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漢末大明星 >第九十四章 阿父張讓
    張平從楊賜府中出來,抹了一把汗,他此時背後早已溼透,和老狐狸鬥智鬥勇實在是考驗心智,若是今日自己有半分露怯,怕是黃巾軍就被脫皮去骨榨乾了油水。

    他心裏清楚,與黨人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而且這黨人還憋着功成之後卸磨殺驢的心思,怕是不好易與,自己必須時刻警惕,不然非被這些在朝堂摸爬滾打多年老奸巨猾話老賊們玩弄於鼓掌,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過了幾日,聽說朝廷抽調了董卓往西涼平叛的消息,張平心裏鬆了一口氣,至少短時間內鉅鹿城的張燕能好過些了,張平以爲這是黨人的計謀,還對黨人如此快就展開了行動表示了讚許。可他卻不知道這其只是大將軍何進的一個無心之舉,黨人其實並沒有做任何事,如果非要感謝,他應該好好的謝謝大將軍何進,給了他喘息的機會。

    當然,有時候老天總是喜歡開玩笑,命運也多是無常,有時不抱希望的事情,反而會出現轉機。比如現在,就在剛剛,一個小太監模樣的人來傳話,說是經過宋典大人的居中協調,張讓大人答應見他一面。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張平整個人是蒙圈的。這宋典如此好心?自己都沒指望這宋典能幫忙,難道這其中會有什麼陰謀?知道晚間時候,裴元紹將孫夏喚來,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原來之前在西苑賣官的乃是封諝、徐奉,馬元義也是通過他二人才接上了十常侍的線,封諝、徐奉事發被斬後,張讓派了宋典前來接替二人的事物。自從孫夏受了張平的指令後,便往西苑接洽,十常侍雖然因爲之前封諝、徐奉二人之事後對太平道和黃巾軍略有戒備,但是在孫夏以大量金錢引誘後,貪心的十常侍終於還是抵擋不住誘惑,而這一次,謹慎的孫夏,爲防止再有泄密事件發生,提出要與張讓當面洽談的事,也被張讓接受同意了,約了在其城外的莊子裏會面。

    弄明白了一切的來由,張平不由對孫夏另眼相看,將孫夏好一頓誇讚,並命其爲護衛副統領,暫時依舊負責接洽此事,待日後再委以重任,孫夏感激流涕,向張平宣誓效死,自不待言。

    當張平出現在張讓的莊子裏,終於見到了這位久聞其名,未見其人,被靈帝寵極多年,謂之阿父的人。

    初一看這不過是一個身形微胖,臉型圓潤,慈眉善目,笑起來讓人頗爲親切的老者,可能因爲有些肥胖,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但臉上卻沒有太多的皺紋,只有笑起來時,眼角深深的魚尾紋出賣了他的年齡。如果不是聞名久已,張平絕不相信這樣一個憨態可掬,笑容慈祥,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人會是一個掌控朝權十幾年,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置的宦官。

    這樣一個人,很容易的就能讓人放下警惕之心,對其敞開心扉。不外乎皇帝對他如此寵幸,甚至謂其如父。也難怪老狐狸如楊賜鬥不過他,被其壓了這麼多年。

    一見到張平進來,張

    讓便站起身,上前熱情的拉着張平的手招呼張平坐下,“你便是張平吧,我一見你便覺得特別親切,你我都姓張,沒準也是有些關係的,回頭我讓人查查族譜,不過也是無妨,我就尊大一聲,叫你一聲賢侄,你喚我叔父即可。”張讓笑呵呵的,滿臉親近。

    張平進來還了沒來的及說一句話,就讓張讓兩句話把當初向宋典謊稱的叔侄關係給坐實了,得了個便宜叔叔。當然張平心裏清楚,張讓所謂的讓人差族譜什麼的不過是敷衍之詞,自己若是真信了,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樣更讓張平心中警惕,與老狐狸楊賜少言寡語、謹言慎行一副上位者姿態不同的是,張讓的親近熱情,讓人如沐春風,不知不覺便陷入其中。

    張平趕忙順坡下驢,也是一副巧笑嫣兮的樣子向張讓一禮道:“侄兒張平,見過叔父。”

    “賢侄何日來的雒陽,可要我派人帶賢侄四下轉轉,欣賞一下這雒陽的美景。”張讓上來並沒有說正題,而是上來嘮起了家常。

    “稟叔父,侄兒來京已有數日,但還未曾來得及領略這雒陽城的風光。”

    “哦?那賢侄可要好好遊覽一番,這雒陽城歷史悠久,景色宜人,美不勝收,說起這雒陽就不得不說這雒水,這雒水啊,蜿蜒曲折,相傳乃是伏羲的女兒所化,稱爲洛神......”

    張平無法,聽着張讓的絮絮叨叨,只能順着張讓的節奏,與其嘮了了家常,根本無法提起自己的正事。只一點就足見張讓的厲害之處。一直主導着談話的節奏,一來佔據主動,絲毫不給張平機會;二來藉此拉近距離,打消張平的戒備心。這也讓張平非常的不適應,全然不似與楊賜那般鬥智鬥勇,張讓仿若那繞指柔,將張平的警惕瓦解粉碎。

    “賢侄,今日此來,不知所謂何事啊?”張讓終於將話題往正事上引。

    此時張平已經被張讓說的心防大減,腦袋昏昏沉沉,“不爲別事,只爲拜見叔父。”

    張讓聽了笑笑,也不答話,只是拿一雙含笑的眸子看着張平。

    張平撓了撓頭,見張讓不喫這套,只得道:“叔父當知我父仙去,留下這太平道與我,我實無心謀逆,只想一心向道,不知叔父可否爲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爲我太平道正名。”

    張讓似乎一點也不喫驚張平會說這話,笑了笑,“陛下與黃巾一事非常惱怒,怕是難啊。”

    “叔父,我願解散黃巾軍,只求陛下爲我太平道正名。”

    “哦?”張平這句讓張讓微微驚訝,難道這小子當真是一心向道?

    “好叫叔父知道,我自幼飽讀道書,對道學心嚮往之,如不是我父留下這爛攤子,實在影響我求道之心,我早入山修道,不問世事了。現在就盼着解決了此事,好往探道學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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