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的一衆親戚用盡各種方式辱罵華辰雨和華家老祖,得到的卻是兩人的反撲。
反倒是那個女孩,她沒有說任何一句髒話,卻讓華辰雨這樣的人開口道歉了。
或許,任何一個人的良心,都是有着底線的吧。
可能一個人壞到了一定的程度,原因也不完全在於自身,而是外界的環境,並沒有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當然,這並不是就說那些壞人是無辜的。
做錯了事情,本就應該付出代價,別人不願意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那也是別人的自由。
相反,如果別人給了你改過自新的機會,那是別人對你的恩賜,你應該感到感激纔是。
只不過,大千世界太過於複雜,尤其是人心更是多變,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其實世間真理並不存在絕對的善惡,而是要尋求一個相對的平衡,周揚想到。
就比如現在,女孩的親戚們並不能說犯了多大的錯誤,他們是受害者,但是畏懼強勢的華辰雨。
當華辰雨弱勢的時候,他們又想要痛打落水狗。
這種行爲本身不能說有什麼錯誤,人之本性而已。
而周揚也沒有做錯什麼,他一開始是想要幫助這些人,但是忽然發現這羣人不太值得他幫助以後,便直接收手了。
所有的人都沒有錯,但是照這個形式發展下去,事情不會善終,因爲華辰雨和華家老祖的本性不會改變。
相反,他們可能會更加堅定作惡的念頭。
因爲他們發現,只要他們無限的強勢,那麼無論他們做的是對是錯,別人都會畏懼他們。
這是一條不歸路。
好在女孩出現在了。
女孩的做法,可以說是非常的委屈了。
她本身就是一個受害者,而且是受到傷害最大的那個人。
但是她卻沒有辱罵華辰雨,反而是問華辰雨究竟要怎樣。
就好像站在那裏說,“對,你很強,你完全有資格殺了我。”
“那麼你就動手啊!殺了我對你不會有任何影響,你強到可以隨意的草菅人命,那你就把我殺了吧!”
“在沒有人會責怪你的情況下,你究竟能壞到一個什麼程度?”
這大概就是女孩所表現出來的這個態度。
這個態度,反而感動了華辰雨。
看起來,在華辰雨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有一點點的人性的。
只不過,可能是跟成長環境有關係,也可能跟華家老祖的溺愛有關係,他逐漸在權利中迷失了自我,所以纔會壞事做絕,目的,無非就是追尋刺激而已。
周揚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在這一刻,他徹底成爲了一個旁觀者,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也逐漸升起了好奇心,想要看看事情會怎麼發展下去。
“你是來給我道歉的?”
聽到華辰雨的話以後,女孩也愣住了。
很明顯,這是她沒有想到的一個答案。
當她從臥室出來以後,就看到自己所有的親戚都給華辰雨跪着。
而且那些親戚還讓她也給華辰雨道歉,她下意識的就以爲,華辰雨是來找她麻煩的。
不僅僅找她的麻煩,還傷害了她的親人,這讓她有些接受不了。
可這個男人竟然說他是來道歉的!
女孩一下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
華家老祖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當華辰雨說他是來道歉的時候,華辰雨就沒有任何的作爲了,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氣氛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女孩咬着嘴脣,死死的盯着華辰雨,好像在思考什麼。
半晌之後,她終於緩緩的開口了,聲音中帶着無窮無盡的憤恨,“你說你是來給我道歉的,那麼,你就跪下吧。”
此話一出,衆人瞬間大驚失色!
尤其是女孩的那些親戚們,他們都想要起來阻止女孩了。
人家來給你道歉,你就接受道歉不就完事了麼!
爲什麼非得要人家跪下啊!
那可是華家的大少爺啊!
你沒看到你的這些親戚們還在這裏跪着的麼?
我們之所以在這裏跪着不就是因爲提出了過分的條件麼,你這個時候竟然還敢提條件,不是作死麼!
所有人都覺得華辰雨會憤怒,會直接翻臉,畢竟這種事情已經有了前車之鑑了。
女孩的都親戚們讓華辰雨賠錢,華辰雨直接讓他們全都跪下了。
他們不相信,這一次華辰雨會不給女孩一點教訓。
但是,華辰雨卻保持了沉默。
他顯然陷入了掙扎,眉頭緊緊的擰起,眼神不善的盯着女孩看了半天。
這個期間,女孩也毫不畏懼的跟華辰雨對視着。
沉默半晌之後,華辰雨竟然緩緩的點了點頭。
“好,我給你跪下。”
說完以後,他竟然真的跪了下來!
衆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明白事情爲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難不成華辰雨真的改邪歸正了?
可是爲什麼啊?這也太突然了吧!那個女孩,她也沒做什麼啊!
親戚們提出的條件是讓華辰雨賠錢,華辰雨就直接露出了醜惡的一面。
而女孩的提出的條件則是讓華辰雨跪下,這難道不是一個過分的要求麼?爲什麼華辰雨就會直接答應了啊!
這些問題,他們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更令他們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女孩揚起巴掌狠狠的抽了華辰雨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可以說是要多重有多重,周揚站在五米之外都能清晰的聽到那清脆的巴掌聲音!
在場聽到巴掌聲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好像自己也捱了一巴掌一樣。
由此就可以看出,女孩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那可能是她畢生最大的力氣。
打完巴掌以後,女孩衝着華辰雨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聲,“滾啊,你去死吧!”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就算你在這裏給我跪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的!”
女孩說着,轉身流着眼淚又跑回了臥室之中。
這個迷之操作,看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算什麼?就這麼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