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待歐爾麥特說話,葉梓元繼續開口,語氣平淡。
“你身上的傷是與你相反的個性『all for one』擁有者打鬥時受的,對吧?”
“你…你怎麼知道?”歐爾麥特驚了,這是他藏在內心裏的祕密,只有參加了那場戰鬥的人才知道,除非他是?
“放心,我不是他們一夥的。”
“你的真名是八木俊典,師父是志村菜奈,班主任是格蘭特里諾”
“你究竟想說什麼?”歐爾麥特眼睛深邃的看着他,目光閃爍。
“沒什麼,只是告訴你我沒有惡意罷了。”
“你想將你的傳承交給綠谷出久,對吧?”見歐叔沒有回話,他繼續說,“我想代替你轉交給他。”
說着,他搖身一變,變成了歐爾麥特的模樣,面帶微笑。
“這是什麼?你的『個性』嗎?”歐爾麥特驚訝,變身時間已到,又變成了瘦弱模樣,嘴裏噴出口老血。
“不!你只需知道我可以變成你的模樣就足夠了,怎麼樣?給我一根你的頭髮,讓我轉交給他,剩下的事情我就不會干涉了。”‘歐爾麥特’開口道,給人一種無法拒絕的魅力。
“啊~哈!哈!哈!哈!”他在狂笑。
這聲音模仿還真是不錯!
但他身前站的是真正的歐爾麥特。
歐爾麥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想代替我將傳承交給綠谷少年,但你忽略了一個事情”
“我的dna裏蘊含着強大的力量,僅憑他現在的柔弱身軀是無法承受的,強行攝入只會落到四肢分解後爆體的下場。”
對哦,我怎麼忘了這個。
葉梓元突然想起,綠谷出久那是經歷了歐叔量身定做的十個月的魔鬼訓練後才喫下了他的頭髮。
他還記得當時小久那懵逼驚訝又苦逼的表情。
不知道味道如何
“宿主可消耗十點次元之力上限爲綠谷出久提升身體素質。”
腦海裏響起了聲音,葉梓元眼睛一亮。
消耗上限不是問題,能完成任務就行,他可等不到十個月後小久魔鬼訓練完成,那時候估計家裏早亂套了。
“歐叔,這你就無需擔心了,我自有我的法子。”他自信的說,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
歐爾麥特搖了搖頭,“我無法相信你,還是我自己來吧。”
“我有辦法讓你的傷勢恢復。”
“什麼?!”歐叔那藍色的瞳孔發出了熾熱的光芒,隨即一黯,“你這小鬼成心逗我玩吧?”
“雖然我不知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也知道你沒有惡意,時間已經不多了,我還得在綠谷少年回到家前見他一面。”說着歐爾麥特邁起了步伐,轉身離開。
“你看看這個。”葉梓元變回了自己的模樣,快步走到了歐爾麥特的身前取出了一個金燦燦的瓶子,嘴角勾起。
瓶子裏裝着金色液體,散發着耀眼的光芒,瓶塞打開。
一聞,神清氣爽;
二聞,飄飄欲仙;
三聞,差點倒了
歐爾麥特感受到裏面強大的生命氣息,似乎任何傷勢在其面前都不是問題,不由嚥了一口唾沫,壓下內心的激動,“這是什麼藥水?”
“怎樣?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就給你這個。”
歐叔沉思,猶豫了一會。
“好!我答應了!”
葉梓元滿意的點了點頭,聖藥已經到了歐爾麥特的手中,他直接‘咕咚咕咚’的喝下,沒有一滴溢出。
“第一個條件我前面已經說了,給我一根你的頭髮,讓我代替你將其餵給綠谷出久,我能保證他可以承受,至於第二個條件……”
葉梓元剛平緩的嘴角再度微微上揚。
“給你放點血,沒問題吧?”
“什”歐爾麥特差點吐了出來,手捂住口喝下了最後一滴,還舔了舔下脣,感覺到自己體內充滿了活力,器官完全康復,就連摘除的胃都重新長了出來。
彷彿還能活一百年!
他搖身一變,煙塵四起,變成了魁梧的美漫風壯漢,擺了幾個pose,光彩逼人。
“別擺了你,等下綠谷出久就要到家了,我那兩個條件沒問題吧。”葉梓元拍了拍他的肌肉,自己的分身時間已經不足了。
“yes,no proble”歐爾麥特露出了他閃亮的牙齒,手在頭上一拔,一根金燦燦頭髮被他拽了下來,很是結實,交到了葉梓元的手上。
葉梓元遞給他一個空礦泉水瓶,他點了點頭,手成刃在自己放鬆的手臂上一割,鮮血順着手肘滑落,沒一會兒便裝滿了礦泉水瓶。
“ok!小夥,快去找綠谷少年吧!”歐爾麥特擺出了個手勢,精神煥發。
“好!”
葉梓元離開了此處,朝着住宅區奔去,分身和綠谷出久告別後消散了,歐爾麥特則悄悄跟在了後面,他並沒有發現。
……
“還好不算晚。”葉梓元在一個轉角看到綠谷出久還在低頭走着,退後了幾步,變成了歐爾麥特的模樣。
“我來了!”‘歐爾麥特’突然從一個轉角衝了出來,擺出一個姿勢,不過腳底並沒有因奔跑出現的灰塵。
“啊!”綠谷出久被嚇了一跳,“歐爾麥特!你怎麼會來這裏?”
“你剛纔不是被記者們團團圍着嗎?”
“哈哈哈哈哈!”‘歐爾麥特’笑了,一手叉腰一手擺出個剪刀,“要開溜還不是輕而易舉,要問理由”
“因爲我是歐爾麥”
“撲!”
‘歐爾麥特’做了一個肌肉男用力的姿勢,葉梓元此刻感到十分的羞恥,就索性變成了一副瘦弱模樣。
大片白煙浮現的同時他取出一個紅礦泉水瓶喝了一口,噴出了一口鮮血。
咳,這只是爲了後面更好的感情渲染,並不是我的本意。
此刻他現在的次元之力是9/15,似乎只有在現實世界中才能自動恢復。
綠谷出久見此‘啊’的大叫了起來。
空中一隻烏鴉飛過,世界安靜了。
“少年,我來這裏是爲了答謝和更正,並且提出一個方案的。”‘歐爾麥特’擦了下嘴巴的血正經了起來,“要是沒有你要是沒有聽聞你的經歷,我險些就成爲只會耍嘴皮的僞善者了,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