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
小柔眼神一冷，順勢從機甲的腰上拽出一柄長刀，狠狠的對着他劈了下去。
司機的整支胳膊都被砍斷。
“說，爲什麼要這麼做，是誰指使你的，是誰讓你叛變的！”
小柔狠狠的瞪着他問道。
“呵呵！”
司機看着小柔輕輕一笑，瞳孔順勢擴大，嘴角噴出了白沫，一滴滴的吐了出來。
“沒救了！”
旁邊的保鏢上前，一把將他的滿嘴牙齒打掉，捏着他的嘴往裏看了看，就算如此也已經來不及了。
司機已經咬壞了藏在牙齒裏的毒藥，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着地上這個死的不能再死的替身，小柔擡頭看着不遠處天空上的無人機。
“王八蛋！”
小柔狠狠的一刀甩了出去，直接將空中的無人機砍斷。
……
在距離大橋不遠處的房間中，一襲白衣的小丑正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遠處的景色。
眼前的屏幕中，本來正在高空俯視大橋場景的無人機被擊落後，屏幕上一片雪花。
此時當初那位帝都大學講師，導演，一個失敗而又失意的人，那個被無數人鄙視爲渣男的李恪，此時已經退化成一個怪異的小丑。
從打扮上來看，他已經僅僅是帶上一個小丑的面具了，此時的他將自己的臉一半塗成黑色，一半塗成白色，在黑色的一面下點綴這淚滴的標記，而在白色的一面點綴這一個紅色的方塊。
眼圈抹的黑黑的，臉上的白色粉底，微微一笑後，似乎都在撲簌簌的往下掉。
小丑的這幅怪異模樣，讓人一看就感覺心裏難受，搞不懂爲什麼在大庭廣衆之下，會有這樣一個怪胎行走在陽光下。
“啊，今天真是一個好天氣呢，是一個應該聽見煙花的天氣！”
此時他的手雖然已經被砍斷了，不過已經裝上了一個足以以假亂真的橡膠手套，一點也不影響他穩穩的抓着手中的紅酒杯。
“小丑，任務已經完成了，識破了對方不是真正的葉楓，爲什麼還要讓傭兵團付出這樣的代價？”
站在小丑的身邊，一個臉上有疤痕的男人怒不可遏的說道：“你要知道，如果我們早點撤退的話，我派出的人也應該能生還一大部分的。”
“nonono，這樣的代價是應該的，畢竟我們手裏的人太多了，也不好養活，適當的消減一下才能更合理的運用！”小丑不在意的抿了一下紅酒。
“什麼？人太多了？”
男人臉上隱隱的脹紅了一道道的青筋。
“小丑，你不要太過分，我們都是從各個戰區招來的精英！”
小丑轉過頭，目光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人笑道：“精英，別開玩笑了，在我看來，葉楓培養的人才叫精英，你們最多就是一批剛拿到槍的混混罷了，一幫被紅蜘蛛淘汰的殘次品，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做什麼精英！”
“什麼，混混？”
聽着小丑的評價，對方怒不可遏，直接掏槍指着小丑的腦袋說道：“你敢侮辱我，說我們灰骷髏是混混，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哦，看來我說錯了！”
小丑轉過頭，毫不客氣的說：“你們是比混混更不如的垃圾，聽清楚了，我說的不是你們某一個，而是在座的各位全部！”
眼前的人頓時聽的一愣。
“媽的，老子崩了你！”
男人哆哆嗦嗦的舉着槍直接貼在小丑的額頭，作勢就要扣動扳機。
不過他還沒怎麼動，旁邊的人急忙上前把他給攔住了，大聲的說道：“亨利，你瘋了嗎，現在在這裏鬧事幹什麼！”
“你們別管我，我要崩了這個畜生，這個怪物，媽的，一天天的活在自己的幻想裏，還小丑，你知道什麼是小丑嗎，你就是個變態，一個廢物！”
周圍的人越是阻礙他，眼前的人越是瘋狂，直接對着小丑狂噴起來。
剛纔在橋上攔截小柔他們的，大多是亨利的直屬部下，沒想到在戰區沒有被報銷掉，好不容易退役之後應聘到這家安保公司，第一個月的工資都還沒拿到手就被眼前這個怪胎，故意的抹殺了。
如果真的是在對等的戰鬥中被殺他們這些戰兵也認了。
可是用小丑的話說，他是故意這麼做的，明明已經策反了身邊的司機，明明可以簡簡單單的一槍將眼前的目標幹掉，爲什麼要耗費這麼大的場面，戰死自己這麼多的兄弟，最後只留下一句——“人太多，清除一些垃圾？”
“行了，你們不用管他，讓他用槍對着我吧！”
這時候小丑揮手阻止了衆人的動作，看着眼前的男人說。
衆人聽後，雖然詫異，但是還是聽話的放開了這個壯漢。
“我要你跟我的兄弟們道歉，否則我不管你身後是誰，今天我都會斃了你！”
“對不起，我爲剛纔的話道歉！”
亨利的話還沒說完，小丑主動的說道，他語氣非常誠懇，神情也很真摯。
這樣的突然的轉變，讓亨利頓時愣住了。
明明剛纔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現在怎麼突然轉變這麼大！</p>
“我知道你很着急，不過這個世道就是這樣！”
小丑看着眼前的人說道：“從你們拋棄pmc跟我一起組建灰骷髏傭兵團開始，我就知道，我們早以後的合作中免不了生死麪對。
我曾經在心裏無數次嘗試，自己將來面對這種場面的時候該如何應對，可是我不敢，我沒有勇氣。”
說着，小丑雙手摸着自己的臉說道：“其實你們知道我爲什麼要給自己的臉上塗上油彩嗎，因爲我害怕被人看出自己的悲傷和彷徨，我知道你們都不服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讓我做你們的首領。
其實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也很脆弱，很害怕，亨利先生，請你原諒我，原諒我的莽撞和口不擇言，我只是爲了隱藏自己的心境，才說出那樣的話的，這不是我本意！”
“那你爲什麼要派我的兄弟們……”
“是因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個司機會不會真的聽我的吩咐拔槍，如果他不幹了呢，如果他臨時改變主意了呢，任務不就泡湯了嗎？所以我要有兩手準備！”
小丑真摯的看着眼前的人說：“如果說我剛纔的話對你或者你的兄弟造成了不好的印象，我道歉，十分對不起，你的兄弟們都是英雄，我會給他們的家人申請足夠的撫卹金，希望他們……”
說道這裏小丑也哽咽了起來。</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