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隋第三世 >第222章:李淵厚黑
    長安大興宮,早朝早已結束

    但李淵還在甘露殿與心腹商議大事,今天的議題是李唐在隋朝和突厥之戰中,應該扮演什麼角色。

    “在朕看來,在隋突對峙中,朕以爲隋朝處於弱勢地位,一是隋朝和突厥邊境線過長,隋軍防無可防;二是頡利可汗剛剛登基,急於在突厥樹立威信,所以剿滅阿史那思摩、順勢南下是他最好的選擇,但頡利可汗覆滅對手不成,反被秦瓊殲滅十萬大軍,這絕對是頡利可汗無法接受、不能承受的慘敗,爲了找回失去的榮耀和威信,他一定整軍再戰,如今阿史那思摩折扣了五萬兵力,實力十分虛弱,如果頡利再次南下,他只能南下避難,隋軍和突厥一場大戰難以避免朕想知道,我大唐應當如何”

    “父皇”李建成儘管知道自己的父皇不喜,可還是一咬牙,拱手道:“遊牧民族自古入侵中原,都會給百姓和天下帶來深重災難,再怎麼說,隋朝也是我們的同族,如今我們在隋軍抵抗突厥入侵之時從背後插刀,會激起天下人的憤怒,也坐實我大唐勾結突厥的傳聞。父皇,兒臣以爲要樹立正統形象,就不能失去大義。兒臣不贊成利用隋突大戰來謀取利益”

    “迂腐”

    李建成話沒說完,李世民尖刻的打斷了他的話,如今西邊天寒無戰事,於是把軍隊交給麾下大將掌管,自己入京來謀取一定的利益。

    他言辭激烈的說道:“自古成王敗寇,史書向來是勝利者書寫,只要我大唐一統天下,誰說我大唐趁火打劫誰敢說我大唐沒有大義到時候,史書可以說我們北上是爲了抵禦突厥、可以說隋朝請求我們助戰,也可以說隋唐聯合抵抗突厥,更可以說我們不計前嫌、大仁大義的幫助隋朝甚至還能說楊侗引阿史那思摩入寇中原,我大唐北上是殲滅民族敗類。如果我們將來失敗了,皇兄以爲楊侗會說我大唐是仁義之邦嗎”

    瞪着臉色難看的李建成道:“我也把話挑明瞭說。仁義道德是對於自家百姓而言的;對於異族和敵人,講仁義道德有個屁用仁義道德能夠讓楊侗歸順我大唐仁義道德能讓我大唐四方來賀我大唐要想一統天下,只能用拳頭說話,只能靠將士用命,而不是什麼狗屁仁義道德。”

    李世民的強盜邏輯和不客氣的指責,也激起了李建成的憤怒:“跟你這種人講仁義,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好,我現在不提民族大義,只跟你就事論事幷州慘敗的教訓你忘記嗎當初就是你口口聲聲說隋軍被突厥牽制,無力東顧幷州我大唐才同時向梁師都、薛舉、朱粲和巴蜀進兵。結果呢幷州被隋軍一戰而下接着你爲了遙不及的馬源,一意孤行的要去打西秦薛舉,而不是更軟弱的梁師都,結果又如何錯失收復雍州全境之機,從而落到了刀懸頭頂的地步你打了多年的仗,你哪次贏過淺水原一役你敗給了薛舉,最後說卻自己生病,從而讓殷開山、劉弘基扛了你失敗的罪名。最後父皇說服李軌攻擊薛舉大後方,總算讓你贏了一回,結果你倒好,不僅丟失了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幾個郡,十幾萬大軍還被你消耗得乾乾淨淨你不但沒有擔起失敗的責任,反倒指責滿朝文武沒骨氣、指責大家資敵,還說和親是恥辱是,和親楊侗的確是恥辱,但如果不是你被人家打得眉灰土臉,我大唐需要和親嗎我大唐需要把大量錢財糧食送給楊侗嗎我大唐陷入重重危機,一切都是你無能所致,你要擔負全部責任隋朝和突厥的大決戰還是沒影兒的事情,你就匆匆忙忙的發瘋,這又有什麼意思就算突厥勝利南下,他們也沒有攻城器械,最多搶掠一番便走,然後呢我們如何面對隋朝數十萬精兵你別說隋朝幾十萬精兵,都被突厥殲滅乾淨,在坐的沒有誰是白癡”

    “若不把握機會難道引頸待戮”李世民憤怒道:“你懼怕隋朝不敢開戰,不如投降算了。”

