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枝真的絕望了:尼瑪死了也都算了,穿越也算了,先婚後愛劇本也算了,這個囚禁劇情是怎麼回事?!
她氣得要死,但想到自己身份只是梓州來京城的一介小民,又沒有家人,計惜雲就算找上門來,梅格洛一句‘老家有急事青枝回去了’就可以輕鬆打發掉,惜雲單純又怕麻煩,不會多想。
還好惜雲已經掌握了蛋糕的做法,點心鋪子的生意不會受到影響……
不對!我都被綁起來了還想什麼生意啊尼瑪!
用蠻力無法脫身,只能智取。
主意定下來,青枝心中平靜許多,靠在椅背閉目養神。
夜深時梅格洛果然來了。
他陰沉着臉,對青枝冷冷道:“要不是你不知好歹,我們也不會淪到如此境地。”
還怪上我了?
“是我魯莽了。”青枝帶着一臉真誠承認錯誤。
沒辦法,她真的很想上廁所!
梅格洛盯着她看了半日,道:“你這樣說,不過是想哄得我解開你罷了。”
“我不會哄你的,我兩人既然已經定親,就是自己人了!”
“那你下午怎麼那樣拒絕我?”
*尼瑪!
“那個……我們雖然定親,但是還沒有成親啊!等我爲父母守完三年孝,成親了再那樣,也不遲。”
“守孝不用三年。”
“期限我們可以慢慢討論嘛,你可以先把我解開嗎?我雙手都麻了。”
“不能。”
“……我想方便。”
梅格洛遲疑片刻,很快給她鬆了綁。
青枝正要跑到門外找茅房,梅格洛擡手一指:“牀背後有馬桶。”
宋青枝雙眼一閉:憋不住了,算了!豁出去了!馬桶就馬桶吧!
古代普通人家,馬桶就是一個高桶,上面有蓋子,使用的時候揭開坐上去,旁邊架子上有裝着水的水盆,可以洗手。
青枝用完出來,整理了一下表情,儘量一副‘我沒有生氣哦我們還是好朋友’的樣子。
“再不回去,惜雲該着急了,我今晚先回去,明日一早就過來,今天晚飯是你做的,早飯我來給你做。”說完小白花式一笑。
回去老子立即去報官。
梅格洛也笑了起來:“青枝,你覺得我是個傻子嗎?”
“沒有的事!”我只是覺得你很無趣,和你待在一起讓人很無聊罷了,哦,還有,你是個變.態家暴者。
“你去躺下。”
這!這劇情要往什麼方向發展?!
梅格洛的右手向她伸了伸,青枝看見他拿着一根鞭子。
她乾脆利落地去躺下了。
好漢不喫眼前虧,咱們慢慢智取。
雖然這麼想,恐懼還是像一雙黑手一樣緊緊攢住了她的心,青枝難受得喘不過氣來,噁心得想吐。
梅格洛走過來,將她的右手綁在牀架子上,說道:“我這陣正在託關係聯繫京中一位貴人,如果能投靠他,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這就是他所說的‘新門路’?
青枝忍住不屑,裝出崇拜的樣子來:“你已經這麼出息了,還能更好啊!厲害!”
宋青枝發現他不說‘嫁人’,只說‘跟人’了,可見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娶她,只是覬覦她的**罷了。
她心裏把梅格洛大罵一千遍,臉上卻微笑道:“我就是性子太固執了,以後一定改。”
梅格洛滿意地點點頭,出去了。
這可糟了。
夜漸漸深了,寒意浸來,青枝想起自己若是着了風寒,更難逃脫,小心地挪動身體,將被子嚴嚴實實地蓋住了自己。
一開始焦慮得睡不着,可是不睡的話,不僅會沒有體力逃跑,也會沒有腦子與梅格洛周旋,必須睡着!
第二天早上青枝睡得正香,聽見梅格洛與下人在外面說話。
宋青枝激動起來:只要還有別人,她就可以試着收買或是說服那人幫她去通知惜雲,惜雲可以去報官。
可惜她身上沒有值錢的物品,錢包裏面只有一點碎銀子。
正胡思亂想間,外面說話聲停止,梅格洛親自端着早餐盤子進來了。
宋青枝很失望:原來不能接觸到別的人啊。
不要氣餒,打起精神來。
她微笑着看向梅格洛:“昨天不是說好我起來做早餐的嗎?”
梅格洛將盤子放在桌上,走過來解開她右手,讓她去桌旁坐下,自己也對面坐下來:“是燉羊肉面,我記得你最喜歡喫燉羊肉。”
燉羊肉的味道還是讓青枝心酸。
但來都來了,不如順便打聽一下過去,“我父母是什麼樣的人?”
梅格洛一愣:“都是好人。”
“我們還沒有進梁州城就病倒了,這事你當時知道嗎?”
梅格洛的臉上露出非常浮誇的內疚神色:“這事我當時不知道,你父母來信說送你過來完婚,我每日等待消息,可是最後你們也沒來,我四處打聽,才隱約探聽到你們在梁州城外就病了。”
“不是都是男家去女家接過來完婚嗎?我們爲什麼要親自上京?我父母在老家的羊呢?”
以前說起父母,梅格洛總是語焉不詳,這次也是一樣,青枝問完好幾句,他只回道:“天冷,羊都凍死了。”
“哦。”宋青枝忍住心中那股莫名酸澀,把燉羊肉面全部喫光了。
“梅格洛,你把我綁起來,是怕我出去嗎?”
“我只是擔心你跑出去做什麼衝動的事情,比如報官之類,反而害了自己。青枝,我這是爲了保護你。”
呵呵……
“我答應你絕不逃走,你別綁着我吧,太難受了!上廁所也不方便。”
梅格洛一副‘你以爲我傻呀?’的表情。
“保護我也可以,你把門從外面鎖上啊!”
這樣至少有一定的人身自由,可以考慮別的方式逃脫。
一步一步來,讓梅格洛放鬆警惕,這是青枝昨晚睡前想出的主意。
梅格洛搖了搖頭。
青枝嘆息一聲,滿臉真誠:“我昨晚想了很久,確實是我不該那樣矯情,不過,我不想完婚之前那樣,你能明白吧?我心中已經認定你是我的夫君了,天下雖大,我能逃到哪裏去?再說就算逃了,別人也得把我送回來,畢竟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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