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動不動。
“這就是你所說的想？”
好久，劉妗出聲，脣離開湛廉時的臉。
湛廉時看着她，嗓音低緩，“不然？”
劉妗手指蜷緊。
幾秒後，一笑，“這你就生氣了？”
“……”
“廉時，我還沒做什麼呢。”
只是說了實話而已，他便這樣。
那她要真做了什麼，他會怎麼對她？
劉妗紅脣揚了起來，坐正身體，看着前方，聲音幽幽，“廉時，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永遠回不了頭。”
“就像你那個還沒出生就被你捨棄的孩子。”
所以，你拿什麼跟韓在行爭？
在一開始，你就輸了。
不論我做什麼，都影響不了這個結果。
車子停在酒店，劉妗下車。
她一站定，車子便從她面前駛過。
他不喜歡任何人插手他的事，不論是他多在乎的人。
一旦插手，那便是觸了他的底線。
劉妗眼裏浮起嘲諷。
他的冷漠，他的無情，她在兩年前便已然領略。
可現在，她似乎才認識他。
湛廉時回到酒店，把西裝外套扔沙發上，坐到
旁邊，頭靠在沙發上。
然後，閉眼。
而隨着他閉眼，眼前浮起兩年前的那個夜晚。
林簾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臉白的像紙。
她看着他，眼裏都是希冀，渴望，哀求。
她說：“阿時，這是你的孩子，他已經四個多月了，成型了……”
“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我只求你留下他，就算讓我死都可以，阿時……”
“……”
“阿時，我求你了，看
在我們一年婚姻的份上，救我們的孩子，我求你……”
“阿時……”
一聲聲的哀求似在他耳畔。
一切都彷彿在昨天。
突然，她的聲音變了，變得空洞，木然，“你愛過我嗎？哪怕是一點。”
“不曾。”
心突然撕裂，湛廉時坐起來，捂住心口。
從未有過的疼痛感侵襲到他的血脈，陌生的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就坐在那，低着頭，手抓緊胸口的襯衫，眉心鎖緊，一動不動。
夜靜了。
喧囂的一切都陷入沉睡。
一切都像變了。
又
似乎沒變……
韓在行回到酒店，在電梯停在林簾那一層的時候他下意識去按電梯按鍵。
但這個時候按，電梯怎麼會停？
他彎脣，笑自己的蠢笨。
想去看她，但又擔心他過密的去找她湛廉時會爲難她。
現在這個時候他不想讓她分心。
電梯停在他那一層，韓在行走出去，給林簾發了條信息。
“晚上早點睡，熬夜多了傷身。”
此刻，林簾剛到醫院，手機在包裏，她小跑進去，二米聽見手機聲音。
很快來到住院部，李梅住的那間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