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武道人間 >第458章 殷家的謀劃
    大戰一觸即發。⊙√八⊙√八⊙√讀⊙√書,2●3o≥

    隨着劍一率先出手,季強等人震驚過後,雙方數百人瞬間戰在一起。

    季強沉喝一聲,“季家子弟,死戰到底!”

    剎那之間,整座宣明城恍若被一層濃重黑雲籠罩,地動山搖。

    季家子弟,對於大秦王朝本就恨之入骨,更何況京畿殷家的人在十數年前的那場大戰,更是罪魁禍首,眼下廝殺一觸即發,所有的人立刻便殺紅了眼。

    能殺一個不虧,能殺兩個便是賺。

    一聲聲‘殺’竭斯底裏的響徹天際,即便是季強這位家主,眼睛裏都冒着血紅的光芒,十數年的壓抑,終於能在這一天徹底宣泄出來。

    在一處戰場,季勇深吸了口氣,在一刀將殷家一位丹河境弟子劈殺之後,非但沒半點頓滯,反而直接噴出一口精血,瘋狂向人羣中衝去。

    手中一刀月華般的瘋狂舞動,大片的靈元恍若浪潮,和血花一起翻滾灑落,伴隨着一聲聲驚懼的慘叫,身爲半步元嬰境武道強者,哪怕是被劍一在心境上壓下了一塊巨石,眼下殷家的四名元嬰境被劍一和季強擋住,季勇看上去就像是狼入羊羣,瘋狂的tu sha着,隨着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周身的屍體不斷堆積,整座虛空,就像是下了一場血雨。

    另一處戰場,楚天聞着空中散發出來的濃重血腥氣,皺了皺眉。

    心湖深處,有一抹微不可查的異象緩緩浮現。

    之前幽玄山脈的八百里行路,楚天曾問過驚覺道人一個問題,可曾有過舉世皆敵的經歷,那位一路上都在裝孫子的老傢伙只是給楚天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說是心性澄清若琉璃,沒錯,只是一定要懂得張弛有度。

    楚天眯起雙眸,看着被自己攔住的十數名丹河境武道修士。

    問心,求真,克己。

    宏戰給自己的建議,克己私,天理自復,譬如塵垢既去,則鏡自明。

    可如何落在實處?

    只不過一個鬆弛有度而已。

    楚天呵呵一笑,既然如此,眼下這座宣明城,天理何在?

    自然在我心中。

    想到此處,楚天隨即全身一震,如一道起於屋脊的長虹,大踏步而去。5∞八5∞八5∞讀5∞書,←o≈

    並沒有祭出本命靈劍,也沒有祭出任何傍身法寶,只是體內拳意攀至巔峯,撞向那十數名殷家的丹河境修士,以半步丹河之境,問拳問理於殷家丹河境天驕。

    所過之處,拳意似浪潮翻滾,所有丹河境之下的殷家子弟,只要近身,便被楚天隨意一拳,轟出百丈。

    期間更有一位丹河境巔峯武道修士一臉怒意,直接祭出一副仗劍開天圖,想要將楚天鎮壓其中,可惜被楚天祭出一道雷符,直接將那副仗劍開天圖撕裂出一道巨大豁口。

    楚天的閒庭信步,讓殷家弟子更是信心大漲,熱血沸騰。

    戰場最高處,殷裕祥皺了皺眉,看着一個個莫名隕落的殷家子弟,卻不見半點怒意,只是流露出了些許的詫異之色。

    殷家四名元嬰境強者,正如劍一所言,除了那位身材矮小的佝僂老者,眼下正和季強戰在一起,餘下的三人,都被劍一‘拘押’在了劍意長河中。

    始終盤腿斜坐在山嶽法相上的虯壯漢子睜開眼,對於腳下那些殷家子弟的死活,更是渾然不放在心上,那副神情,好像只有劍一讓他升起了些興趣。

    殷裕祥隨手輕輕一拂,不見什麼動靜,虛空之中便見有千絲萬縷的光線,好似他背後那尊法相大方光明,一縷縷近身劍意,便被絞碎殆盡。

    “劍意斤兩足夠,只是……”

    殷裕祥停頓了一下,呵呵笑道,“只是有些不全啊。”

    他收起手掌,握拳擱放在腹部,“怎麼,只憑借一尊法相分身前來待客,是覺得我殷裕祥的分量不夠,還是說劍一公子覺得可以同我做那筆買賣?”

