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北北見他不願意,知道多說無用,索性也就不再口說什麼了。
正僵持着,管家在院子外面傳話,說是袁府人請袁公子過去呢。
袁奕煊聽是母親來叫,便也不多做耽擱了,收拾好了便起身離開了。
進到母親的院子就見水香在門外等着呢。
“見公子安。”水香見到袁奕煊先行了個禮,然後說道:“夫人正在氣頭上,公子您還要多加……”
水香自小就跟着袁夫人,又與袁奕煊年歲相仿,更是對袁奕煊自小傾心。夫人原是許若她,這一兩年間就讓她給公子做個通房,若是有孕能產下個一男半女便破格升做姨娘。於是,水香一直覺得自己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不論生死,她便是公子的就是了。有着這翻心思,對袁奕煊更是盡心盡力了。
“知道了。”袁奕煊笑着說完就進了屋。
“兒子問母親妝安。”袁奕煊跪了下來,給母親磕了個頭,行完禮便站了起來。
等袁奕煊站好,袁夫人才緩緩開口說道:“聽說你把錢府的二姑娘也帶進了府裏?”
“是的!”袁奕煊笑着說道。s11();
“簡直是胡鬧!”袁夫人氣的拍了桌子。
“他錢家何德何能?竟是往你身邊塞進來兩個女兒?難不成他姓錢的生了幾個女兒你就收他幾個嗎?”袁夫人怒聲說道:“母親自是體諒你年歲不小了,正與你父親商量爲你尋一門好親事呢,你這還未定親,就侍妾隨身,侍妾還不是一兩個,叫我怎麼去給你說好人家,另外,你若真是喜歡,我身邊的水香自小養起來的,規矩懂事,給你做個通房也是不委屈你的……”
袁夫人拉拉雜雜的說着,袁奕煊安安靜靜的聽。話末,袁夫人着袁奕煊說道:“奕煊啊,你原本不是這般不知數的孩子,怎的會如此這般?”
“母親,孩兒自有打算!”袁奕煊說道:“母親放心,兒子心裏有數,這錢府的五姑娘自是沉入湖底的明珠,母親且兒子如何讓其自明,至於錢府的二姑娘,本是錢家爲了錢暮秋的前程硬塞給兒子的。兒子心中也早就想好了處置。”
“那你的婚事呢?”袁夫人問道。
“自然聽母親安排就是了。”袁奕煊說。
“聽我安排?”袁夫人說道:“我你現在到是縱着那丫頭,到時候可是不要給我做出什麼寵妾滅妻的蠢事出來纔好?”
“母親這般說,是高估了錢北北還是輕了兒子?”袁奕煊說道,一點餘地不留的竟是懟的袁夫人無言以對。
“好了,別的且不說什麼了。”袁夫人終歸是拿袁奕煊沒什麼辦法的,於是說道:“後日,襄陽公主來府到訪,你
切要好好與她相處,未來,她可是能助你前程的。”
因着公主要來府上,袁府上下舉家之力準備,只爲給襄陽公主一個好的印象。至於錢北北和錢雨薇已經在袁夫認的安排下搬出了宣月閣,到了別院。錢雨薇心中憤憤,可是對於錢北北來說,遠離袁奕煊纔是天大的好事兒。
不日,在恨不能堪比皇帝出巡的排場中,襄陽公主來到了袁府。袁太夫人,袁家老爺,袁夫人及袁奕煊率領一衆家僕跪在門口迎接。
這襄陽公主雖然年近三十,保養的卻是十分的好,顏貌宛如少女一般,性子也活潑無邪。乍一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可是隻有她身邊的人知道,公主自由被慣得不成樣子,性格乖戾,暴虐……並不是什麼好相與之人。
“袁老夫人,袁老爺,夫人,及袁公子快快起來,你們這樣折煞襄陽了。”襄陽公主面帶笑容,溫婉可人的說道。她是見過袁奕煊的,在皇兄的一次國宴上,那時候,袁奕煊還是少年,襄陽便對他一見傾心,是個多年,襄陽對當年那個玉面少年一直念念不忘,這才央了皇兄,允了這門親事。
如今這般近聚類的到袁奕煊,更是歡喜到心裏去了。
襄陽不自覺的伸手攙了一把袁奕煊。袁奕煊一愣,當着長輩們的面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笑着拱手說道:“多些公主。”
“公子不必這般客氣,更不必事事這般拘謹,本就是襄陽叨擾府上,添了這諸多的麻煩呢。”襄陽公主嘴上雖然是這般說的,可是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對於她來說,她能來到他袁府上,已經是給足了面子,已經是他們袁府幾輩子修來的好福氣了。
袁府外面圍了很多人,以至於水泄不通,阻了路。袁老爺見狀,笑着說道:“還請公主進府一敘。”說話間,袁老爺做了個請的姿勢,便隨着襄陽公主一同進去裏面,氣候各人依次跟着。
昭華苑中,錢北北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着。到是錢雨薇一副熱鍋上的螞蟻模樣,焦急的團團亂轉。s11();
“二姐姐,你可是停下來坐會兒吧,轉的妹妹我頭都昏了。”錢北北實在是受不了的說道。
“錢北北你是真的不擔心還是真的心大。你可知來府的人是襄陽公主?”錢雨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問道。
“知道啊!”錢北北說:“聽說是內定的公子夫人呢。”
“那你還能在這裏的下去?”錢雨薇說,“若是這襄陽公主與公子真的大婚,那麼她們這樣婚前就有的侍妾,怕是多半沒什麼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