嫁的女兒,只好將這心思慢慢的放下了。但是去秦家,喬然其實心裏並沒有十分的把握。
而如今似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然姐,然姐,你在家嗎?
門外有人叫她,喬然正在屋裏做自己的嫁衣,往外面一看,好像是月香的,答應道
在呢,月香嗎?進來吧。
月香聽到了喬然的回答,說到,然姐,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
喬然聽到了月香的話,出了屋門。
來到月香的面前,問道:月香,你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喬然走進月香面前,看到她臉上隱約有被打的痕跡,拉過她的手,一連關切的問道
沒有,沒有。
月香不自然的躲避着。
怎麼了,咱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有什麼事就和我說說,就算我幫不上什麼幫,但是你說出來心裏也痛快不是
聽喬然這麼說,月香的眼淚流了出來了,邊流邊說道:
然姐,我,我對不起你。
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對不起了我
喬然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幾日她一直被金玲兒拘在家裏,一直沒有見到過月香,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月香聽喬然這麼說,淚水流的越來越多起來。
怎麼了,快和我說。
月香卻怎麼也張不開嘴,只是一個勁的搖頭,一個勁的哭。
月香,你真來找然姐了,你快回去。
這個時候秦良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了,看到兩個人在一起竟有些生氣,催促着月香走開。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和然姐說清楚,我有了你的孩子了。
月香見秦良來催趕她,情緒似乎更激動了些,脫口而出。
什麼
喬然聽到月香說的話,眼前一直迷糊,擔心自己聽錯了,連連問道:
月香,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然兒,你別聽她胡說,她胡說的
秦良着急的辯解道
月香,你和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然聲音變大,秦良見喬然情緒激動,閉上嘴,站到了一旁,低下了頭。
然姐,那天你從客棧裏走了,我和秦良在一起喝酒,然後醉了,等了很久也沒有人來接我們,我們本想到房間裏醒醒酒,然後回家,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就發現我們睡在了一個牀上。
月香接着說到
這件事情是我們做錯了,本來我們說好了這件事情誰也不說,忘掉這件事情,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當時我前幾天發現我懷孕了,我捨不得打掉她,只好來找你了
我是真心祝福你們的,我從來沒有想到破壞你們,但是這個孩子,我卻不想打掉她,畢竟她也是一個小生命啊
喬然聽了月香說了這麼多,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對秦良說到
我想聽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然姐,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秦良神色悲傷,哀求着喬然。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喬然大聲的問着秦良。
我,我也不知道,那天喝多了,然後我和月香不知道怎麼睡在了一張牀上。
秦良吞吞吐吐的說到
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娘知道了,回家問我,我就說到,然後陳大夫也來了我家,就是咱們兩家人定親那一天。
秦良停頓了一下,又說道
她們讓我爲月香負責,但是那件事情發生的稀裏糊塗的,我一點印象也不知道,讓我怎麼負責,再說,我,我喜歡的是你,秦良看了喬然一眼,說到,求着娘讓她來喬家定了親。
原來如此,那天秦氏遲遲的不到,神色還與平時不同,原來還發生了這麼一件事。
秦良接着說到
本來這件事可以就這麼過去了,但是月香又跑到我家說她懷孕了。然後她又跑到你這裏來了。
喬然慢慢消化着兩個人所說的話,突然感覺自己像個笑話一般,這麼些天她在忙什麼呢,一直在忙着脫離了喬家的,嫁進秦家的一個美夢,如今確被人生生的戳破。不得不面對現實的時候。
面前的兩個人--月香哭的滿臉都是淚水,秦良在一旁抵着頭不敢擡頭。
喬然怎麼也沒有想到,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如今卻是傷她傷的最重的人,喬大柱對她不聞不問,金玲兒將她當牛做馬,這些她都忍過來了,卻被眼前兩個最信任的人傷害了
你們走吧,從我眼前消失
喬然性子淡然,從來不溫不火的,連生氣都是這樣子,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彷彿她們還是如過去一般的分別,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月香和秦良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們滾啊--
喬然大聲喊道
兩個人這才意識道喬然真生了氣,月香用衣袖摸了摸臉上的眼淚,往門外走去。秦良看了喬然兩眼,長了張嘴想到說些什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跟在月香後面走出了喬家。
等兩個人的身影從喬然的面前消失,喬然支持不住,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直到今天,喬然才意識道,其實她很在意秦良,不是因爲需要脫離喬家的原因,而是她實實在在的希望能和秦良在一起,以後覺得婚事來的太快,不敢相信這一切,不過是因爲她安全感太低,因爲秦氏的阻攔,讓她不敢真正的面對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