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隋第三世 >第225章:激化矛盾
    大興宮付之一炬,不僅震動李唐中樞,也使長安陷入極度恐慌之中。

    百姓們不懂什麼孤軍深入、威懾的大道理,只知道隋軍打到長安城下,把皇帝老兒的皇宮都被燒了,這說明京城不安全,李唐快完了半天時間,糧價從鬥米三百錢暴漲到八百錢、一貫、兩貫因此稱病請假的李唐京官達百人之多。

    而此時,楊侗已經安然回到奪下了馮翊郡蒲津關。

    從關中返回河東一般有三條跟,北路是馮翊龍門關的河津渡、中路是蒲津關、南路則是從潼關進入中原的弘農郡。

    蒲津關是秦晉之間的一道險關,也是古渡口所在,蒲津關以北的黃河兩岸皆是懸崖峭壁,也就是著名的秦晉大峽谷,或者再北上兩百餘里,可以從龍門關渡到對岸的龍門縣。

    蒲津關有五千守軍,但是這時候通訊落後,楊侗在李淵快馬到來前,趁着守軍收到消息之前,從背後殺進了關後的敵營內,守將王長諧倉惶逃離,順勢拿下了蒲津關,一把大火將前關城燒了個乾淨,然後悠哉遊哉的踏上了返回河東的浮橋。

    對面是河東郡的河東城,它和蒲津關雄立黃河兩岸,如果說拿下蒲津關是拿下關中大門,那麼,拿下河東城同樣是打開了幷州的門戶,兩者對長安和幷州分別有舉足輕重的作用,目前鎮守河東城的是老將裴仁基。

    當初李淵花大價錢買到隋軍撤離金城、罕、澆河、西平四郡的承諾,但隋軍卻把梁師都放進了四郡,隋軍平白得了平涼、弘化二郡,可是李唐花了大量的錢財,卻還要打贏梁師都才能拿下金城等四郡,這讓李淵氣壞了。他惱火之下終止了和隋朝的貿易往來,嚴禁商人過河,也不準大隋商人進入關中,再加上戰爭持續不斷,使得隋唐之間幾乎斷絕了往來,偶然會出現的人影,大部分都是兩軍派去的探子,不過那也通陸上相互滲透。所以,隋朝河東城的城門都很久沒有開放了。

    河東城隋軍早被對岸大火吸引,守軍都登上時了城頭,嚴防戒備,這時看到一支氣勢洶洶的騎兵虜着一羣哭哭啼啼的女人和小孩子走來,立即張弓直指。城頭上有人大喊:“來者何人,請止步。”

    “我姓楊,名侗,字仁謹,家中老二。”楊侗微笑道。

    “哦原來是楊”城頭上那名校尉剛說道這裏的時候,渾身一顫抖,整個人不敢置信了起來,楊侗字字仁謹,那不就是秦王殿下的名諱嗎

    他們效忠的大隋秦王竟然從敵人的關中出來還一把大火將蒲津關給燒了,這、這、這也太扯了吧。

    旁邊一些守軍望着校尉的變化,連忙問道:“王將軍,你這是怎麼了”

    王校尉沒有理會這些守軍,他大聲向楊侗道:“您真是秦王殿下”

    “對了,我就是大隋的秦王楊侗。”楊侗早已恢復了本來的面目,但這些人顯然不認識他。

    “殿下在此,還不打開城門”不耐煩的羅士信大聲道。

    “這”王校尉臉色變幻,一咬牙道:“我的職責是守門,不放過一人入城。請殿下恕罪”

    楊侗攔下發怒的羅士信,溫和的說道:“職責所在,理應如此請裴將軍來吧。”

    話音剛落,一名相貌威武,下頜黑鬚飄飄的將軍走了過來,他仔細的打量了楊侗和羅士信一眼,差點沒嚇死,連忙拱手道:“末將裴仁基參見殿下。”

    “裴將軍不必多禮”

    “快,快開城門”裴仁基向呆了的士兵們下令,

    隨着城門轟然洞開,楊侗帶隊進入了河東城。

    相互寒暄後,方纔那名校尉面色惶恐,見到楊侗看來,雙腿不由得一彎,整個人跪拜了下去:“王勇拜見殿下,我真是罪該萬死請殿下治我大逆不道之罪”

    “不知者不罪,你又沒有見過我你如果擅自打開城門,那纔是罪該萬死”楊侗跳下馬背,親手扶起了王勇,拍着他的肩膀讚道:“你忠於職守,很讓我滿意。王勇,我記住你了再接再厲。”

    “謝殿下”王勇激動的說道。

    楊侗褒獎了一衆將校一番,一個個興奮難當。

    “殿下,這些人是”這時裴仁基疑惑的問了起來。

    “我去長安轉了一圈,把大興宮燒了,順手把李淵的子孫家小全都請了來,他們這些日子也受苦了,好安安置。”

    此言一出,譁然一片。

    裴仁基都有些驚呆了,這也太瘋狂了吧。

    “哈哈”

    在一片震驚和仰慕當中,楊侗和水天姬帶着大軍熟門熟路的走向了官邸

    楊侗向裴仁基說了長安的經勸,裴仁基震撼之餘,也對楊侗一陣說教。

    “李淵這段日子太狂了,我燒了宮城會給李淵巨大的心裏壓力,這也間接幫了蕭銑一把”

    楊侗停了一下,有些憂慮的說道:“其實我並不擔憂王世充、李密、竇建德,他們的地盤盤根交錯,哪怕不用我們挑起事端,他們也會打生打死的打出一個結果,等到他們兩敗俱傷,我們渡河南下的時候,阻力會遠遠小余現在。我現在就只擔心南的蕭銑,李孝恭已被李淵調回關中,他居然沒有趁唐軍兵力空虛時奪回失地,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說到這裏,楊侗回頭問裴仁基:“裴將軍,你和蕭銑是同一時代的人,又有荊襄一帶爲官司,想來和他有過接觸,你覺得此人如何”

    雖說蕭對蕭銑也進行過點評,可楊侗不太相信敵人的話。

    “有過數面之緣”裴仁基沉思了一下,道:“感覺此人疑心重,戒備心強,不太容易相處,認識他的人也是這麼說他的。從他在南方的種種作爲來看,此人有梟雄之野心,卻無梟雄之胸襟。”

    楊侗點頭道:“董景珍說他羅川令蕭銑,梁氏之後,寬仁大度,有武皇之風,爲了蕭銑的事業,多年東奔西跑,可謂是忠心耿耿,可蕭銑建立梁國不到兩年,就逼死了這員功勳大將,還有其他起兵大將,都被他一一誅殺。梁國現在君臣相互猜忌、邊將人人自危,喪失凝聚力的梁國,縱有四十萬兵馬也不過是一盤散沙。我擔心他敗得太快,從而使荊襄被李唐唾手可得。”

    裴仁基感慨道:“殿下就做得很好,有容天下人之大氣度,實乃是我等之幸。”

    楊侗哈哈一笑:“其實我這人的性情,說好聽點是恩怨分明,難聽點則是睚眥必報,很多時候都意氣用事、一意孤行,總是把問題想得太簡單和美好只是現在地盤越來越大,性子也就有了些許變化,好在你們這些長輩都慣着我,在後面爲我拾漏補缺,否則我也不會走得這麼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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