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啊大姐,本公子帥到爆炸,這是誰都知道知道的事。
可你爲何要說出來?萬一那傢伙討厭比他帥的人,把本公子給直接咔咔了可咋辦。
哎,人帥遭人嫉妒啊……
路知白此時想擡頭問一問老天爺,爲何要把本公子給弄得如此帥氣,帥到要被人砍……
至於路知白爲何不去怪自家老爹,那是因爲路平生本人的長相十分的普通,病死去的母親也沒有多麼的禍國殃民。
所以他便把自己爲什麼擁有着這麼一副臭皮囊的原因,都歸功在老天爺的身上。
路知白在心裏感嘆着,天要他亡,他路某人不得不亡。
雖是如此,但他還是決定外掙扎一下。
深吸一口氣,路知白挺直身板,看向蘇千絕。
“這位朋友,方纔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手下人不懂禮數,還請朋友見諒。”
蘇千絕聽到後,臉色表情怪異。方纔看着傢伙獨自發呆,還以爲他在想着怎麼對付自己,結果卻來這麼一句。
莫非……是緩兵之計,等待幫手?
是了,這傢伙方纔還如此暴虐的吼罵手下之人,怎麼會想着息事寧人。
心念轉動,蘇千絕的意念依舊死死的鎖住路知白。
而路知白見對方竟然無動於衷,心裏越大的肯定了。
這煞星不是因爲馬老三,那就一定是衝着他路某人來的。
而他如今身上除了錢,也沒啥可圖的。
看來,這煞星緊咬住他不放的理由只有一個。
他嫉妒,他嫉妒本公子的絕世容顏!
路知白在心裏這樣想着,表情一臉悲憤。
下方,蘇千絕一臉懵,這個人的表情怎麼變來變去的,他到底想幹嘛?
雙方沉默對峙了半晌。
只見路知白率先開口,彷彿認命一般,整個有點頹廢。
“朋友,你聽我說。”
路知白頓了頓。
“人呢,是由爹媽生出來的,所以有些東西是沒法控制的,這個你懂吧?”
蘇某人有點頭大,這傢伙想說啥?
“你想說什麼?”
蘇千絕淡淡道。
“咳……我想說,相貌這東西呢,是天生的,所以你沒理由把氣撒到我的頭上。
如果你就因爲我比你長得帥,就要殺我,那你就動手吧。”
路知白一口氣說完,便閉上眼睛作等死狀。
“你腦子裏裝的是水嗎?”
蘇千絕現在真的想給這個自戀的傢伙一個大嘴巴子。
“嗯?那這麼說來,你不是嫉妒本公子比你帥而要殺我了?”
閉目等死的路知白見對方好像沒有殺他的意思,高興地睜開眼睛對着蘇千絕說道。
強忍住打他的衝動,蘇千絕心念一動,解除了對路知白的鎖定。
感受到潮水般的恐怖殺意散去,路大公子瞬間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果然,他路某人真是天選之人,這都死不掉。
自顧嘿嘿的笑了兩聲,路知白反應過來,連忙向蘇千絕招手道“朋友,看來這都是誤會,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看你們的小漁船都破成這樣子了,如若不嫌棄,可到路某船上一敘。”
蘇千絕聞言,看向一旁的司徒輕煙。
後者則是期待的說道“去吧,我還沒坐過如此富麗堂皇的大船呢。”
“你不怕有陷阱?”
蘇千絕玩味道。
“哎,怕什麼,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帥哥腦子有點問題,就是個二傻子。”
司徒輕煙對着蘇千絕擺擺手,仰頭面帶笑容地看向船上的路知白,嘴裏小聲說道。
蘇千絕聽到司徒輕煙如此評價,不由得嗤笑一聲。
而在船上的路大公子並沒有聽到司徒輕煙對他的編排,見對方朝她笑,還以爲對方是被自己的絕世容顏所打動呢。
蘇千絕見狀,搖頭輕笑,還真是個二傻子。
“快上來啊。”
路知白喊道。
蘇千絕與司徒輕煙對視一眼,相互點點頭。
腳步一踏,兩人縱身而起,躍向畫舫大船。
眨眼間,兩人便已來到畫舫船上,向路知白走去。
就在兩人離路知白還有七步距離的時候,蘇千絕瞳孔猛然一縮,連忙伸手攔住繼續上前的司徒輕煙。
路知白見兩人突然停住,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你們……?”
沒等路知白詢問,只見蘇千絕神色凝重,沉聲說道“敢問是哪位大宗師方面,可否現身一見?”
路知白與司徒輕煙聽到大宗師三個字時,臉色微變,下意識地向四周看去,卻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蘇千絕此時氣感全開,一股窒息的危機感令他如芒在背。
良久,四周還是一樣的安靜。
若不是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依舊鎖定着蘇千絕,他還真以爲是自己感知錯了。
伸手輕輕地把司徒輕煙往自己身後一撥,蘇千絕小聲道“小妞,貼緊我,不要離開我身後半步。”
司徒輕煙神色凝重的點頭答應,雙眼警惕地觀察着四周。
而對面的路知白此時也是一臉緊張。
大宗師啊,能不緊張嗎?就是不知道這個大宗師是針對他還是對面的蘇千絕。
蘇千絕心裏有些沉重,這個未露面之人,給他的感覺與面對曲玲瓏時完全不同。
曲玲瓏給他的危機感並不比這個人差多少。
但唯一不同的是,他出手救下司徒輕煙時,曲玲瓏的是氣息便完全落在他的身上。
而這個人卻不同,他的氣息卻是同時落在他與司徒輕煙的身上,那股漠視一切的冰冷氣息使他的精神不得不高度緊張。
如此這般動作,便是在暗示蘇千絕,如果他敢妄動,對方的目標有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是司徒輕煙!
所以蘇千絕才叫司徒輕煙緊緊跟着自己,因爲,一位大宗師想要殺一個連宗師都還不是的氣感境武者,簡直不要太過輕鬆。
不得不說,對方這一手,着實有點唬住蘇千絕了。
對方所顯露出來的修爲,氣息之凝固渾厚,絲毫不在他蘇某人之下。
蘇千絕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會不顧大宗師的顏面從暗中突襲司徒輕煙,一時間只好站在原地不動。
因爲帶着一個司徒輕煙,蘇千絕並沒有把握在高強度戰鬥中能百分百護住司徒輕煙。
“閣下還不願現身嗎?”
蘇千絕淡淡開口道。
周圍還是一片安靜,沒有任何迴應。
蘇千絕神情專注,思緒不斷翻涌,在腦海裏不斷分析着此人的目的。
突然,蘇千絕目光一凝,眼睛死死地看向路知白。
路大公子一臉無措“我說大哥,你看我幹什麼,現在不是欣賞我這張俊臉的時候啊……”
蘇千絕沒有理會路大公子的自誇,而是盯着路知白仔細思考着。
爲何剛纔未上這畫舫船時,此人沒有出現。
直到上了船後,才顯露氣息?
難道……
蘇千絕看着路知白,上下掃視了他一番。
看這二傻子衣着像個文士或者讀書人,但衣裳質地仔細觀察卻是十分細膩。
再者,能隨便弄得起這麼一艘大船來作遊玩之用,又有着一羣狗腿子跟着。(此時,被不覺遺忘掉,還泡在水裏的路知白頭號狗腿子發出一聲哀嚎)
顯然家世背景不小,那麼,有着一個大宗師作爲保鏢也不算過分咯?
蘇千絕大抵在心裏整理了一下,基本有了大致的判斷。
“這個公子。”
蘇千絕一臉微笑的看着路知白。
“可否往前走上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