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翻身記 >第66章 接手山莊
    林雙國,誠王府。

    “王妃,王爺有令,不要離開這個院子,省得碰上焦姑娘,產生不必要的誤會。”略帶嘲諷的音調,加上嘴角邊的鄙視,對,是鄙視,張芳雅微微擡頭,淡淡的了一眼這張圓圓的臉,想:“爲什麼就不能換一個表情呢?”

    張芳雅又低下頭去,輕輕地翻動了一下手的,表示自己知道了,福公公發現自己依舊得不到迴應,冷冷的哼了一聲,趾高氣揚的走了。

    “王妃……”章嬤嬤着躺在妃子椅上的人,一臉的清冷,高聳的肚子裏,已經有八個月身孕了,但自大婚後,王爺除了讓那個圓圓臉的福公公,帶來一個個不許這,又不許那得命令外,再也不曾來過春霜苑一趟,只怕連王妃懷孕了,他都不曉得吧。而眼前這個誠王正妃,對此卻表現得一臉的無所謂。

    “章嬤嬤,”淡淡的聲音響起,“如今已經到了不能離開院子的地步,再過幾天,應該就是不能越過房門了吧。”帶了一點點地自嘲。從正殿、偏殿,一直到這誠王府最偏遠的春霜苑,還不夠嗎?既然如此厭惡,當初又爲何娶了?

    章嬤嬤望着從椅上起身,緩緩走向屋內的瘦弱身影,彷彿風一吹便會飄了去,從此無影無蹤。

    張芳雅站在桌前,怔怔的望着窗外,紫兒如今不知怎樣了,從小伴自己長大的丫環,自從進入王府,便不知被派去了哪裏,八個月來便再無音訊,說不掛念那是假的,若說掛念,自己又能怎麼樣呢?自己被困在這裏,如今連出院門都不能夠了。自己這樣的委曲求全又爲了什麼呢?

    “王妃。”章嬤嬤望着這個清冷的身影,不知說些什麼。暗暗責怪自己的王爺,在她來,外面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有什麼好?怕是比不上王妃的一根手指頭兒。

    “章嬤嬤。”張芳雅望着這個如今陪在自己身邊唯一的人,章嬤嬤真的是一個好人,對自己知冷知熱,就像母親一般,呵,母親,其實自己又怎麼知曉母親的關愛的怎樣的?怕是這輩子無法體驗了吧。

    “王妃,是不是覺得有些累了。”

    “沒事兒。”張芳雅從沉思中拉回了思緒,嘴角一勾,扯出了一絲笑容,“我只是有點兒想紫兒了,已經八個月沒見她了,沒事。你去休息一下吧,一直站在我身邊,年紀大了,經不得的。”s11();

    “王妃,老婦沒關係的,只是王妃的身體要緊啊。”

    “不礙的。章嬤嬤去休息一下,我有事會叫的。”

    “那,那老婦就在屋外,王妃若有事就叫一聲。”章嬤嬤望着那張清絕的臉,無奈的走了出去。

    張芳雅似不覺般,依舊怔怔的望着窗外的殘荷,留得枯荷聽雨聲,孤身一人,想必也是極無趣的。自己似這般行屍走肉的日子,還有過下去的必要嗎?張芳雅悄聲的問着自己,想自己不是這般的人兒呀,自大婚八個月來,空頂着一個誠王正妃的名頭,卻連夫君的面目都不十分清楚,想那誠王爺,既打算這樣的冷落她,當初又何必在新婚夜污了她的清白。

    張芳雅想着,爲自己不值,如今連院門也出不去了呢,那自己留在這裏還有什麼意思?這幾個月的隱忍,總希望會等到他的回顧,誰知,希望越加渺茫了呢。他還留着自己,想是還有用處吧,自己於他還是一顆有用棋子,因此,他容忍自己留到如今,什麼時候,自己失去了用去,就是淪爲下堂婦的時候了吧。

    “不了,即使我與你還是有用的,但這幾個月的冷淡,我已連作爲棋子的興趣也沒有了,你不休我,我自下堂求去吧。”張芳雅微微搖了搖頭,提筆寫道“君如皎皎天上月,妾似濁濁井邊泥,君與妾,如驕陽朝露,今妾自求下堂去,還君堂堂自在身。妾張芳雅”放入一個信封內,寫上“誠王爺親啓”。

    “王妃,用點晚膳吧。”章嬤嬤站在張芳雅背後,輕聲地喚道,似怕驚了她,讓她隨風飄去了。

    “喔,天已晚了呢。放着吧,章嬤嬤,我

    這裏有一封信,煩你明天呈給王爺。”

    “好的,王妃。”章嬤嬤有些驚喜地接過信,想王妃大概是想清了,放低身段求王爺和好了吧,不過自家王爺也是太過可惡了。

    “若是知道信的內容,她便不會欣喜了吧。”張芳雅暗暗的想,也是自己對不住了。

    月份越發的大,身子也愈發的沉,像是就這幾日的事兒了。

    因爲她是王妃,即便不得王爺厚待,到底還是許了人進來陪伴。一直以來,都是師傅幽吟陪在她的身邊,這才讓張芳雅安心很多。

    “師傅,師傅!”一陣微弱的聲音傳來,幽吟一驚,急急忙忙的打開門,發現一團白色的身影,蜷縮在門口,一臉的蒼白。“雅兒!你,你怎麼了?”

    “師傅,我,我,我要生了。”頭一歪,暈了過去。

    “傲天,快,快讓竹兒燒水!雅兒,有爲師在,你不用怕。”幽吟抱起白影向屋內掠去。

    幽吟一邊不停手的準備着,一邊氣憤的說道:“是誰,是哪個混蛋讓你遭受這樣的罪過?”“幽吟,你說粗話了!”傲天不信的瞪着自己的妻子,妻子自來都是如天仙般的,從來都似不惹塵埃的。

    “女人生孩子,你呆在這兒幹嗎,出去叫人準備一點熱水。”幽吟瞪了傲天一眼,一甩手,關上了房門,望着自己的徒弟,“雅兒,沒事的,你忍着點。”

    “雅兒,你好點了嗎?”不知過了多久,張芳雅幽幽醒來,對上了一雙關切的眸子,虛弱的喚了一聲兒“師傅”。s11();

    兩行清淚滑下眼角,幽吟望着徒弟蒼白的面容,想起幾年前下山時那個面色紅潤的女孩,若自己的師姐還在,無論怎樣,也不會讓她遭受這樣的苦楚吧。

    “雅兒,你,這小人兒,多可愛!”幽吟從一旁把孩子抱了過來,放到張芳雅的懷中,望着這個紅紅的,皺皺的小人兒,張芳雅的臉上難得的露出微笑,這是自己的骨肉,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師傅,謝謝你。”

    “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養好身子要緊。”

    “雅兒,這四年你到底是怎樣過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師傅,一切都過去了,雅兒只想以後在不這樣了。”

    “是呀,快把這藥要喝了,然後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張芳雅望着眼前這個嬉笑的男子,不驚愣了一下,“你,你是誰?”張芳雅嚇了一跳。

    “我是你的師公,你師傅是我的老婆。”傲天望着這張喫驚的小臉開心的笑了,一手攬住了幽吟的腰。

    “師傅,你?”張芳雅着這一幕,嚇得不輕,這還是自己那個冷若冰霜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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