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圍觀的衆將一時間面面想去,互相瞅了瞅,忽然爆發一陣歡呼,然後拍手稱讚,對少年讚歎不已。少年胸口下起伏,顯然消耗不小。一旁其姐夫此時已經治好了傷勢,做好了包紮,這是看到少年無事,也是鬆了一口氣,將那少年喚道身前語帶責備的說道:“子明,你膽子也太大了,你這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叫我怎麼跟你姐姐交代?”
少年吐了吐舌頭,有些羞赫的撓了撓頭,“我這不是看姐夫你被這小人所傷,氣不過嘛。”旁邊一衆武將聽到少年的話,不由都露出了一絲微笑。
張平在一旁看的微微一笑,對身旁跟着的裴元紹說道:“去派人查查這兄弟的身份,讓後將人請到我的大帳去。”說完張平施施然的便走開去別的擂臺觀看。
等到張平饒有興趣的看了一圈,已經日天,張平摸了摸有些餓的肚子,往自己的大帳走去。走進大帳看到帳有些侷促的站着的兩人微微一愣,這纔想起自己請了人前來。張平對身後的裴元紹吩咐一身,這才走入帳主位坐下,示意兩人莫要拘謹,“冒昧請二位前來,我卻姍姍來遲,實在是抱歉。”
兩人共拱手錶示沒有,依舊顯得有些緊張,不知道張平將他們叫來到底是幹什麼?
“不知道二位怎麼稱呼?”
少年和他姐夫對望一眼,姐夫前半步向張平拱手道:“稟張天師,小人乃是揚州牧劉備大人麾下都尉鄧當,這是內弟呂蒙。不知張天師找我們來是做什麼?”鄧當臉依舊掛着一絲警惕。
張平聞言不由勾起一絲笑容,心道果然沒錯,這是吳下阿蒙的呂蒙啊。張平看到鄧當的樣子,知道其心有所戒備。“鄧都尉不用緊張,我只是先前看到呂蒙小兄弟爲你報仇戰勝那武將的場景,不由頗爲感動,所以才請你們前來,還望鄧都尉和呂蒙小兄弟不要介意。”鄧當聞言不由輕輕鬆了一口氣。
“來來,鄧都尉還有呂小兄弟,只怕你們也是等的餓了,我們先喫飽了肚子再說。”在這時裴元紹已經按照張平的吩咐端了酒菜入內,張平連忙邀請二人邊喫邊說。
“這個...”鄧當有些猶豫,畢竟他們乃是揚州劉備部將,明面屬於敵對關係,他們來到張平這便已經有些不妥,若是還留下來再次用膳,只怕影響有些不好,所以鄧當滿是猶豫,想要拒絕,又怕張平生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推辭。
“這...”鄧當還是有些猶豫,卻架不住張平,見其如此熱情,實在有些推舉不得,在張平的強勢之下,鄧當和呂蒙只得坐了下來。鄧當和呂蒙二人都是武將,也不在意那麼多繁縟節,如今既然已經坐下來了算有什麼麻煩怕也是躲不掉了,而且看張平這意思也只是想見見他們並不會對他們怎麼樣,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都尉,而呂蒙更是連個官職都沒有,只是在其麾下充當親兵,所以鄧當索性拋開一切煩惱,也不再拘謹客套,當即便做了下來。拿起桌的喫食與呂蒙大口的吃了起來,尤其是桌擺着的那一瓶太平醉,完全吸引住了鄧當的全部注意力。
“鄧都尉...”
“天師莫要折煞末將,叫末將本善便是。”鄧當也是個大大咧咧之人,幾杯酒下肚之後,也變得放鬆下來。
“好,本善,你是揚州人吧?”
“迴天師,小人乃是九江壽春人。”
“那呂小兄弟也是壽春人?”
呂蒙聽到問話,嘴裏的肉還沒有嚥下去,有些手忙腳亂、支支吾吾的,讓張平看的一笑。鄧當只得代他回答道:“迴天師,子明他乃是汝南富陂人,因爲戰亂,當時他們一家遭了難,舉家南遷來到壽春,於是我得以與他姐姐相遇,這才...”說到這鄧當也是略帶羞澀略帶幸福的笑着。
“那不知本善你是如何加入揚州軍的?”
“迴天師,前年劉揚州剛剛一統揚州,在揚州張榜招賢,末將當時抱着一試的態度前去應徵,不想居然爲州牧大人看重,將末將收入麾下,去歲更是提了末將爲都尉。”鄧當臉滿是感激和欣慰。
“哦?那子明他也是?”
“不是,子明他隨我練了幾手把式,我見他武藝還過得去,便叫他到營來幫我,日後若是能夠建功立業,也好搏一個一官半職封妻廕子。”
張平點了點頭,明白鄧當與呂蒙此時在劉備營並未引起過多的重視,這讓他心一喜。於是在與鄧當又聊了一會家常後開口說道:“本善,我觀你武藝不凡,爲人也踏實穩重,更難得的是忠義善良,你可有意來我太平道麾下效力啊?”
鄧當沒想到張平居然會突然拉攏他,不由臉色一變,然後立刻站起了身子,與其堅定的拒絕道:“張天師,揚州牧待末將不薄,而且末將武藝低微,也當不得天師看重,請恕末將恕難從命,感謝天師大人的招待,末將這告辭了。”說着拉起呂蒙,“子明,我們走。”
/44/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