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低着的頭撞在了男人的懷裏,原本就慌亂不已。頭都不敢擡就跪了下來。
“公子恕罪!”片刻之間小丫頭已經是哭腔了。
錢北北拿着小菊落下的繡花樣子正追過來,眼前卻見小菊一臉惶恐的跪在地上。心下一驚,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再她身前站着個穿着華麗講究的男人,一剎那,錢北北腦子裏就閃現出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少女的畫面,莫非……小菊被調戲了?即便不是,眼下這般場景,與,必然不是什麼好事兒。
錢北北不由得替小菊擔心起來,只是,如今她自己也不過是個閨中女子,不若現代時候,即便是與流氓大打出手也沒多大關係。
此時,她能做的也只有帶着小菊先逃離這是非之地。想了想,錢北北加緊了腳步快速的走了過去。
“小菊,小姐讓你去送花樣,你在這裏幹什麼呢?”錢北北忽然開口問道。
小菊擡頭,到是自家小姐,剛要喚一聲兒安好,便見錢北北搖搖頭。
“奴婢衝撞了公子,正給公子賠不是呢。”道。
“見公子好。”錢北北好似才見袁奕煊的樣子,低着頭,輕輕的福了福,笑着說道:“小菊是新來的,規矩還未調教妥當,衝撞了公子,奴婢代她給公子陪個不是了。只是,主子們交代的事情尚未辦完,還請公子高擡貴手,饒過奴婢們。”s11();
錢北北不卑不亢的對着袁奕煊說,眼睛卻是一直向他的鞋尖。
“你是誰,着有些眼生。”袁奕煊開口問道:“你的樣子,不若這府中丫鬟的穿着,莫非……”
不等他說完,錢北北笑着說:“奴婢是誰並不重要,不敢勞煩公子煩心。”
被一句話拒絕了袁奕煊作爲鳳城第一公子,哪裏被女人這般對待過,隨即多了眼前的錢北北幾眼。
這姑娘身穿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着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
她好似並不是這府中的普通下人,可是她的衣着,也並不似錢家小姐們的奢華。在細這姑娘,似乎又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他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發楞的功夫,錢北北再次開口說道:“公子,奴婢們告退了。”說話間,拽了小菊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袁奕煊開口說道。
“公子可是還有什麼吩咐?”錢北北笑着問。
袁奕煊一時竟是語塞,也確實沒什麼要跟這丫頭說的。
“即是公子無事,那奴婢們就告退了。”錢北北開口說道,然後也不等袁奕煊反應便拉着小菊離
開。
“讓奕煊兄久等了,我家二妹妹做了點心請你過去呢。”錢暮秋笑着說着卻沒等到袁奕煊的迴應,隨着他的視線去,不過是兩個匆忙的背影。
“奕煊兄在什麼呢?”錢暮秋伸手在他的眼前晃悠了一下,接着問道:“我跟你說話你到是聽見沒有?”
“沒什麼!”袁奕煊回過神來,笑着說道:“二妹妹的點心,着實的好喫!走吧,這會子我到是有點餓了。”
袁奕煊對錢暮秋說道,錢暮秋淺笑……
着錢暮秋的笑臉,袁奕煊忽然知道剛剛那眼熟的感覺是哪來的了?剛剛那個女子,怎的與錢暮秋有七分相似?
“暮秋兄,我總是來你府上,錢府除了你那兩個妹妹,現在可還住着別的姊妹?”袁奕煊問。
聽了袁奕煊的話,錢暮秋一愣,笑着說道:“奕煊兄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
“剛剛見一粉衣女子,與你頗有幾分相似。”袁奕煊笑着說道:“也是一時興起,隨口問問。”
“哦,你是說臉上有對梨渦的女子?”錢暮秋說。s11();
“正是!”袁奕煊着錢暮秋,一副等待正解的模樣。
“那是我家庶妹。”錢暮秋說:“原也不是養在府上的,早年我父親的一個妾氏所生,生產時候,那妾氏福薄就去了。你是知道的,我家母親對我父親向來嚴厲,自然是容不下那庶女的,所以一直養在外面了,不知道爲什麼,前一段時間母親忽然將她從外面的莊子接了回來。不過半個月的光景,你不認識到是自然。”
“難怪,卻不知,你家還有這樣的妹妹。”袁奕煊笑着說。
“那丫頭有點古怪,說是腦子壞了的。”錢暮秋說道:“奕煊兄若是見了,離得遠些就是了,莫要被衝撞了。”
“腦子壞了?”袁奕煊問道。
只是錢暮秋並不耐提及了,於是說道:“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麼?走,去二妹妹那喫點心去。”錢暮秋說完便拉着袁奕煊快步的離開了。
袁奕煊對着那背影再望一眼,心下卻是生出四個字:來日方長!
另一邊,錢北北拉着小菊出了園子纔開口問道:“小菊,剛剛是怎麼回事兒?”
“小姐,我跑的快了,衝撞了公子。”道。
“嚇死我了,還以爲你被他……”錢北北趕緊將後邊的話收在了口中,換了一句說道:“沒事兒就成,我讓你辦的事兒,可是不要耽擱了,快去吧。”
“小姐,我們銀子本就不多了,你幹嘛還要收這些個,奴婢是想不明白,這些人人都會的,咱們收了誰會要呢?”小菊是真的着急,這小姐自從搬回到錢府出了事兒後,就變得與以往大有不同了。時時總是說些奇怪的話,做些奇怪的事兒。小菊很是擔心,再這麼下去,小姐早晚要闖下大禍的,到了那時可是怎麼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