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優秀青年 >第三百二十七章 雞犬不留
    “她竟然真敢”

    丘彥誠又驚又怒的瞧着和離文書,叫道:“這個賤人”

    施濟孫獰笑道:“識相的就趕緊簽字畫押,否則真鬧將起來,只怕大家的面上都不好看”

    丘彥誠心中怒氣更甚,一把抓過和離文書扯得粉碎,喝道:“鬧便鬧她想將你施家摘出去,休想”

    施濟孫變戲法似的從懷中又掏出一份和離文書,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儘管撕,撕碎了一份,我這裏還有讓人準備好的幾十份,你大可以慢慢撕,看咱們誰更有耐心。”

    話音剛剛落下,丘府管家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躬身對丘彥誠道:“老爺,大事不好了,官兵把咱們丘府給圍了”

    丘彥誠更怒,死死的盯着施濟孫道:“那賤人便是一天都等不得居然還去尋了那小白臉狀元來幫忙告訴你,我寧死不會籤這和離文書”

    猛的一把掌抽到丘彥誠臉上,施濟孫陰沉着臉罵道:“你不要臉,我施家還要臉”

    儘管話是這麼說,可是施濟孫的心裏也有些拿不準自己可還沒去找明軍呢,怎麼明軍現在就找上門來了莫不是明軍那小白臉狀元也對自家姐姐有那個意思

    想到這裏,施濟孫便盯着丘彥誠道:“這和離文書,你到底籤還是不籤”

    就像後世那些影視劇中的大反派出場一樣,丘彥誠捏着和離文書的手指有些發白,而一聲長笑卻從院子裏傳來,一個身着錦衣衛飛魚服之人長笑着進了屋子,瞧着丘彥誠道:“丘老爺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沒待丘彥誠回答,身着飛魚服的錦衣衛就自嘲的笑道:“狀元公往常總說我們名聲臭了大街,現在看來,丘老爺也是不太願意讓我們上門啊。”

    丘彥誠勉強笑了笑,拱手答道:“在下不敢。敢問軍爺高姓大名”

    身着飛魚服的錦衣衛笑道:“在下吳明,忝爲大明錦衣衛百戶之職。這次特意登門,乃是爲了丘老爺勾結滿者伯夷一事。”

    丘彥誠臉色大變:“什麼滿者伯夷丘某並不清楚,軍爺是不是搞錯了”

    吳明笑了笑,說道:“看起來,丘老爺並不瞭解錦衣衛也不清楚這錦衣衛三個字到底代表了什麼”

    說完之後,吳明就對站在丘彥誠身後的一個小廝道:“證據呢”

    丘彥誠眼睜睜的瞧着身後最爲信任的小廝繞過自己,從懷中掏出一摞紙張交給吳明,然後笑着說道:“錦衣衛巳課密探,見過老爺。”

    吳明笑着道:“別抱怨,六年的時間也沒多久,更別說潛伏在丘家這種大族裏面,也虧不了你。”

    小廝撇了撇嘴,答道:“是怡紅院的姐兒不俏了還是醉仙樓的酒菜不香了老子正打來了舊港,就他孃的當孫子伺候人,這是人過的日子”

    吳明道:“快了,反正你馬上就能回到大明去享受了。對了,在回大明之前,你還得去一趟滿者伯夷,想辦法在滿者伯夷再潛伏下去。”

    “我入恁孃的歪批”

    一聽到自己還要去滿者伯夷,小廝頓時便跳了起來:“三年之後又三年,這他孃的都六年了現在你還讓老子去滿者伯夷”

    捱了罵的吳明絲毫不惱,只是笑眯眯的道:“狀元公的性子你也知道,既然他來了舊港這裏,估計滿者伯夷那裏也用不了三年,快的很。”

    見吳明和小廝就這麼旁若無人的說着話,施濟孫現在恨不得自己的耳朵早早的聾掉了纔好像這種涉及到一個藩國興亡的事情,只有死人才能最好的保密

    而旁邊的丘彥誠早就已經徹底傻眼了,猛的抽了自己一耳光後,丘彥誠才叫道:“不對,我是舊港宣慰使的夫婿,我們是自己人”

    施濟孫聞言趕忙從懷中掏出和離文書,遞給吳明之後叫道:“他不是我姐早就決定要跟他和離,今天我便是來送和離文書的,只等他簽字畫押,我便帶着我那小外甥和外甥女離開他丘家”

    吳明點了點頭,又憐憫的瞧了丘彥誠一眼,笑道:“從你丘家倒向滿者伯夷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自己人了。丘老爺,你的案子發了”

    丘彥誠叫道:“不我還沒有簽字畫押我一天沒有簽字畫押,這和離文書便一天做不得數就算要死,我也要帶着那個賤人一起”

