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交水盜?”阿史那江疑惑。
“就是那些雜牌軍,一看就不是正規的水盜,正規的水盜就應該像我們一樣,穿着整齊,裝備齊全,相貌端正纔是。”塵嫿捏緊了小拳頭,一副嚮往的模樣。
雖然塵嫿面上說的溜,其實暗戳戳的心裏面懊惱:袁隆平爺爺,對不住了……
“那頭盔?”阿史那元繼續問。
“害,我們一羣水盜出身的,來到你們沙漠地區,可不得好好擋擋嗎,以前我們只需一個帥氣的面罩擋住臉就行了。”塵嫿鼓着臉,惡意賣萌來降低他的警戒心。
“不是吧,您還不信我,”塵嫿看着好爲放下警戒心的阿史那元,內心裏給他紮了個小人,“這頭盔的確是仿照着軍隊做的啦,但是軍隊的東西肯定比我們想出來的好啊。”
“更何況,我們在前面可是裝了面罩呢,哪有軍隊和我們一樣的。”塵嫿自黑。
“大當家的,您不用因爲這個五皇子而費力和他們解釋這麼多了,”小六冷着聲音說道,“咱們也有咱們的尊嚴,我們走!”
“但是。”塵嫿故意用留戀的眼神看了眼阿史那江。
“皇兄!”阿史那江急了,“你怎麼這樣!”
塵嫿哭的有些梨花帶雨,雙眼微紅:“殿下不必這樣,是我們的不是,我們這就走。”
“皇兄。”阿史那江扯了阿史那元的衣袖,有些怪阿史那元。
阿史那元在塵嫿快要下樓時:“慢着。”
“什麼?”塵嫿依舊是剛剛那副美人落淚的樣子。
“既然姑娘來都來了,還是再等等走吧,畢竟金銀珠寶還沒給你們,怎麼就走了呢。”阿史那元的聲音傳過來。
我的媽呀,這阿史那元是魔鬼嗎,居然這麼會找漏洞。不過也怪自己,忘了他們現在的人設,應該是視錢財如命的。
“少瞧不起人了!”梅梅補救道,“我們雖然愛錢,但是尊嚴也是不容踐踏的!”
阿史那元看着他們,心中百般迴轉:呵,怪不得僕骨拉說他自己感覺對面有些不對勁,但是仔細來看,根本處處都能對得上來。
但處處都能回答的上來,反而是一種奇怪。
“是我唐突了,”阿史那元覺得與其將他們放回去,還不如留在身邊暗自看守的好,“不知姑娘可否願意來看我的登位大典。”
塵嫿一副餘怒未消的模樣:“不願意!除非”
“除非?”
“除非殿下也去。”塵嫿故意展示出自己的無知與少女的心思。
“他是我的皇弟,是一定會去的。”阿史那元皺眉看着塵嫿,不知不覺中懷疑打消了很多。
因該沒有人任何細節都能坐到天衣無縫的吧。
“那我先回去了。”塵嫿像是羞澀一樣的跑掉了。
“秦姑娘,你等等我!”阿史那江衝出去。
“小五”阿史那元沒抓住他,有些難過。
以往小五可是任何事以他爲先,且狠戾的。
“殿下”拔也古娜一下子竟被疼暈了過去。
“哼。”阿史那江頭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樓下,
“殿下。”塵嫿抽回被阿史那江拉住的袖子,“請您自重。”
“秦姑娘,皇兄他剛剛不是那個意思。”阿史那江說道。
“我知道。”塵嫿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秦姑娘,”阿史那江鼓足了勇氣說道,“我喜歡你,你願不願意做我的皇妃?”
“不願意。”塵嫿果斷的拒絕了他。
“爲什麼?”阿史那江挫敗道。
“我喜歡自由。”塵嫿瞎說一通,我的媽啊,這個人不會是認真的吧。心裏產生了些負罪感。
“沒關係的。”阿史那江覺得自己很難再遇到這麼一個長成仙女一樣的女子了,還這麼溫柔,得好好把握住纔行。
“嫁給你!”拔也古娜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笑得有些猙獰,“替你管你王府裏的二十幾個小妾嗎!”
阿史那江一個沒忍住,踹了拔也古娜一腳:“滾。”
塵嫿不僅剛剛心裏的愧疚煙消雲散了,甚至想給他來一下子,但是還是得裝成柔弱小白兔的樣子:“二,二十幾個”
“你別聽她瞎說。”阿史那江靠近了她一步。
塵嫿害怕的看着他,並且後退了一步。
阿史那江感覺心都被她軟化了,看着她害怕的樣子,心中懊悔剛剛沒有控制好形象。
“對不起了,確實是我瞎說了,”拔也古娜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是十幾個,有幾個已經被你搞死了吧。”
塵嫿感受到身後兩人的憤怒,連忙按下他們,做出傷心欲絕的樣子:“殿下,你居然是這樣的,嗚嗚……”
說罷,撒開蹄子,拉着梅梅和小六一頓跑。
阿史那江一時竟沒追上去,回來捏住拔也古娜的下巴:“你就這麼想嫁給我,那我就成全你。”
拔也古娜看着他嗜血的眼神,終於有些害怕了:“不,不是的。”
“皇兄。”阿史那江對上走出來的阿史那元的眼睛。
“行。”阿史那元點頭,滿意的看着終於恢復以往模樣的弟弟。
“將軍,我們到底怎麼辦?”一個士兵問道。
洛震宇將自己手臂上被劃開的血痕緊了緊:“等待時機。”
“等待時機,等待什麼時機,究竟什麼是時機!”阿史那野吼道。
洛震宇看了看他們幾個被困的一方潮溼的小天地裏:“我如果猜的沒錯,這應該是遊牧人打的地窖,還是廢棄的。”
“這誰看不出來啊!”阿史那野踢了牆壁一腳。
“至少這個地窖很隱蔽,其他人暫時找不到這裏來,我們可以在這裏部署規劃,將幾天前的傷治療治療。”洛震宇沉穩的說道。
“對啊,別人找不到我們,我們也出不去。”阿史那野強忍着怒氣,“眼看塔斯被抓了這麼些天,阿史那元也要登基了,我要你有何用!”
“刷”的幾聲,士兵們將劍對準阿史那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