    一旁的蕭看得皺眉不已,這一會兒,他又想到了楊侗說的李淵七敗,而從這裏又想到立足於鄴城的袁紹。

    袁紹的兩個兒子爲了爭奪大位,反目成仇,同室操戈,才被曹操給逐一消滅掉,否則曹操再用兵如神,袁氏也可以堅持很久,甚至還能拖死曹操

    如今天下還未統一,君臣上下的目光應當集中到大業之上,可是李建成和李世民卻已經勾心鬥角、離心離德。但是李淵不僅沒有制止,反而有推波助瀾之兆,這讓蕭極爲不喜,再這麼走下去,他擔心大唐內耗過渡,會走向滅亡。

    “全都閉嘴”

    終於,李淵被兩個兒子吵煩了,他重重拍着桌子,大怒道:“混賬東西,你們哪像太子、晉王。跟潑婦罵街一無二樣,統統朕閉嘴。”

    兄弟見父皇發怒,都嚇得不敢再爭吵,兩人不經意的看了對方一眼,幾乎不約而同地重哼一聲。

    兩個兒子的當面爭執讓李淵惱怒萬分。

    自從蕭當朝說了派系之禍,建議收回李世民的兵權以後,李建成和李世民的矛盾已漸漸公開,這種矛盾目前還不是奪嫡之爭,而只是政見不同,李淵並沒有過多幹涉。帝王有帝王的考慮,只要兩個兒子的矛盾不危害社稷,那麼反而有利於他李淵對帝位的控制。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李淵很希望他的兩個兒子有派系之爭。

    只是他們兄弟當着自己和一干大臣的面吵,李淵在感情上又難以接受,因爲他除了皇帝這個角色,還是子女的父親。

    當皇帝的時候,太子是李淵最大的威脅,這時候沒父子親情可說。爲了鞏固皇權,他千方百計、絞盡腦汁的對付兒子,不惜把李世民提到不亞於太子的地位之上,讓他們二人爲了儲君之位而鬥,自己樂得逍遙。

    但李淵偶然也迴歸到父親這一個角色。當他以這重身份出來的時候,兒子不和令他震怒,可他卻沒有意識到兩個兒子的矛盾是他一手促成的。因爲他提拔李世民的理由冠冕堂皇,以父親的身份講一視同仁,以皇帝的身份說唯纔是用。

    當然了,李淵的煩惱還在於他對隋朝和突厥之事上的舉旗不定。在這件事上,他和李世民的看法是一樣的,根本沒有把仁義道德放在心上,他知道仁義只是件外衣,利益纔是根本。否則也不會在起事之初,慫恿始畢對付楊侗了。

    他贊同李世民的投機主義。因爲突厥攻隋,確實是奪取關內道的機會,自從隋朝勢力進入以來,關內十一郡是他最大心病,如同一把懸在頭上的利刃,讓他寢室不安。

    原本這把刀是插在鞘內,可隨着平涼、弘化二羣落入大隋之手,隋軍對關中已經有了全面的壓制,如今馮翊、上郡、北地、安定、天水、隴西全部處於大隋的兵鋒之下,這種困境讓李淵多次從睡夢中驚醒。

    但李建成說的也沒錯,突厥不是鮮卑,他們知道中原並不適合他們突厥生存,中原的富饒是因爲農耕文化,農耕是中原的基本。而突厥是根本是遊牧,而中原的土地盛產糧食不是馬草。突厥人要是看上中原土地,早在始畢時期就可以南下,那個時候,突厥有百萬鐵騎,又有哪個諸侯能夠抵擋得住所以,頡利可汗即使真的南下了,頂多搶掠人口財物後便撤回草原,而且地方也頂多是關內十一郡,因爲幷州、冀州、幽州不僅有險關要塞,還有高大堅固的新長城,沒有攻城器械的突厥人根本攻不進去。這樣一來,隋軍當然不可能被突厥消滅乾淨。

    當突厥心滿意足的拍拍屁股走人,作爲盟友的李唐又該怎麼面對隋軍瘋狂反撲幷州戰役的瞬間慘敗,和關內道戰役被李靖打到涼京兆的兩大事件,已在李淵心中留下了極深重陰影,使李淵骨子裏害怕楊侗。

    李淵處於兩難境地

    就在這時,只得遠處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四周傳來一片慘叫聲。

    聲音是玄武門而後的傳來的。

    “怎麼回事”李淵等人心中驚疑不已,就在這時,一名侍衛狂奔而至,“聖上大事不好,楊侗親率五千騎兵,從玄武門殺進宮裏來了請聖上趕快撤離皇宮”

    這話令滿堂震驚,李淵嚇得面如土色,癱坐在榻上說不出一句話,他頭腦一片空白,心中恐懼得如同墜入了地獄。

    李建成反應極快,厲聲追問:“隋軍怎麼可能打得了玄武門”

    “這已經不重要了趕快撤離皇宮”李世民冷靜的背起嚇癱了的李淵就往外面跑。

    衆人這也反應了過來,一窩蜂似的往南邊的甘露門竄向兩儀殿,一路上只見很多宮女、宦官驚慌失措地四散奔逃,身後濃煙滾滾、火光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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