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從荊州回來,周遊蒯越向張平表示了效忠,投奔了太平軍麾下,而蒯良和蔡瑁卻都在劉表的拉攏下,一個做了劉表的別駕從事,一個做了襄陽校尉。對此張平也是早有準備,畢竟在他潛意識了蒯良、蒯越、蔡瑁原本是裏劉表的原班人馬,如今能拐帶走一個蒯越,張平已是老懷大慰了,又怎麼敢奢求將這些人全都籠絡至麾下呢?而且自從在龐德公處吃了鱉以後,張平也清醒的意識到憑藉自己太平軍的地位和影響力,其實還是很難籠絡到那些正統出身的名士謀臣的。或者說是自己和太平道對這些正統的謀士的吸引力是非常不足的,反倒是那些豪爽義氣的豪傑更容易被吸引。看看張平麾下的武將實力,從張燕、張牛角到典韋、黃忠這都是實力在當世數一數二的人物。所以既然如此,與其低三下四的去拉攏那些對他和太平道不屑一顧的名士謀臣,還不如好生努力去收攏那些曠世名將來的容易。至於謀臣,大不了自己培養,反正自己想要發展太平道,靠的也不是那些傳統的名士謀臣,而是能夠將自己的道義、經義傳播開去的執行者,這些人還是自己培養出來的用起來更得心應手。而且太平道目前有了郭嘉這個小妖,也算是足以應付,其下好友蒯越和郭白太兩人,總得來說也算是過得去了。
張平一回到雒陽,第一件事便是進宮求見漢帝劉宏。張平面見劉宏的目的,一來是要向劉宏交代劉辯平安之事,而來便是想要藉此向劉宏訴說此次傷亡之慘重,想要從劉宏出爲太平道博取些好處。不過讓張平失望的是,劉宏在聽了張平的一番彙報之後,雖然對張平平定黃巾叛亂好生嘉獎勉勵一番,對太平軍陣亡將士表示了惋惜。然後沒有然後,看着毫無表示的劉宏,張平心恨的牙癢癢,卻也無法,只得悻悻的退下。
“陛下,這個...老奴覺得少傅倒是一心爲國,並且安平候隨着少傅倒也是...不錯......”
“哼,不錯?他將朕的兒子陷於危地,若非我兒吉星高照、逢凶化吉,豈不是便毀在了他的手?”
張讓聽到漢帝的怒斥,有些唯唯諾諾的不敢出聲。他本想替張平辯解兩句,但是看到漢帝一副怒氣衝衝,鬱憤難消的樣子,張平將求情的話收了回來,出口時卻已變成了:“那陛下,可要將這張平和他的太平軍......”張讓說着劃了一個下劈的動作。
劉宏聽了瞪了張讓一眼,想了想,片刻後襬了擺手,“無妨,好歹他也算是將辯兒救了回來,若是此時動他,豈不是讓人說朕過河拆橋嗎?不用管它,區區千餘人,量他也翻不起什麼浪來。對付個張曼成也損失如此慘重,太平軍也不過是一羣土雞瓦狗罷了。”
“喏,陛下。”
“對了,張平剛纔提到的那個通玄是何來歷?你派人好好查查。”
“陛下這是要?”張讓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讓你查你查。”劉宏瞪了張讓一眼。
張讓趕忙縮了縮脖子,下去吩咐。
卻說張平回了府,卻聽孫夏說有客人已經等候多時了,張平顧不得歇息,趕忙向廳堂而去。一進正堂,張平便看見周忠、周異二人,張平一怔,卻不由的嘆了口氣。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周瑜被通玄擄走,張平一直深感自責,不知該如何向周家人交代,因此他一直有些鴕鳥的逃避着,回來後也沒有立刻去周家拜訪知會,此時人家找門來,卻實在是躲不開了。
“天師。”周忠、周異一見張平進來,趕忙站起來施禮。張平此時有愧於心又哪敢受禮,趕忙小跑兩步扶起二人。
“天師回來,爲何也不跟我們大聲招呼,我還是今日聽蔡議郎提起,才知天師回來之事。之前天師臨走時囑託我之事,我已辦妥,只等天師回來,我們即可開始,爲此,我還將此時告知我弟周異,他聽聞此事也是倍感興趣,因此想要爲辦學一事出一分力,此時還請天師原諒我善做主張。”
張平聽到周忠這麼說,心更是慚愧,人家爲了自己的事全心全意的投入,而自己卻把人家家的孩子搞丟了,這事,實在是讓張平有些難以啓齒。因此他有些不自然的訕訕說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勞嘉謀兄了。”
周忠見張平反應有些不對,和周異對視一眼,不由問道:“天師,我看你臉色不好,可是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周忠剛纔已經聽說張平是去了皇宮,此時面色不好,難道是宮裏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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