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愛你是我難言的痛 >第1310章 意想不到的人
    湛可可因爲這一哭情緒很低落,湛廉時把工作交代下去,便帶着她出去了。

    湛起北一起。

    老爺子現在特別懊悔自己說了那樣的話,可話說出去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他只能看怎麼哄好小丫頭。

    可是,看着小丫頭悶悶不樂的樣子,老爺子怕自己再說錯話讓小丫頭再哭,也就不敢說了。

    就這樣,一路沉默着,車子停在了馬場。

    湛可可不知道湛廉時要帶她去哪,她也沒問,但當車子停下,小丫頭看向了外面。

    偌大的青青草地,蜿蜒的白色柵欄,不時有馬兒在草地上跑,有人騎在馬上,有人牽着馬兒。

    對於湛可可來說,入目的一切都很陌生。

    這是……什麼呀?

    湛廉時下車,給她解開安全帶,把她抱下來。

    “爸爸,這裏是哪裏呀?”

    這可是湛廉時帶着小丫頭出來,小丫頭說的第一句話。

    湛起北見小丫頭說話,聲音也清脆了,那吊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馬場。”

    馬場?

    馬場是什麼?

    不等小丫頭問,遠遠的,有負責人過來。

    “湛總。”

    “裝備準備好了?”

    湛廉時看着負責人,陽光下,他眼眸微眯。

    負責人說:“都準備好了,您這邊請。”

    “嗯。”

    湛廉時帶着湛可可過去,湛起北杵着手杖跟着。

    小丫頭情緒逐漸高漲,當穿上裝備,小丫頭臉上露出了笑。

    “騎大馬,哈哈哈哈。”

    她很興奮,很開心,那笑臉再次落在湛起北視線裏。

    湛起北看着這樣的笑,覺得什麼都好了。

    湛廉時上馬,負責人把湛可可抱上去,坐在湛廉時懷裏。

    小丫頭驚歎,“哇,好高呀!”

    她抓着馬鞍,看着地面,眼睛睜的大大的。

    湛廉時拿着繮繩,手臂落在小丫頭身側,把她的身子安穩圈在他懷裏。

    “抓穩。”

    小丫頭重重點頭,聲音響亮,“嗯!可可抓穩啦!”

    湛廉時雙腿輕夾馬腹,拉着繮繩的手

    微動,馬兒向前。

    小丫頭滿臉驚奇,“動了動了,馬兒往前面走了!”

    “爸爸,好神奇呀!”

    這是小丫頭第一次騎馬,她感到特別新奇,整個人無比興奮。

    湛起北站在圍欄外,看着圍欄裏,陽光下,那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人,他臉上有了笑,滿是慈愛。

    廉時小時候,也就可可這麼大的時候,他帶他去騎過馬。

    那個時候他身子骨還硬朗,騎馬不在話下。

    他問廉時想不想騎馬,他說想,他便帶他去了。

    廉時很高興,雖說不像可可這樣情緒外露,但那眼裏的光,湛起北到現在都還記得。

    可是,後面……

    湛起北臉上的笑垂落了,那臉上因爲笑變深的皺紋變得平整。

    那樣的光,後面再沒有。

    再也沒有。

    湛廉時騎着馬帶着湛可可在草地上走,轉,不跑,就僅是這樣,小丫頭便高興不已。

    那不開心的事,就這樣忘記了,風吹雲散。

    湛起北遠遠看着,手機響了。

    他眨了眨眼,眨掉眼裏的溼潤,掏出手機。

    湛文舒的電話。

    湛起北不想接,但想了想,還是接了。

    “爸,你現在和可可在哪呢?”

    “怎麼?”

    老爺子語氣不大好,湛文舒聽出來了,她呵呵的笑,“我不就是想可可了嗎?想問問你和可可在哪,我好去找你們玩。”

    “哼,找我們玩,你以爲你還是小孩子?”

    “可不?在咱爸心裏,咱們都是小孩子。”

    這話說的湛起北倒是不好說什麼了。

    老爺子看遠處的人,老眼眯了眯,說:“馬場。”

    “馬……馬場?!”

    這可把湛文舒給驚着了,驚的她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爸!你不會帶着可可去騎馬了吧?”

    “你這身子骨哪裏行啊?你們現在上馬了嗎?你可千萬不要上馬啊!”

    “你要帶可可騎馬,你叫我們啊,叫二哥也可以啊,你這自己上去,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我可怎麼跟大哥交代?”

    湛

    文舒氣都不喘一下的噼裏啪啦說了一堆,說的湛起北皺眉,“誰說我上馬了嗎?”

    “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知道?”

    湛文舒聽這話,終於鬆了口氣,但很快的,她想到什麼,說:“那可可……”

    不等湛文舒說完,老爺子便打斷她,“廉時。”

    說完,老爺子啪的掛了電話,不想再聽她嘮叨了。

    湛文舒聽着手機裏的忙音,腦子裏迴旋着湛起北的最後一句話。

    廉時。

    廉時帶着可可去馬場?

    這……他不是忙嗎?

    湛樂聽見了剛剛湛文舒和湛起北說的話,但她聽的不全,只聽到湛文舒的話沒聽見老爺子的話。

    所以她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

    反倒是湛文舒這模樣,讓她有些擔心,“怎麼了文舒?”

    湛文舒收了手機,對湛樂說:“廉時和爸帶着可可去馬場了,我過去看看。”

    雖說大人帶孩子去馬場沒什麼稀奇的,但她總覺得不大對。

    畢竟可可這麼小,又是個女孩子,去馬場好像不大妥當。

    湛樂說:“我跟你一起。”

    她想見那個孩子,非常想。

    湛文舒看湛樂不比以前的氣色,說:“你這身體喫得消嗎?”

    湛樂笑道,“我去又不是騎馬,我只是去看看那孩子,沒事的。”

    湛樂眼裏是執着,迫切,湛文舒想了想,說:“好吧,我們一起去。”

    早見晚見都是見,不如早點見。

    也許,見了那孩子,湛樂會知道該怎麼和在行說,讓在行看開。

    馬場,馬兒從慢走,到快走,湛可可咯咯的笑聲在這一片的草地上漫開,這裏的風似乎都變得歡快起來。

    遠處,穿着裝備從屋裏出來的人聽見這笑聲,看過去。

    遠遠的,一匹駿馬上坐着一個人,黑色的高大身影,寬闊的脊背,一眼看去,似那蟄伏的夜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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