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優秀青年 >第三百六十六章 賣了祖宗又算什麼?
    楊少峯當然知道自己提出來的辦法不靠譜別說黎利有沒有本事西進,能不能通過印度,就算他能到達印度,依着恆河水的那個鬼性子,搞不好疫情就直接結束了。

    更何況這些請求內附的小國原本就是因爲快要活不下去了才申請內附,大明這邊再玩什麼三請三辭的套路,萬一人家以爲大明是真的不想接納,一發狠再來個同歸於盡,那樂子可就大了。

    但是,即便不能玩三請三辭的套路,也不能指望黎利把疫情帶到印度和歐羅巴,卻並不代表着楊少峯沒有其他的損招了。

    “趁着現在疫情正在爆發的階段,趕緊讓蹇天官弄些官員過來,黔國公所部和現在乂安的部分京營也派出去,直接把占城和哀牢全面接手,然後實行軍事管制。

    等疫情結束了,再隨機遷移一些大明的百姓來占城和哀牢,通過土地置換或者其他的法子把占城和哀牢的土人遷走,讓大明的百姓保持多數,使得土人數量保持一個極低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的狀態,讓他們沒辦法報團,估計這占城和哀牢也該消化的差不多了。”

    “不錯,不錯。”

    朱瞻基笑眯眯的誇了兩句,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楊少峯和朱瞻基在那裏大眼瞪小眼。

    沉默了半晌之後,楊少峯才試探着道:“話說,今天有點兒不對勁義父他老人家怎麼忽然關心起了占城和哀牢還有皇爺爺他老人家,怎麼忽然就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了

    更重要的是,我感覺今天義父好像是故意在引我說這些話,主要的目的是說給你聽的剛纔我可看看到他盯着你瞧了好幾回,難道說是假酒喝多了”

    朱瞻基同樣一臉懵逼:“神仙醉什麼時候有假的了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造假冒充神仙醉,還把這假神仙醉賣到了宮裏這不扯蛋麼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今天這事兒怎麼看都透着一股子怪異,皇爺爺他老人家的行爲很奇怪,我爹的表現就更奇怪了,他怎麼會有膽子直接插手進來的”

    忽然搖了搖頭,朱瞻基又接着說道:“說起來,我家跟父慈子孝的李家可是大大的不一樣,我爹也沒有唐太宗的膽子。”

    “李二”

    楊少峯滿臉愕然,問道:“人家李二能殺兄宰弟且爲樂,就義父那個性子,照比人家李二可差遠了。”

    琢磨了半晌,楊少峯乾脆岔開了這個話題:“說話,等疫情結束之後,這交趾的事情也就算是解決的差不多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

    朱瞻基搖了搖頭,答道:“要不然,咱們繼續跟着三叔出海去找新大陸”

    楊少峯道:“不去。你不覺得現在這攤子鋪的有點兒大了麼”

    在屋子裏來回踱了幾步,楊少峯乾脆掰着手指盤算起來:“交趾徹底消停,哀牢內附,占城內附,緬甸那裏還有一堆破事兒要解決。

    還有,舊港改司爲府,大荒那裏要移民,遼東和奴爾幹都司那裏也是一大攤子破事兒,二叔還在西域準備懟死麥鐸,也不知道帖木兒汗國會不會跟麥鐸搞到一起。

    而且這些還只是表面上的問題。

    實際上,這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所需要的布政使就多達十餘個,從知府到下面的吏目,如果再加上需要的衙役和小吏,這個數字估計得有個兩三千。

    更重要的是,忽然多出來這麼些地方,需要的已經不僅僅是遷移百姓和修路的問題了,裏面還涉及到衛所的調動,防線的推移和建造。”

    揉了揉腦袋,楊少峯忍不住苦着臉道:“這麼多的問題加在一起,我總覺得頭皮有些涼。”

    跟着楊少峯在一起混久了,朱瞻基看問題的重點也開始跑偏了現在朱瞻基關注的重點顯然不在這麼多的問題上面,他更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頭皮涼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楊少峯沒好氣的道:“這麼多的破事兒加在一起,換誰都會愁得掉頭髮,等頭髮掉光了,這頭皮自然就涼了。”

    朱瞻基疑道:“你不會戴帽子”

    楊少峯頓時變得更氣了,怒道:“戴了帽子就不涼了麼頭皮涼跟戴不戴帽子有什麼關係尤其是你家的破官帽子,這麼薄薄的一層,戴着不凍頭皮纔怪”

    見楊少峯提到了破官帽子,朱瞻基頓時也怒了:“什麼叫破官帽子金國的帽子倒是不涼,你倒是戴一個我看看”

    楊少峯猛的呸了一聲道:“你道沒有人戴麼

    就好比蒙元南侵之時吧,如果蒙元大汗要求剃髮易服才能做官,你說元好問和北宗的那些儒學宗師們會不會剃了頭髮去做官”

    使勁甩了甩腦袋,楊少峯才又接着說道:“算了,不說這些破事兒了,這辣雞遍地都是,跪着不願意起來的也多不勝數,說不定哪天就會有人替五胡亂華和秦檜之流翻案,我想這麼多幹什麼”

    “你說什麼”

    朱瞻基瞪着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替五胡亂華和秦檜之流翻案這種鐵案還能翻得過來就算是你楊癲瘋能顛倒黑白,你也翻不過來吧”

    楊少峯呵的冷笑一聲,嘲諷道:“翻不過來五胡亂華變成遊牧民族南下與漢族融合,遼、金、元也都可以這麼寫,反正都是南下,而且都跟漢民融合了,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嘛。

    至於秦檜殺岳飛的事情那就更簡單了,直接把大頭栽到宋高宗頭上,說他是因爲想要迎回徽、欽二帝,以致於宋高宗不得不殺他,把岳家軍寫成只聽岳飛一人命令的私軍,然後再把岳飛寫成一個軍閥,這事兒不就翻過來了

    等到世人都認爲岳飛自有取死之道,宋高宗不得不殺岳飛,秦檜只是岳飛手中一把刀,剩下的事情還重要麼秦檜成了一把刀,說不定還會有人想讓他站起來尿尿呢。”

    “人從宋後羞名檜,我到墳前愧姓秦”,這兩句話倒是流傳千古,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在嶽王廟前寫下這副對聯的秦大士可是實打實的錢聾十七年狀元,在錢聾老狗問其是不是秦檜後人之時,這位秦狀元的回答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這位據考證並不是秦檜後人的秦狀元爲什麼會這麼回答

    因爲當時的建奴想給自己找個好點兒的祖宗,找來找去就找到了金國的頭上岳飛抗的正是金

    如果這位秦狀元直接回答說自己不是秦檜的後人,那麼就代表他是他從內心裏是反感秦檜殺死岳飛的行爲的。也就是說他的內心裏是擁護漢人創立的南宋王朝的,這就是在反對女真統治的大金國,也就是對建奴不滿。

    這麼聯想下來,那這位秦狀元還會有好果子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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