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的小桃此刻終於明白中計了,可現在她說什麼也沒人信了。
如果大夫人知道的話一定會幫自己調查清楚,不會讓我冤枉受屈,可大夫人左腳受傷行動不便,一直呆在房中,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現在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大小姐。
“大大小姐回來的話一定不會放過你”小桃緊盯着歐陽妤凌,目中的不甘和冤屈如同利刃一樣射向她。
“賤婢,真是找死”歐陽妤凌擡起一隻腳用力踢在了小桃的臉上。
小桃滿臉傷痕,虛弱地從嘴裏吐出了一口鮮血。
圍觀的丫鬟們眼看小桃快要被活活打死了,有幾個於心不忍,上前幾步爲小桃求情。
歐陽妤凌好不容易設下陷阱,巴不得讓小桃死在當場,哪裏肯聽她們求情。
“誰敢給這個賤婢求情,就是她的同夥,都給我一起往死裏打。”
歐陽妤凌才十二歲,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陰狠之氣比她的母親二姨娘還重。
衆人嚇得立馬噤聲不語。
小桃的氣息越來越弱了,可五個家丁的拳頭還是雨點一樣落在她的身上,絲毫沒有減弱。
她絕望地閉上眼睛:“對不起,大小姐,小桃不能再侍奉你了對不起”
膽小的幾個丫鬟婢女見此情景,忍不住捂住嘴巴低聲啜泣。
“小桃真的要被打死了”
“可憐的小桃”
歐陽妤凌和蓮花對視一眼,露出了陰謀得逞的微笑。
“住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在場的人都大喫一驚。
歐陽妤凌心裏一緊,不好,難道是她
不用她轉身,只見歐陽府的嫡女歐陽玉純快步走了進來。
她面無表情,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寒氣,雙手緊握成拳,一步一步地朝蜷縮在地的小桃走去。
歐陽玉純在回府的路上心中急躁不安,她隱約聽到了小桃的呼喚聲,好像在和她告別
嚇得她面色蒼白,雙腳發軟。
幸好辰宇及時扶住她,又帶着她跳下馬車,騎上快馬,就這樣揚鞭飛奔回來。
等她回到府中還來不及站穩就聽一個丫鬟報信說小桃快被打死了。
她衝進後院,當她第一眼看到滿身血污,蜷縮在一起,身上遍體鱗傷的小桃時,歐陽玉純心如刀割。
她彷彿又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無助,冤屈,悲慘
她一步一步走向小桃,慢慢地跪下來將她的身體輕輕抱住。
“小桃,小桃,別怕,我回來了。”
歐陽玉純拿出手帕輕輕搽拭小桃臉上的鮮血,眼中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你從小跟着我,侍奉我,保護我,卻落到這樣的下場,我歐陽玉純對天發誓,如果不能替你報仇雪恨,我不得善終。”
歐陽玉純咬着牙,發着毒誓。
奄奄一息的小桃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她虛弱地眨動着眼皮,微微睜開眼睛。
“大小姐我”
“噓,小桃,別說話,我都知道了,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然後她朝園外看了一眼,二皇子辰宇正帶着神醫諸葛舟趕了過來。
諸葛舟見有人受傷,也不避嫌,上前爲小桃把脈。
辰宇見歐陽玉純抱着一個渾身是血的丫鬟,歷時心裏一緊,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怎麼樣”歐陽玉純問諸葛舟。
諸葛舟沉思了一下,“傷得很重,手腳都骨折了,肋骨也斷了三根,而且受了內傷”
歐陽玉純的臉色更加難看。
在場的五個家丁立馬嚇得跪倒在地。
“大小姐,饒命啊,我們我們都是收了二小姐的銀兩,饒命啊,大小姐。”
他們一邊磕頭一邊哭訴,可歐陽玉純的心已經被小桃的鮮血凝固了。
“既然你們都是受人指使,那就交由二皇子吧,好好審問一下,說不定會說出更多有意思的事情來。”
她一說完,辰宇帶來的幾個護衛就把他們押了出去。
二皇子的戰神之名可不是白白得來的,他手下的人個個都是審訊高手,不說出一切所知來,保證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歐陽玉純被血污沾染的衣裙,辰宇心疼不已。
他上前一步,扶起她。“讓諸葛舟帶小桃下去療傷吧。”
他輕柔地將她摟進懷裏,絲毫不在乎她身上未乾的血跡。
歐陽妤凌看見歐陽玉純依靠在二皇子辰宇懷裏,眼中的妒火更旺了。
憑什麼,憑什麼,這個該死的歐陽玉純可以和天朝最俊美的男子如此親暱。
不行,二皇子應該是我的,是我歐陽妤凌的。
她整理了一下衣襟,攏了攏頭髮,露出一副千嬌百媚的姿態。“二皇子,我是歐陽妤凌,我們在皇后娘娘的壽辰上見過面的,你還記得我嗎”
辰宇厭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理睬。
這個歐陽妤凌小小年紀,心腸歹毒,爲了謀取歐陽府的嫡女之位,一再陷害歐陽玉純,現在更是將她的丫鬟毒打至此,辰宇對她真是厭惡到了極點。
歐陽玉純從剛纔就一直在觀察歐陽妤凌,看到了她眼中的妒火,更看到了她對二皇子辰宇的獻媚。
“妤凌妹妹,不必獻殷勤了,你現在還看不出我和他的關係嗎。”她故意柔情蜜意地伸手撫上辰宇的衣襟。
辰宇哪裏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他倒是樂得看她這麼主動。
他微笑着抓住她的小手,寵溺地說:“不錯,純兒是我一生摯愛,我眼中再無別的女人。”
歐陽妤凌剛剛萌芽的愛戀就這樣被冷冷在掐斷了。哼,就這樣讓我放棄嗎
歐陽玉純,你未免太小看我了不管怎麼樣,凡是你所擁有的一切,我全部都要奪過來二皇子也是
“姐姐既然有了心儀之人,怎麼能不告訴爹爹呢,小妹這就去稟明爹爹,他一定會爲你高興的。”歐陽妤凌假意地笑着。
歐陽府的家規家訓甚多,其中一條就是女子未滿十五歲,不得與男子訂婚成婚,如果私通,就要逐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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