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也是盡責的遵從一切指示,丟開梁吟秋和蘇裳後,又把何文麗帶到了老遠才放開,氣的何文麗被放開時,把高跟鞋都脫了砸那些保安。
保安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無視她的罵罵咧咧,直接轉身離開,這種素質的女人,自然是配不上進他們夢都喫飯。
蘇裳被帶出來以後,還想衝回去找他們理論。
肚子雖然有些疼,可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這種羞辱,她已經體驗過一次,沒想到這麼快又被蘇夏踩在了腳下。
憑什麼她要受這種窩囊氣!多少人都在暗地裏看着她的笑話!
梁吟秋一把拉住了她,“你還懷着孩子,你要把孩子氣到了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怎麼跟裴家交代?”
“難道就這麼讓他們欺負我們!媽!你沒看到蘇夏那個得意的死樣子!你不氣嗎?!”
“我怎麼能不氣!但是你也不看看情況,她旁邊那男人是誰?你怎麼跟她鬥?還嫌不夠丟人的嗎?”
說到底,她們現在是沒有資本跟蘇夏抗衡,這就是人家的地盤!
“你嫌丟人?我們有什麼丟人的!我要進去給她一個耳光,我看她能把我怎麼樣!”蘇裳不顧形象的吵鬧,梁吟秋狠狠的甩開她的手。
原本因爲這按事就憋着火的梁吟秋,現在被蘇裳這麼一鬧,更加火大。
“你去啊!你現在就去!你看看是你家裴思遠小小的一個項目總監厲害,還是那男人厲害!到時候遭了罪可別來我這裏哭!”
梁吟秋還是分的清楚形勢的,現在的蘇夏有了靠山,早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任由他們隨意對待的蘇夏。
“媽,你說這話是看不起思遠?你是不是看到蘇夏找了這麼個男人,你就看不上你自己女婿了啊!”
聽着梁吟秋話中帶着的一絲對比之後的不屑之意,蘇裳皺着眉盯着自己媽媽。
她雖然說和裴思遠鬧了冷戰,他也打了自己一巴掌,但她心底清楚,最終她還是會和他在一起,婚姻還會繼續,這樣鬧一鬧,不過是想讓他來求着自己,還像以前一樣什麼都依着她。
可她媽媽剛纔的話音裏,分明摻雜着對裴思遠地位的蔑視,這對已經和裴思遠結了婚的蘇裳來說,算是一同的侮辱。
況且,當初最開始唆使她,讓她從蘇夏手中把裴思遠搶過來的人也是她啊,現在又這種態度,她真不懂了…
看不明白媽媽到底想要什麼。
“我可沒這個意思!”梁吟秋急急否認,目光閃爍。
蘇裳剛想再說什麼,電話響了,她咬咬牙,憤憤地接起,聽見電話那頭說了幾句,臉色聚變,呆愣當場。
“怎麼了?”梁吟秋看出她有些不對勁,雙眼像失了焦距似的,呆呆盯着前方,她伸手晃了晃,問道。
蘇裳突然回神,拽着梁吟秋的胳膊就晃,“媽,媽,思遠在醫院,傷的不像樣子…快,去醫院…”
“什麼?怎麼會受傷的?”梁吟秋一頭霧水,接過她手中電話餵了兩聲,對方已經掛斷了。
抓着她手臂的蘇裳身子越來越軟的往下癱,捂着肚子滿臉痛苦,“媽…媽…我肚子…肚子好疼……”
梁吟秋大驚失色,心想這孩子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不然牽制着裴家的一根線就要斷了啊。
120來的很快,把她們母女倆帶去了醫院。
……
亓雲霆看着二樓包廂裏的蘇夏坐在窗邊,略有皺眉的看着不遠處的母子兩人被120救護車帶走,眼神微微渙散。
亓雲霆默默喝完高腳杯中紅酒,從對面繞桌而來,坐到了她的身邊。
“心軟了?”
從剛開始,她就一直在那兒看着,沒說話。
蘇夏被耳邊的聲音驚的抖了一下,回過頭眨着眼看着他。
他什麼時候坐過來的?她都不知道。
“想到她們的所作所爲,我也不會心軟,對他們憐憫。只是覺得,鬧到這一步,真的是她們自己想看到的嗎?”
蘇夏自認不是聖母,他們母女倆對她做的事,惡毒,絕情,不留餘地,她又何必這時候心疼他們的什麼下場。
善惡有報,自有天知道。
一聲輕嘆溢出嘴邊,眉尾憂愁,倒顯得她有些老成感慨。
亓雲霆不禁輕笑,年紀不大,感慨倒不少,從剛纔開始,嘆了不知道多少氣了,這桌子菜,也吃了沒幾口。
“你笑什麼?”
看着亓雲霆自然的給她碗裏夾着菜,蘇夏端坐好吃了兩口。
“笑你終於不像之前一樣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我纔沒有。”
蘇夏嘴硬,有些害羞,其實心裏知道,她真的在他面前哭過很多次。
嬌嬌地瞪了他一眼,見他還要張嘴說,傾着身子,伸手就要去捂住他的嘴。
這還沒碰到他的脣,就被他捏住手,往前輕輕一勾。
蘇夏整個人被他帶入懷中。
“亓雲霆,還在喫飯呢……”
這已經是今天第幾次他這樣抱着她了,熟悉的氣息和體溫,這次多了點兒紅酒的清香味,沾滿他的味道。
“我想喫點別的。”
“喫什麼?”
蘇夏沒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一步步進入亓雲霆設好的圈套中,擡頭問道。
下一秒就被堵住了嘴。
一手還攥着她的腰不給她逃,一手還在她的後腦勺上,不給她任何掙扎的機會。
霸道狂妄!
是他一貫的作風,蘇夏感覺身子都變得輕飄飄的,被他完全桎梏在手中,一切的節奏,由他主宰。
紅酒香甜混着淡淡的酒精味,差點醉了她。
小臉憋的通紅,半途中,身子竟被他輕易提起。
他雙腿健碩有力,陌生的觸感讓她慌張地扭動,想要掙開。
亓雲霆突然鬆開她,雙眼染上一層緋紅,伸出修長的手指勾了勾襯衫領口。
許是喝了酒的原因,肌膚染上一層淡淡粉色。
喉結上下滾動,乾啞的嗓音比平日更加勾人。
“你再這麼動,我真要喫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