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該去和諸位臣公議事了。”小舞如同慵懶的小貓一般瑟縮在楊侗懷裏,長長的眉睫不住顫動,呼吸似乎也有些凌亂,最終忍不住按住作怪的手,迷迷糊糊的聲音帶着幾分嬌嗔意味。
和丈夫一起,彷彿又回到青蔥歲月,完全不像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當然,她的年紀其實還很小。
長孫無垢、水天姬、李秀寧在一旁酣睡,自從小舞下了那道荒唐的‘懿旨’,這種大被同眠的日子似乎已經成了常態,幾個美少婦已經從羞怒、無奈、不適應變成到現在的習慣!
昨夜!
沒發生什麼,只有重逢述說的溫馨,倒不是楊侗變成了柳下惠,實乃是誕下子女這三個尚未恢復,另一個挺着大肚子,楊侗再禽獸也不會拿老婆的健康、壽命開玩笑。
他覺得忍一忍就過去了。
果真,雙眼一閉一睜,一個晚上就過去了。
“我要從今天開始,把親王最後幾天日子好好的過一遍……”楊侗繼續抱着小舞溫存,小小少婦身上,有一種令人着魔的魔力,讓他愛不釋手。
“怎麼過?”裝睡的水天姬、李秀寧立馬張開了眼,兩雙鳳眸有濃濃的好奇之色。
楊侗心下好笑,就知道她們兩個會這樣,深吸一口氣,苦着臉道:“貧僧苦戰四妖道,從此腰疼罷早朝?”
“下流!”
“無賴!”
“流氓!”
小舞、長孫無垢、李秀寧羞得要死,紛紛斥責,俏麗的面容染上了一層酡紅,秋波盪漾的水眸半睜半闔,羞得恰似煙波浩緲的晨間大海。
一陣無言的窘迫。
是一頓玉指掐、秀腿揣……
水天姬一臉茫然,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莫名其妙。
“哈哈!好詩啊好詩。”楊侗暢快大笑,老婆捨不得下狠手,又怕碰到李秀寧的肚皮,跟搔癢癢差不多。
又胡鬧了一番,楊侗這纔不舍的讓自己離開溫柔鄉,暫時的放鬆可以,但太過留戀就不好了。
“誓將諸侯虐成狗,昏君才能當長久。”楊侗穿衣完畢,窗外天光也已大亮,距離‘早朝’沒多長時間了,嘴上念着歪詩拽歪歪的走了。
‘四妖道’對視一眼,俏臉一紅,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他在!
家裏鬧騰,心卻鏡平
楊侗洗漱過後,到另一間大臥室看了看四個可愛的小寶貝,親親他們紅撲撲的小臉蛋,忽然多了幾分奮鬥動力。
‘早朝’商議的關於登基的事情,畢竟事情說來簡單,但安排起來涉及到很多,特別是晉升和薪俸方面不能大意。
當然,觀禮的人各國國君、使臣不少,禮節方面也要跟上,不能丟大隋的臉面,這是天朝從古自今的慣例。
看着下首羣臣,楊侗笑問道:“登基大典準備得如何了?”
“稟殿下,各郡郡守都已陸續抵擋鄴城,登基大典的一切事宜皆已準備妥當。”楊恭仁彙報道。
楊侗點了點頭,對孔穎達說道:“孔尚書,你負責這一次大典的所有流程,你跟我說說具體的情況”
“一、殿下先於太廟祭拜祖宗先靈,宣讀祭文”
“好,就由左僕射捧祭文,隨我入宗廟。”楊恭仁不僅是大隋最高的文臣,本身也是皇族宗親,由他來做此事最爲恰當不過。
“謝殿下。”楊恭仁施禮應道。
“二、於鄴城之南的祭壇拜祭天地,告皇天后土:殿下得天命,繼承大隋國祚,而後檢閱三軍。”
“準備多少士兵?”
“稟殿下,城南廣場巨大,可容納數十萬人,尚書省準備調取從軍中調取精銳九萬五千人,滿足九五之數。”楊恭仁回道。
“會不會太興師動衆了?”楊侗有點撓頭。
“不多,且有必要。”楊恭仁頓了一頓,笑着解釋道:“首先、這支軍隊從鄴城周邊駐軍抽調出來,並不算興師動衆;其次、此次登基大典,到賀的各國大人物不少,分別有高句麗王高建武、新羅國王金白淨、百濟國王扶余璋、突厥大可汗阿史那思摩、頡利可汗的兒子疊支羅、乙失鉢的長子夷男、吐谷渾天柱王、西域諸國有十二名國王到賀,其他國家也派重要人物抵達;所以我們動用精銳之師越多,越能起到震懾異國、保證邊境和絲綢之路安寧之效,如果能用赫赫兵威,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最終目的,別說十萬,就算二十萬、三十大軍都值得調動。”
“示敵之以威,確實有必要。”楊侗十分認同。
很多國家還在執行奴隸制度,實在太不人道了,作爲堂堂正正的大國,理應本着人道主義精神,解放勞苦大衆!
只是大隋現在也不行,等以後國內統一了,再去解放諸多受苦受難的異族百姓,讓他們前來大隋修路、挖礦,從而幸福的終老於巴蜀、苗疆等青山綠水之中。
楊恭仁接着說道:“另外,從城南廣場到神武宮前的神武大街、宮前的聖武橫街等主要街道均是五步一崗,所用侍衛皆爲百戰雄兵,總計動用了近二十萬大軍。”
楊侗道:“左僕射考慮得相當周到,登基當天嚇暈幾個國王更好。”
“臣也這麼想的。”楊恭仁笑道。
羅士信道:“您太壞了。”
衆人皆笑。
“孔尚書,您繼續。”楊侗向孔穎達示意。
“喏!”孔穎達拱了拱手,接着說道:“第三、殿下於朝天殿內,正式冊封太皇太后、太后、皇后、諸妃、太子、皇子、公主,以及文武百官”
楊侗點了點頭。
兩個蕭太皇太后、兩個太后就在不正式的時候上位的,若是以皇帝的名義冊封,更顯莊重,此四位代表的是過去。
而他的老婆孩子代表的是現在和未來;至於文武百官,這個是最重要的一步
“第四、傳檄天下,宣佈殿下正式繼承大隋國基。”
聽到這話,楊侗禁不住樂了起來:“說到這兒,我還真佩服劉炫大師的生花之妙筆,在他那篇錦繡檄文中,都把我說得不是人了。”
劉炫不愧是當世第一大儒,在他那鴻篇鉅製中,關於自己的各種祥瑞多不勝多,這完全就是藉助古人對未知之事的敬畏,讓百姓尊崇,從而讓自己登上帝位變得名符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