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宗哲搖搖頭,“我後悔一開始抱着不單純的目的去接近她,她已經那麼不容易了,我卻還總纏着她,她也許說的對,我們不合適,我在她面前就像一個小孩,永遠長不大的那種。我以前一直認爲她是很幸福的,結果發現是我想錯了。”吳宗哲懊悔的抓着頭髮。
就在南絮,想勸說他什麼的時候,他又說,“我總是愛道德綁架她,我總問她爲什麼不能和我在一起,原來不是我不好,而是我給不了她想要的好。”
吳宗哲說着說着就笑了起來,“謝謝你啊南絮,如果你不告訴我這些,恐怕我到現在都還發現不了這些問題。”
南絮疑惑的看着秦陌俞,有些不知道他的意思。她完全搞不懂吳宗哲這是怎麼了。
待吳宗哲走之後,南絮問着秦陌俞,“他是不是瘋了”
秦陌俞敲了一下南絮的頭,“你這思維怎麼那麼奇怪。”
南絮揉着才被秦陌俞敲了的頭,“你怎麼那麼暴力,還敲人家的頭,敲的疼死了。”話說的有些委屈,可事實上秦陌俞一點勁也沒用,南絮也並不覺得疼,只是感覺秦陌俞輕輕摸了一下她。
“好,是我錯了。”秦陌俞討好的笑着揉着南絮的頭,“不過啊,我覺得吳宗哲他只是想冷靜一下。他想反思一下自己,到底對杜湘寧的喜歡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僅僅單純是喜歡杜湘寧的漂亮。”
南絮“哦”了一聲,“那爲什麼他反應那麼大就像是瘋了一樣。”
“這我就不清楚了,也許是他想到什麼了吧。”
南絮咂咂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今天吳宗哲問我那些,我都還不知道湘寧她原來這麼多年過得那麼慘。”
秦陌俞揉着南絮的頭髮,“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你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給予她恰當的溫暖。”
南絮嗯了一聲,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不知道她告訴吳宗哲這些是對還是錯。
杜湘寧實在是太困了,衝了一個熱水澡,正躺在牀上的時候,她奶奶就給她打電話來了。
對於她奶奶,是她在家唯一能感受到的溫暖。雖說老人家有些封建,但卻是真真正正的對杜湘寧好。
她小時候最黏的就是她的奶奶,那個時候,奶奶要去哪裏,她也會跟在她的奶奶的後面。
只是長大後,因爲種種緣故,導致她對奶奶沒有那麼親熱了。她們應該有大半年沒有聯繫過了。對於她奶奶這個意外的電話,感到有些喫驚。
“喂,奶奶。”對於奶奶,杜湘寧的語氣還是很溫柔的,沒有與她父親說話時的那份劍拔弩張。
“囡囡,這個週末你有空嗎如果有的話,回家一趟吧。”老人話說的很緩,看似是在和杜湘寧商量這件事,其實又帶着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杜湘寧頓時心中警鈴響起,奶奶大半年不給她打電話,一打電話就是要她回家,有古怪。
“奶奶這個週末我要出差,等我放假了我在回去看你好不好。”杜湘寧用着極溫柔的聲音與老人對話着。
杜湘寧聽着聽着越發感覺不對勁,她試探的問了一句,“是我爸叫你給我打電話的吧。”
“怎麼,我給你打電話你還不願意了”老人嗔怒的說,“一定要你爸跟我說,我纔會給你打電話嗎奶奶不過就是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
老人語速變得急促了起來音調也提高了幾分。這一切,杜湘寧聽着就覺得是在掩耳盜鈴。
她冷哼一聲,“其實你給我打電話的目的是想讓我這個週末去見蕭言拓吧。”
“蕭言拓挺好的,囡囡你就看一下他吧。你知道的,你爸公司就要倒閉了,他爲了這個公司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就忍心看到他這麼多年的辛苦都白費了嗎”老人承認了杜湘寧的疑問,也不否認。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就算是奶奶求你了,你去見見那個蕭言拓吧。”
杜湘寧突然覺得有些諷刺,蕭言拓如果算的上好人的話,那麼這世界上恐怕就沒有壞人了。
這就是這個家庭對她最好的奶奶,可還是能爲了利益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她推入火堆之中。
“如果我說我不想去呢”杜湘寧吹了一下指甲,雲淡風輕的說,“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我不想做的事,誰逼我都沒用。”
“你怎麼能夠這樣你有沒有爲我們考慮過。”老人頓時怒吼着,語氣再也沒有那麼溫柔,“我告訴你,你就算是死都是杜家的鬼,所以你註定要爲杜家的利益做一點犧牲。”
“那就很不好意思了,我不想。況且,以前你們說的,我不再是杜家的人了。”杜湘寧笑得極爲諷刺。
老人沒有再說什麼,直接一聲不響把電話掛了。
杜湘寧冷哼一聲,果然,大尾巴狼始終都是大尾巴狼。
因爲這通電話,杜湘寧的睏意減少了幾分。她掙扎了一下放棄了睡覺的念頭,開始認命的忙起了工作。
吳宗哲把自己反鎖在房間,他莫名的感覺到很累。像打完一場架之後那種疲憊,感覺渾身都已經散架。
他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看着仙人掌。他伸手在仙人掌上點了一下。
他今天聽到南絮的那一番話他突然就很想哭,很想抱一下杜湘寧。他心疼她,那麼一個堅強,努力的女孩。
他記得杜湘寧曾經問過他爲什麼要喜歡他,那個時候的他說喜歡就是喜歡了。哪來那麼多的爲什麼。
“就這樣放棄了嗎”吳宗哲反問着自己。“怎麼可能”吳宗哲擡起頭,“我決定了,我以後還要對杜湘寧再好一點,把她這麼多年失去了的都給她補回來。”
就這樣,吳宗哲又恢復了鬥志,他深呼一口氣,閉着眼睛,彷彿聽到了杜湘寧對他說,“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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