    劍一淡然道,“那得看看你們的本事斤兩是不是足夠了。”

    殷裕祥點了點頭,低頭向下方戰場望去。

    總算是沒有太丟殷家的臉面,平日裏在家族,一個個眼界高的嚇人,不是這位老祖的後輩,便是那位老祖的後人,就好像只要時日足夠,元嬰龍門境都唾手可得,眼下如何,對上了季家這羣被流放至此的落魄家族,都如此狼狽。

    背後懸有長龍法相的中年男子嗤笑一聲,“裕祥老弟你們真是聒噪,買賣,買賣,自然得有往有來,先打過了再說。”

    話音落下,他緩緩踏前一步,擡起一手,在空中猛然握拳。

    劍一祭出的劍意長河中,瞬間出現一條極其細微的裂縫,如同一條破空而出的長龍,先是一線之間,驀然由遠及近。

    數息之間,那條長龍直接破開了時空壁障,向劍一嘶吼而去。

    隨手而爲,天地共鳴。

    這便是元嬰境強者的真正手段。

    劍一呵呵一笑,在我劍意長河內,豈是你想要逆流而上便能逆流而上的?不等那一條長龍真正成勢,劍一驀然一指叩擊在靈劍之上,然後右手雙指併攏,整條劍意長河恍若活了過來一樣,隨劍一心意不斷流轉,很快便形成一道璀璨若冰晶的劍虹,與那條長龍撞在一起。

    平寂無比的劍意長河,瞬間風起雲涌,最後恍若江海大潮,砰然作響,長龍法相與劍意長虹同時破碎。

    中年男子扯了扯嘴角,一尊金身法相便有這份能耐,不愧劍一的名聲,只不過他還是譏笑了一聲,望向那條劍意長河炸開之處,原本被劍一隔絕出來的小空間,一道道豁口好似有云霧翻滾,彌補不上,很顯然,先前的交手,他略微佔據了上風。

    劍一也不以爲意,再次向殷裕祥望去,後者倒是依舊臉色入場,問道,“你難道真要爲了這季家區區百餘螻蟻,拼掉自己這尊法相金身?”

    劍一神色淡漠,沉聲道,“那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殷裕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很好。”

    殷裕祥身後,那位身後懸有長龍法相的中年男子忍不住皺眉道,“殷九哥,我真的忍不住了,就讓我放開手腳大戰一場如何?”

    殷裕祥擺了擺手,淡聲道,“換成任何一名元嬰二境的武道修士,你出手都沒問題,不過眼前這位劍一公子的話……”

    殷裕祥頓了頓,“沒什麼意義。”

    沒辦法,實在是前來此地之前,得到的情報跟眼下的出入太大。

    殷裕祥轉頭看了眼戰場一處,有一道身影快若奔雷,周身一顆顆雷珠飛旋略空,殺機宛若流水傾瀉,除此之外,那個露出衣衫真容的年輕人,一身拳意流淌之下,給人一種天神下凡的誇張感覺,區區神橋巔峯的武道修爲,便是丹河境巔峯的季家子弟,都不敢輕舉妄動,甚至於在那一顆顆雷珠的威脅下,不斷躲避後退。

    這倒還不算什麼,更讓殷裕祥皺眉的是,那個年輕人周身的法則氣運,竟是有一種跟此方天地共鳴的錯覺。

    這可是元嬰境強者纔能有的境界和異象。

    至於劍一,雖說只是一尊金身法相,可這份一臉死志的驀然神色,還別說,的確有那麼點嚇人,他殷裕祥可不想爲了王明陽那傢伙在這裏搭上半條小命,除了自己,不管是身後的蒼龍長老還是青嶽長老,一旦真的動手,斬殺劍一這尊法相不難,可代價真不會小,指不定連自身的武道根基都會受到牽連,在接下來的武道登高中,成爲一場難以避免的劫難。

    若是擱在平時,也就算了,大不了就返回大秦京畿慢慢療養,可眼下的東荒格局,容不得出現這種看似無傷大雅的小意外。

    就像是有些時候的無心之言,會影響伴隨某些人一生,有些時候的小小意外,也會成爲難以想象的天大遺憾。

    殷裕祥看着劍一,淡聲道,“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只要我能接下你劍一全力一劍,便坐下來談談如何?”

    劍一神色平靜,“你先說說。”

    殷裕祥呵呵一笑,出口便是一個大不敬的言語,“此地生靈道韻交給我,所有的天機異象我來遮掩,我殷家從此不再爲難季家任何一人。”

    劍一譏笑道,“你有這個膽子?”

    殷裕祥淡聲道,“若是以往,自然沒這個膽子,只不過如今咱們那位玄煌大帝,已經有些自顧不暇,自然沒有那個閒心來找我們殷家的麻煩。”

    劍一仍舊一臉譏笑,“季家和你們殷家,可是有不共戴天的生死大仇。”

    殷裕祥難得被一個後輩如此挖苦譏笑卻沒有動怒,只是不急不緩道,“那是季家的事,想要報仇,隨時來找我殷裕祥或者殷家便是,何況當年即便沒有我殷家,也會有王家、李家、周家。”

    劍一低頭看向廝殺慘烈的戰場,略作思量,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我如何相信你的話?”

    殷裕祥看了眼宣明城中心那座閣樓,“若我沒看錯,那楚天便是你們青雲閣的那位名譽弟子,想來你們兩人的眼界,自然能看得出來我此次前來的主要目的,加上你那位師弟的相助,瞞天過海不難。”

    殷裕祥身後,盤坐在山嶽法相上的漢子不耐煩道,“咱們再不打,下面的人可就要全死絕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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