    唰的一陣寒光閃過,丘彥誠的手臂齊肘而斷,吳明沒有理會捂着斷臂慘叫不已的丘彥誠,反而自顧自的用斷臂上的手指沾了血,在文書上按了手印:“你瞧,這不就畫押了”

    隨手指按好手印的文書塞給施濟孫,吳明的神色一冷,對潛伏在丘府的巳課密探吩咐道:“去把那兩個孩子帶出來,剩下的,雞犬不留”

    施濟孫傻傻的拿着和離文書,瞧了一眼抱着斷臂慘叫的丘彥誠,又傻傻的瞧了一眼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吳明,強忍着腿肚子抽筋的感覺,躬身道:“上官直接把丘家滅門這是不是”

    吳明睜開眼睛,打量了施濟孫一眼,笑道:“錦衣衛辦案,在大明需要駕帖才能拿人,在海外則是一切從簡,只要有足夠的證據就行了。

    還有,你現在是正五品的同知,我是正六品的百戶,你纔是上官。”

    “不敢,不敢。”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施濟孫恭恭敬敬的答道:“都是爲國效力,不分大不分大小。”

    眼見着施濟孫這般知情識趣,吳明忍不住呵呵笑了一聲,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說道:“施同知坐下說話。”

    待施濟孫小心翼翼的坐了,吳明又接着說道:“這次丘家必然是完了,狀元公向來最恨這等裏通外國的賊子,可是這對你施家,也未嘗不是個機會。”

    施濟孫小心翼翼的道:“下官一直聽着狀元公這三個字,也知道這狀元公是皇太孫殿下的結義兄弟,可是卻不知這狀元公”

    吳明笑道:“狀元公乃是永樂十三年的殿試狀元,也是如今大明唯一的一個六首狀元,所以都稱呼他爲狀元公。

    按照常理來說,一甲第一名的狀元一般都是從六品的官職,唯獨這狀元公是個從九品的待詔翰林,而且近十年的時間一直都不得升遷,是不是很奇怪”

    見施濟孫點頭,吳明又接着說道:“其實沒什麼好奇怪的,因爲陛下不想給他升官,只是給了狀元公尚方劍和王命旗牌,而且一直沒有收回去,這裏面代表了什麼,施同知不妨細品一番。”

    一想起楊少峯指天罵地的叫着想要升官的模樣,吳明就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說道:“狀元公和皇太孫殿下要去尋找大荒之地,這舊港便是重中之重,萬萬不敢有一丁點兒的閃失,施同知知道該怎麼辦吧”

    施濟孫欠着身子答道:“是,下官清楚,一定要舊港打理好,讓皇太孫殿下和狀元公沒有後顧之憂。只是那滿者伯夷”

    望着施濟孫一臉愁苦的模樣,吳明搖了搖頭,說道:“施同知還是沒看明白。

    這裏現在是舊港府,不是原本的舊港宣慰使司,更不是什麼三佛齊,他滿者伯夷敢打舊港府的主意,那就讓他打,狀元公正愁沒什麼樂子呢。”

    待扮成小廝的巳課密探帶了兩個孩子過來,吳明便笑着起身,對施濟孫道:“這兩個孩子,施同知便帶回去吧。丘家,從今天起就不存在了。”

    楊少峯端着望遠鏡瞧着遠處的海面,神色之中滿是蕭索:“心軟啊,最是見不得這般場面。”

    朱瞻基瞥了楊少峯一眼,嘲諷道:“當了姐兒立牌坊,說的就是你這種吧”

    楊少峯道:“人的事兒,怎麼能叫當了姐兒立牌坊呢

    再說了,我這算什麼你看看咱們老祖宗,書上記載的都是修禮樂而四夷服,可是你看看漢唐,哪個不是按着不聽話的猛揍

    說白了,禮樂是修給自家的,四夷是要打服的,僅此而已。”

    一想到修禮樂而四夷服,楊少峯就想笑。

    修禮樂而四夷服,放到後世就是典型的文化入侵手段,就像好萊塢一直在充當鷹醬冥煮滋油文化傳播的急先鋒,種花家大搞孔子學院一樣,大家誰屁股底下都不太乾淨,大哥也別笑話二哥。

    然而讓人感覺很謎的是,明明中原堂口在三皇五帝時期就已經玩得賊溜,可是到了漢唐之後反而不玩了

    可能是覺得自家典籍給了蠻子他們也看不懂,又或者是覺得打服的四夷也是服,所以漢唐連帶着大明都是逮着一個看不順眼的就往死裏揍。

    同樣端着望遠鏡的朱瞻基懶得再爭辯下去,只是打量着遠處的海面道:“這都大半天了,連個鬼影都瞧不見,還等”

    楊少峯點了點頭,答道:“再等等,最後一下午了,要是再等不到,咱們就回港,明天就該出發去找大荒了。”

    朱瞻基無奈的道:“我看你就是喫飽了撐的”

    話音剛落,楊少峯就伸手指着遠方叫道:“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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