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許家的這個護族大陣,幾乎已經要被人遺忘了,因爲這個大陣的啓動條件太過於苛刻,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敢輕易的啓動。
啓動了,就要冷卻一百年的時間,這一百年的時間,許家就意味着失去了所有的庇護。
但是讓周揚頭疼的是,這個大陣竟然是被動啓動的。
這就意味着,哪怕許家根本什麼都不用做,他們也必須面對這個大陣的威脅。
“這可如何是好?”虎爺也皺起了眉頭。
他們千算萬算,算盡了一切可能,包括那個皇之考驗周揚也提出來了,卻萬萬沒有想到,許家還有這麼一招。
果然,破船也有三千釘,許家這樣的一個龐然大物,他的底蘊根本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說不準,即便打破了這個護族大陣,許家還會蹦出來一些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底牌。
這畢竟是一個傳承千年的隱世世家!
“沒必要慌,兵來將擋吧。”周揚淡淡的說道。
儘管,對於那個護族大陣,周揚也非常的忌憚,因爲他可以想象,那是一種什麼級別陣法,光是儲存能量,都需要一百年的時間。
但是,這絕不能是他後退的理由。
許家不滅,遲早都是一個禍患,就算周揚能放過他們,他們也在盯着周揚手裏的玉石。
“無論如何,我們只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就是了,如果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情,我會先掩護你們撤退。”
這是周揚的一個保證,假如許家的護族大陣真的是不可抵擋的,那麼他哪怕犧牲性命,也要掩護虎爺等人撤退出來。
周揚相信,這點力量他應該還是有的,畢竟,他也是華夏幾百萬人中都不會出現一個的武者之皇。
傳言,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武者之皇去不了的地方,從這個傳言中就能夠看得出,武者之皇的實力到底有多麼龐大。
即便是真的抵擋不住護族大陣,但是逃跑,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聽到周揚的這個保證,虎爺頓時放下心來,同時,也有一些感動。
接下來,周揚撥通了蘇世明的電話。
“周先生。”
經過上次許鳳天策反蘇家的事情以後,蘇世明現在對周揚的態度是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周揚淡淡的答應一聲,然後說道,“蘇家主,忙不忙?”
“不忙不忙,周先生有什麼吩咐?”蘇世明急忙說道。
同時他也有些疑惑,周揚找他能有什麼事呢?
他們蘇家,還能爲周揚做些什麼事情呢?
“既然不忙的話,那就抽空帶着你們家的四個武者宗師出來吧,”周揚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我們去許家走一趟。”
“順帶將許家覆滅。”
“哦,好的!”蘇世明想也不想的便答應一聲,然後,他就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尖叫,“不,不是,您說什麼?”
“順帶,覆滅一下許家?”
這麼突然的嗎?
事先沒有任何預兆的,直接就給他打一個電話,說起了覆滅許家的這種大事?
這種事情不應該提前預謀幾個月嗎?這種事情是能夠在電話裏隨便說說的嗎?
什麼叫抽空出來一下,什麼叫順手覆滅一下許家?
那可是許家啊!
東海市最頂尖的家族,沒有之一!
蘇世明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如果說這番話的人不是周揚的話,他肯定想把這個人的腦袋打開看看裏面究竟都裝了一些什麼。
但是現在,他只是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感嘆大佬就是大佬,這說話的氣度,他怕是學一輩子也學不來的。
周揚的聲音再次從話筒裏傳來將他喚醒,“對啊,覆滅許家,你有什麼意見嗎?”
“沒,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蘇世明,再次答應一聲。
“周先生,你放心,我很快就到。”他的聲音中帶上了堅決和興奮。
這可是要去覆滅許家的啊!
這絕對是能夠載入整個東海市史冊的大事件,通過這次的事件以後,他們蘇家絕對可以一躍而上,直接取代孫家,成爲東海市一流家族的第一家族。
當然,他們蘇家是不可能取代許家的,這一點蘇世明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即便是覆滅了許家,能夠取代許家的,也只有周揚而已,他們蘇家,永遠都只能排老二。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覆滅許家,他們蘇家也不是出力最多的那個。
能參與這種事情,他就已經非常興奮了。
這邊,蘇世明叫上了蘇家的四個供奉長老,同時,也叫起了蘇偉。
而周揚這邊則非常簡單,他只帶了牛川一個人。
虎爺那邊的陣容比較龐大,算上他自己,足足有二十個武者宗師!
而許靈玉這邊,也可以策反十個武者宗師。
這樣一來,他們這邊光算武者宗師,也有三十多個了。
而許家主脈,大概也就只剩下三十武者宗師左右。
只算武者宗師的話,雙方似乎勢均力敵,但是雙方交戰,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算法。
很快,周揚這邊的人就聚集齊了,全部集中在了輝煌大酒店裏面。
周揚懶洋洋的在後面的椅子上坐着,情緒比較激動的反而是虎爺和蘇世明等人,站在衆人面前大聲吆喝着什麼。
周揚和蘇偉在後面百無聊賴的一邊聊天一邊喝茶。
另外一邊,許家。
許聖靈一臉嚴肅的坐在大廳中間。
而在他的兩側,則是許家現在所有的高層,全都是面色陰沉的態度。
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看着中間一個油光滑面的年輕人。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許聖靈問道。
年輕人急忙點頭,“千真萬確,許家主,我哪怕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拿這種事情來騙你啊!”
“我們孫家,在蘇家藏有臥底,現在,整個蘇家的四個供奉,已經全部被蘇世明帶出去了!”
“而且我還有另外一個小道消息,這次對許家出手的主力,其實就是你們許家的自己人,那個人名叫許天虎!”
站在大廳的年輕人信誓旦旦的說道,似乎對周揚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